欲望之門一旦被打開,那就猶如泄閘的滔滔不絕的洪水一樣,很難關住。張琳就是這樣,在和周大柱有了那事之后,她理智上是堅決不同意他來她家里,可是當他真的來家里后,她心里的防線就崩潰了。
每一次過后,她都是在心里說這是最后一次讓他來家里,可是沒過幾天,她又妥協(xié)了。
手機設置密碼后,張琳走出臥室看著坐在院子里打電話的兒子說:“小楓,進來吃飯了?!?/p>
“來了?!蓖鯒鲬艘宦?,抽完手里的最后一口煙就進了堂屋。
“哎,小楓,我突然想起一個事,前段時間你留在家里的跌打扭傷膏藥,那天你大柱叔來說有工友受傷,我拿給他用了,收了五十塊錢。”
張琳看著兒子,想起了膏藥的事。
“哦,用唄,還留他們的錢干嘛?”
王楓嚼著饅頭,不以為然的說。
“我不留錢,人家過意不去。”張琳夾起一塊肉放到了兒子碗里,又道:“小楓,我看家里還有點草藥,你既然來了,你就再配制點,萬一有鄰居突然摔著了,他們來買,我就賣給他們。”
“嗨,那能掙幾個錢?”
王楓笑了笑說。
“掙十塊、八塊也是掙錢啊,再說咱又不求人,你配制這個秘方也就是搭點時間的事?!?/p>
張琳勸說著兒子。
“好吧,一會我調配點。不過,媽,膏藥可別隨便的賣給陌生人,省的有心懷不軌之人拿膏藥搞事?!?/p>
王楓端著碗,提醒了媽媽一句。
“嗯,好,我知道了?!?/p>
張琳點了點頭,又道:“昨天,聽你桂花二奶奶說,曉東好像找到了那個陷害曉梅的那個男的,報了警。據(jù)說為了找那個人,她二哥顧了私家偵探,花了不少錢?!?/p>
“陷害?呵呵,方曉梅她如果不給那個男的機會,人家能陷害到她嗎?”
王楓冷笑一聲,憤懣的說道。
“曉梅這孩子,思想單純點,人家對她好,她就對人家好,我一直堅信她是愛你的,現(xiàn)在也是。畢竟你們從小玩到大,我看得出來。”
發(fā)生了那事,兩個人是不可能再走到一起了,可方曉梅畢竟是受害者,張琳還是希望兒子放下對她的怨恨。
“她那是沒有邊界感!想和人家搞曖昧。媽,別提她了,提她我就來氣?!?/p>
王楓氣呼呼的說。
“好,不說她了,快吃飯吧?!?/p>
張琳看了看兒子,就沒再言語。
晚飯過后,王楓休息了一下就開始調配跌打損傷膏藥膏,快結束時宮芷玉打來了電話。
“老公,你在哪兒呢?”
