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易凡,我沒有不理你,我就是昨晚有點兒累,所以提前睡了?!?/p>
她開口,對周易凡有了幾分耐心。
手機那頭的周易凡一聽,明顯松了口氣,“姐姐你起床了嗎?我現(xiàn)在去找你,帶你去吃全港城最好吃的早茶好不好?”
“好,那你半個小時后出發(fā)來接我吧,我在酒店大堂等你?!?/p>
“好的,謝謝姐姐,你慢慢來哦,不著急,我可以等你的?!敝芤追擦ⅠR感恩戴德,謝謝蘇酥給他的機會。
“嗯。”蘇酥應一聲,掛了電話。
她洗漱化了妝,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,周易凡已經(jīng)在樓下大堂等著她了。
周易凡今天又換了一輛跑車,是輛比前兩天更招搖的藍色布加迪威龍。
蘇酥雖然不喜歡這種招搖,卻還是上了他的副駕駛。
剛好,簫北笙和他的女友昨晚也到了港城,好巧不巧跟蘇酥下榻了同一家酒店。
蘇酥坐上周易凡的布加迪威龍時,簫北笙正牽著他的女友從大堂往外走,蘇酥抬腿坐進車里的一幕,清晰落入他的眼里。
他愣了一下,反應過來,趕緊給蘇酥打電話。
布加迪威龍轟鳴著才開出去,蘇酥的手機便響了起來。
她拿出看到是簫北笙打來的,立馬接了。
“蘇酥,你人是不是在港城,入住的瑰麗酒店?”簫北笙問。
“是啊,師兄你怎么知道?”蘇酥好奇。
“你一個人?還是跟誰一起?”簫北笙又問。
蘇酥沒多想,“嗯,我一個人?!?/p>
簫北笙聞言,沉吟幾秒又問,“蘇酥,你是不是跟周公子又吵架分手了?”
蘇酥當即蹙眉,“師兄你為什么這樣說?”
“蘇酥,還記得當初你在我的車上被人偷拍掛在熱搜榜上三天的事嗎?”
簫北笙是真替她急,“如果你跟周公子分手了,那無所謂,你當我什么也沒說?!?/p>
“但如果你和他沒有分手,你入住亞洲最奢華的隨便一房間就五位數(shù)一晚的奢華酒店,又這么隨意地上別的男人的豪車,還是價值數(shù)千萬的布加迪威龍,那你就得當心了,畢竟港城也是國內(nèi),狗仔和喜歡吃瓜的人都多?!?/p>
蘇酥聽著他的話,渾身頓時汗毛倒豎起來。
這些問題,為什么她從來沒想到過?
可是,她和周平津明明鬧掰了,兩個人在冷戰(zhàn),那她為什么要還顧及周平津?
她和周平津,又沒有真的領證復婚,她現(xiàn)在又不是什么小周夫人。
既然不是,她為什么還要為了周平津委屈自己?
“師兄,我知道了,謝謝你提醒??!”她強行鎮(zhèn)定,笑笑道。
她這樣回,簫北笙松了口氣,主動道,“既然你也在港城,那咱們晚上一起吃頓飯?”
“好啊,到時候約。”蘇酥答應。
反正她在港城也實在是沒什么事。
“嗯?!?/p>
簫北笙掛斷電話,就聽到身邊的女朋友陳熹悅笑著道,“你還挺關心你的這位蘇酥小師妹?!?/p>
之前簫北笙和蘇酥在熱搜榜首一起被曬了三天,陳熹悅沒理由不知道蘇酥的存在。
畢竟,家里聯(lián)姻,肯定是要將對方的過去都了解一下的。
簫北笙笑了笑,也沒多解釋,只說,“畢竟是朋友嘛?!?/p>
“嗯。”陳熹悅沒什么表情地點點頭,又問,“晚上要一起吃飯嗎?”
“大概會,你不介意吧?”簫北笙問。
陳熹悅搖頭,微笑道,“你的朋友,以后就是我的朋友?!?/p>
另外一邊,蘇酥和周易凡到了茶樓,找了位置落座后,還是忍不住對周易凡說,“下次你來找我的時候,可不可以低調(diào)一點,不要開那么張揚的車?”
周易凡見她接了簫北笙的電話后,就一直不怎么高興,這會兒對她就更是小心翼翼了,忙不迭地點頭道,“姐姐,是我錯了,是我考慮不周,下次我一定不開跑車來找你了,我保證。”
蘇酥端起茶抿了一口,點點頭,想到什么又問,“對了,你認識長信集團的太子爺嗎?”
“長信集團的太子爺?!”周易凡都震驚了,“我怎么可能會認識那么厲害人物。”
“可是你們家在港城的生意不是做得挺大嗎?”蘇酥又問。
周易凡咧嘴笑笑,“是不小,可是跟長信集團比起來,那就完全不是一個層級的,差太遠了?!?/p>
“哦?!碧K酥點點頭,低斂下雙眸,藏住眼底涌的黯然,沒再說話。
“姐姐,你為什么突然問這個啊,你是想認識長信集團的太子爺嗎?”周易凡好奇問,“要不我找我爸想想辦法?”
蘇酥搖頭,“不用,就是隨口一問。”
喝完早茶,周易凡說帶蘇酥去港城最出名的寺廟看看。
蘇酥沒拒絕。
她覺得自己過去一年多來,確實是挺倒霉的,真的需要去寺廟好好拜拜,去去霉運。
因為是工作日,前來寺廟祭拜的香客不多。
蘇酥懷著格外虔誠的,捐了一筆不小的香火錢,然后凈手焚香,跪在佛祖面前,求佛祖保佑她,給她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。
一個能呵護疼愛她一生的丈夫,兩個或者三個可愛的孩子。
因為她捐了一筆不小的香火錢,所以拜完佛祖,又求了個簽去給廟里的大師解。
她求的簽算不上好,也算不上差,是中等簽。
廟里的大師看了一眼,又認真去打量了蘇酥幾眼,便慈祥道,“姑娘,求人渡己,不如自渡。想開,看開,放開,方能獲得新生?!?/p>
——求人渡己,不如自渡。
——想開,看開,放開,方能獲得新生。
蘇酥回味著大師的話,還想問什么,大師已經(jīng)擺擺手,不愿再多說什么了。
離開寺廟下山的時候,周易凡見她一直悶悶不樂的樣子,便吐槽道,“剛才那老頭真是不厚道,咱們給了那么多香火錢,他話都不愿意多說幾句,早知道不捐了。”
蘇酥看他一眼,“大概,是大師覺得沒有再多說的必要吧?!?/p>
“那姐姐你為什么還不開心啊?”
蘇酥笑笑,“我沒有不開心,我只是在想大師的話?!?/p>
其實上次跟周平津去金明山的時候,附近也有一間香火挺旺據(jù)說很靈驗的寺廟。
她當時想去的。
但周平津說,如果她想去,只能她自己去,他在外面等她。
因為周平津不信奉神佛,他信奉的是共產(chǎn)主義,還有黨。
所以她也沒去了。
“那大師的話是什么意思???”周易凡追問。
蘇酥仰起臉,瞇起眼,望向頭頂那明媚又耀眼的太陽,“大概是讓我忘記過去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吧?”
“那姐姐你能忘記嗎?”
蘇酥笑笑,沒再說話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