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蘇酥跟簫北笙還有陳熹悅一起在酒店的餐廳吃晚飯。
她第一次見陳熹悅,感覺不錯。
陳熹悅不算很漂亮,但有一張國泰民安的臉,大大方方溫溫柔柔的,對蘇酥不算多熱情,但也不冷漠,不傲嬌,給你一種恰到好處的舒服感。
中途,簫北笙有一通重要的電話,起身離開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接。
“陳小姐,我?guī)熜忠郧暗拿暱刹惶茫悴唤橐鈫??”看著簫北笙離開后,蘇酥笑著問陳熹悅。
簫北笙身為環(huán)宸影視的總裁,和不少女明星同框傳出過緋聞,前女友也有過幾任。
總得來說,簫北笙算是半枚花花公子了。
陳熹悅沖她微笑,嘴角露出兩個淺淺溫柔的梨渦,“我要的是北笙的以后,又不是他的過去。”
蘇酥看著她,一時啞然失笑。
“你喜歡我?guī)熜謫??”她又問?/p>
“還好吧!”陳熹悅淡淡答,又補充,“畢竟是要結婚的對象。”
還好吧!
簡單三個字,清晰道明了陳熹悅的心態(tài)。
喜歡,但不要太多。
否則,就容易喪失自我,患得又患失。
蘇酥卻不怎么懂,追問,“還好吧是什么意思?”
陳熹悅看她一眼后,笑而不答。
蘇酥也沒再追問,改而道,“陳小姐,我們可以加個微信,以后做朋友嗎?”
“嗯,當然可以,是我的榮幸!”陳熹悅點頭,然后主動拿出手機來,加蘇酥的微信。
這頓晚飯吃的還算開心。
晚上方覺夏給她打了電話過來。
方覺夏最近忙著和江遇婚禮的事,又加上是孕婦,特別容易累。
就在蘇酥飛港城前一晚,她還不小心見了紅,被緊急送去了醫(yī)院,在醫(yī)院躺了三天保胎。
這事她當然沒跟蘇酥說,因為不想再讓蘇酥為自己的事揪心。
江家和方家兩大家子人關心她圍著她轉,已經太夠夠了。
昨晚她躺在病床上給蘇酥打電話,結果蘇酥手機關機了。
今晚她出院回了江家,這會兒躺到床上,仍舊是不敢怎么亂動。
“寶兒,你這幾天怎么樣,還好吧?”方覺夏一如既往關心蘇酥。
“就那樣吧。”
對于方覺夏這幾天對自己的不聞不問,蘇酥心里其實是有些介意的,所以她跟方覺夏講話的情緒不高,“我現在在港城呢,怎么啦?”
“啊,你怎么去港城了啊?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。”方覺夏問。
“你還顧得上我嗎?”蘇酥突然反問一句。
方覺夏終于聽出了她的語氣不對,“寶兒,不會是我這幾天沒聯系你,你生我的氣了吧?”
蘇酥扯扯唇角,沒說話。
“我見紅住院了,江遇守著我,什么也不許我干,今天下午才出的院呢!”方覺夏解釋。
蘇酥懵了一下,忙問,“見紅是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差點流產,害死我女兒?!狈接X夏弱弱道。
蘇酥一聽,頓時羞愧又自責,“那現在你和我干女兒怎么樣,沒事了吧?”
“沒事了,醫(yī)生說以后注意就行?!狈接X夏的聲音又輕快起來。
“那就好?!碧K酥松了口氣,又道歉,“對不起啊,夏夏,是我誤會了。”
“寶兒,你真的太敏感了,你這樣,容易造成很多誤會的,你下次生氣前,先問清楚原因好不好?”方覺夏說。
是真閨蜜,她才會說這樣的話。
蘇酥閉眼,點點頭,想起自己罵江稚魚的那通電話。
可是那通電話她有錯嗎?趙隨舟害她,難道不是因為江稚魚嗎?
江稚魚實在是一點都不無辜!
“嗯,你休息吧,好好養(yǎng)胎,別再讓我干女兒有任何事情?!彼f。
又在港城待了兩天,終于到了周六,港城三年一度的慈善晚宴舉辦的日子。
整個港城好像都格外重視這一活動,一大早各路媒體便爭相報導,港城的各個街頭,尤其是奢華酒店附近,又多了不少的豪車。
上午的時候,周易凡打電話給她,一開口便是唯唯諾諾小心地道歉。
“怎么又跟我道歉?”
“對不起”三個字聽得了,確實會煩,蘇酥現在就是這樣的態(tài)度。
“姐姐,我答應了你,讓我爸帶你去參加今晚的慈善晚宴的,但我爸怎么也不答應?!?/p>
蘇酥笑了下,“沒事,我原本也不想去?!?/p>
“真的嗎?姐姐?!?/p>
蘇酥無奈,“嗯,真的。”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周易凡松口氣,又保證,“姐姐你放心,你的畫今晚一定能拍出高價,讓你名聲大噪的。”
“嗯,我知道?!?/p>
蘇酥沒有辦法去參加慈善晚宴,只能在酒店盯著電視直播。
此刻慈善晚宴的陣容比以往任何一次的都要大,到場的嘉賓,個個非富即貴,身家不菲,盛裝出席。
顯然,這絕不僅是一場慈善拍賣,更是一個最好的名流交際場。
蘇酥盯著電視直播,以為江稚魚和趙隨舟會親自出席,但并沒有。
他們兩個根本沒有參加,只是派了代表出席,就連長信家的太子爺都沒有出席,也只是派了代表。
由此可見,實力真正雄厚的,人家根本不需要出現在這樣的名利場里,與人虛與委蛇,浪費時間和心情。
他們只需要輕飄飄地派一名代表參加就好。
嘉賓走紅毯入場和介紹,浪費了挺長一段時間的,看得蘇酥都有些累了。
看了兩三個小時,終于來到了拍賣環(huán)節(jié)。
既然是慈善拍賣,那自然是什么拍品都有,全是各路名流富豪們捐贈的,然后再由別的名流富豪來拍。
拍賣開始,大家競價都很踴躍,不過一個愛馬仕鉑金包,都能競到八百多萬的價格。
蘇酥公寓大衣帽間的柜子里,躺著半扇墻的愛馬仕,鉑金包就有三個。
還有她外婆留給她的珠寶首飾,以及歷年來她自己所購買的,也不知道多少,她沒有統計過。
所以對這些東西,她統統都不稀罕。
所有的奢侈品對現在的她而言,全是雞肋,她不會扔掉,但是,也毫無興趣了。
接下來一條澳白珍珠項鏈,拍到三四百萬。
更搞笑的是,一件別人穿過的刺繡旗袍,也拍出了上百萬的價格。
接下來的十多價拍品,蘇酥都沒有任何的興趣,她唯一想看的,是自己的那幅《都市夜歸人》被展示出來后,能拍到什么價。
不過,令她沒想到的是,竟然有人捐出了一幅周正成的字畫。
字畫的起拍價為120萬,然后競價一路飆升,直接去到了1000萬。
看著周正成的字畫被拍出一千萬的價格,蘇酥的內心抑制不住的有些激動澎湃,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和周正成的關系,讓她感到驕傲,還是因為周正成的字畫開了個好頭,后面自己的畫也一定能競拍出高價。
最后,周正成的畫以一千萬整的價格被拍走。
蘇酥翹首以待,希望自己的畫能快點出現,同樣拍出這樣的高價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