手機里傳來宮芷玉嬌滴滴的聲音。
“好好說話,別用那夾子音,我全身起雞皮疙瘩。我在家里……桃源村。”
王楓笑了笑一邊搗著藥,一邊說道。
“你不是去省城就是去京城的,我也是全國各地的跑,以后我們結了婚,在一起親熱都很難有機會?!?/p>
手機那頭的宮芷玉開了一句玩笑。
“結婚,我妹同意哈。”
王楓皺了皺眉頭,笑了笑說。
“你同不同意,都得結?!?/p>
宮芷玉兇巴巴的道。
“呵呵,這才是你真實的性格,剛才裝什么淑女……”
王楓笑了笑說道。
泗河鎮(zhèn)燒烤店。
暮色時分,周大柱和三個工友騎著電瓶車,來到老皮燒烤店門口,停下車子走了進去。
滋滋……
架子上的羊肉串烤的外焦里嫩,散發(fā)著絲絲香氣,羊油滴到炭火上發(fā)出聲響。
“老板,來一百塊錢的烤羊肉串,再來四個羊腰子、羊鞭,再來四盤小菜,啤酒兩包,麻溜的上來。”
周大柱沖著胖頭皮老板道。
“好嘞!幾位里面坐?!?/p>
胖頭皮拿起肩膀上的毛巾,擦了一把臉爽朗的說。
“柱哥,最近有點反常啊,你每次來吃烤串,羊腰子、羊鞭的都是你必點之菜?!?/p>
跟著他身后的瘦猴笑著說道。
“你一個光棍漢子,經(jīng)常吃這玩意,會流鼻血的。”
工友老蔡笑了笑道。
“你們倆就別瞎操心了,柱子有錢了,還能是光棍漢子嗎?找個娘們發(fā)泄一下,敗敗火,那還不是喝口水這么簡單?!?/p>
另一個矮個中年男子接過話,意味深長地一笑。
四個人說笑著就圍著圓桌坐了下來。周大柱見他們三個猜來猜去的,偷偷地笑了笑,也不解釋。張琳自從和他有了那事之后,不止一次的交代他,絕對不能亂說,搞不好會弄出人命的。
四個人都是泗河鎮(zhèn)的,雖然不是一個村的,也都住的不太遠,在工地上也比較聊得來,喝了幾次酒,慢慢的就成了朋友。
當然,三個工友和周大柱走近,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周大柱半個月前,被提拔了安全生產(chǎn)的副經(jīng)理,分管安全生產(chǎn)。
一根煙沒抽完,酒菜、部分烤串就端了上來。
“哎,柱哥,你前幾日不是說有鄰居給你介紹老婆嗎?怎么樣?娘們俊不俊?”
瘦子起著啤酒問道。
“娘們俊倒是俊,可就是帶著兩個小男孩。”
周大柱端起啤酒一臉無奈的說。
“娘們奶大不大?”
老蔡瞇著小眼睛笑道。
“我看不小,一個就能喂飽你?!?/p>
周大柱瞪著他笑了笑說。
“帶兩個男孩的女人不能找,如果找了,你以后花錢的地方多著呢。你要供他們上學、買房、找媳婦結婚啥的,花錢的地方多了去了。關鍵是,到你老了,人家還不一定管你的事?!?/p>
矮個子男人說道。
“說的就是這個事,我們村就發(fā)生過這樣的事。”
老蔡說完端起啤酒,揚起脖子“咕咚咕咚”就喝了下去。
“所以說呢,我沒同意??墒悄?,媒人一直勸我娶了那個娘們,那個娘們呢也對我有意思。”
周大柱端著酒杯笑了笑喝了一口,就拿起烤羊腰子吃了起來,紅色的辣椒面伴著羊油順著嘴角流了出來。
“要我說你先睡了她再說?!?/p>
瘦子笑了笑說。
“你怎么知道柱子沒睡那娘們?”
老蔡齜牙一笑說。
“沒,沒,我能做那事嗎?”周大柱搖了搖頭,認真的說。
四個人說笑著,吹著牛逼,喝著啤酒,享受著打工人下班后的短暫快樂。
不知不覺,一包啤酒見底了,四個人都有了微微醉意。
“哎,大柱,我看方總經(jīng)理對你挺好的?!?/p>
矮個男子看著周大柱,好奇的說道。
“哦,我們一個村的。”
王楓淡淡地一笑說。
“說到方總,我又想起方總老婆了,長得挺俊,楊柳細腰,走起路來那屁股一扭一扭的,真帶勁?!?/p>
提起方曉東老婆,老蔡瞇著小眼睛,想入非非。
“方總老婆再好看,也沒有大柱村里的那個王寡婦好看。大柱,你說是不是?”
矮個男子抹了一把油膩膩的臉說道。
“呵呵!哦,這倒是實話?!?/p>
聽到他提到張琳嫂子,周大柱心提了一下,繼而露出了得意笑容,腦海里頓時就浮現(xiàn)出了她俊俏的臉龐和白嫩柔軟的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