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如墨染,漆黑一片,周大柱踩著冰冷的地面朝著張琳家門口走去。
來到她家大門口,周大柱猶豫了許久,推了推大門,已經(jīng)上鎖了。于是,他順著院墻朝胡同走去,爬上了十多年樹齡的老槐樹,躍上墻就跳進(jìn)了院子。
砰,砰砰……
周大柱來到張琳臥室窗戶下,敲了敲窗戶。
“誰,誰在外面?”
屋里傳來張琳膽怯的聲音。
“是我嫂子,大柱,你開下門,我有話要和你說?!?/p>
周大柱壓低了聲音說。
“還有什么好說的?我們就到此為止吧,請(qǐng)你放過我。”
張琳聲音里夾著些許無奈。
“嫂子,我知道對(duì)不起你,可是我……”周大柱說到這里停頓了下來,沉思了一下又道:“不說了,我和麗霞姐的事,也有我的責(zé)任。嫂子,你開下門,我和你說句話就走?!?/p>
“不開,有什么話你就在外面說吧。”
屋里的張琳坐了起來,秋衣里的一對(duì)奶晃動(dòng)不停,拿過身邊的棉襖披在了身上。
“在外面說不清楚,嫂子,我求你了,你就給我開一下門吧?!?/p>
周大柱聽見她把窗戶拉開一絲縫隙,就湊過去哀求著說。
“你說不說?不說,我關(guān)上窗戶了?!?/p>
張琳的手搭在了窗戶框上說道。
“嫂子,首先是謝謝你,還有小楓。尤其是這一年多來,在我身上發(fā)生了太多的事,如果不是你和小楓幫我,我早就完了……”
周大柱說到這里,突然抓住了她柔軟的手。
“哎,你,你放開。”
張琳感覺一涼,神色大驚本能的想抽回去,可他的手就像鉗子一樣,怎么也抽不出來。
“嫂子,最,最后一次了,就讓我再摸一下?!?/p>
周大柱說出這話的時(shí)候,聲音打著顫。
“你,你怎么了?”
張琳聽到他聲音有點(diǎn)哽咽。
“我沒事。嫂子,我,我好懷念我和你在一起的時(shí)光,想著等小楓結(jié)婚后,我就和小楓說我們倆的事,把你娶回家,可是不可能了,不可能了……”
周大柱柱說到這里,低下頭親吻著她的手背。
“大柱,不,不要這樣,嫂子我也很感激你曾經(jīng)帶給我的快樂,可是我們的關(guān)系只能這樣了?!?/p>
張琳的手背被他的眼淚弄濕了,微微一顫,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,眼圈一紅柔聲說:“你來門口。”
“?。苦培?!”
周大柱滿臉驚訝,反應(yīng)過來立刻松開了她的手,去了堂屋門口。
吱呀!
張琳打開了門,周大柱裹挾著一股冷風(fēng)進(jìn)了屋。
“嫂子!”
周大柱直接把她抱在懷里,她的身子還是那么柔軟,那么的香噴噴的。
張琳被他抱的迫不及防,披在身上的棉襖掉在了地上。她剛要掙扎,鼻尖就撞上他胸前的衣襟,聞到一股熟悉熟悉煙草味混著夜風(fēng)的涼意。那味道像根針扎到了她最柔軟的地方,到了嘴邊的喝斥突然哽住了。
“嫂子,我真的錯(cuò)了……”周大柱的聲音悶在她白嫩的頸窩,呼出的熱氣刺撓著她。
這一刻,張琳卻沒有一絲力氣去推開他,身體不知道是因?yàn)槔溥€是別的原因,微微發(fā)著顫抖。
他的手越收越緊,仿佛要把她揉進(jìn)骨血里。同時(shí),張琳也感覺到了他的身子也在顫抖,還有他落在她頸窩見溫?zé)岬臏I滴,順著她的細(xì)長的脖子滲進(jìn)去,燙的她心口發(fā)慌。
“你,你放開我?!?/p>
張琳推著他的肩膀,軟的卻像棉花。
“嫂子,我想再要你一次,就最后一次,讓我再快樂一次可以嗎?”
說著話的同時(shí),周大柱微微松開她,火燙的嘴唇帶著不容拒絕的急切落在了她干涸的唇上,混著眼淚的咸澀,壓抑太久的渴望。
張琳的腦子“嗡”的一聲,想推開他,可雙手沒有一絲力氣。所有的顧慮、理智,在這一刻,全被這突如其來的吻沖的七零八落。心里的那點(diǎn)積怨,那點(diǎn)膈應(yīng),皆都被他的熱吻融化了。
“冷”
張琳勾住他的脖子,吐氣如蘭的呢喃著。
周大柱喘著粗氣摟住她的細(xì)腰把她抱了起來,她雙腿自然而然盤在他的腰上,兩個(gè)人雙雙倒在還帶著她身體余溫的大床上。
不一會(huì)兒,她身上的衣服就被他脫了下來,一件不剩,昏暗的燈光下,白白嫩嫩的胴體,刺激著他身上的每一個(gè)毛孔。
這一刻,她所有的矜持、所有的斥責(zé)、所有的端莊嫻熟形象,都被她拋棄掉了,隨之而來的就是一浪高過一浪的嬌吟……
不知過了多久,兩個(gè)人停了下來,周大柱松開她仰躺在床上,同時(shí)她轉(zhuǎn)過身也放平了身子,瞄了他一眼,紅著臉捶了他一下。
天麻麻亮?xí)r,周大柱下了床,穿戴好后,親了張琳一下,雙眼流露出了不舍,咬了一下唇角說:“嫂子,我走了。”
張琳身體癱在床上,把被子往上拉了一下遮住了裸露的香肩,說:“這是最后一次,不要再來了!”
周大柱聽到她這句話,腳步遲疑了一下,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痛,喃喃的道:“以后想來也來不了?!?/p>
張琳側(cè)過身子望著周大柱道背影,想起昨夜的放縱,一抹紅暈悄然爬上臉頰。此時(shí),她感覺全身通體舒泰,腦海里浮現(xiàn)出了昨夜他像個(gè)孩子一樣貪婪,吃完左邊的,又吃右邊的,也不知道怎么了,他怎么那么的喜歡吃。
由于夜里幾乎沒睡,她躺在床上不一會(huì)兒就睡著了。
一覺醒來已經(jīng)八點(diǎn)多了,一縷朝霞透過窗戶投進(jìn)來,映照在床上的蘭花被面上。
突然,外面?zhèn)鱽硪魂嚧潭木崖?,且由遠(yuǎn)而近。
她皺了皺眉頭坐了起來,穿上衣服下了床,直到現(xiàn)在感覺雙腿還是軟綿綿,沒有一絲力氣。
推開屋門,發(fā)覺警笛聲就在不遠(yuǎn)處,好像是東南方向,是二嬸子家那邊。
大清早的,警車來干嘛?張琳雙手?jǐn)n了攏亂糟糟的頭發(fā),懷著好奇心就走了出去,街上已經(jīng)有很多看熱鬧的村民了,都朝著二嬸子家的方向走去。
“小楓他娘,走,去看看?!?/p>
這時(shí),四麻子媳婦經(jīng)過她家門口停了下來叫著她。
“四嫂,發(fā)生什么事了?怎么警車都來了?”
張琳疑惑的問道。
“你還不知道?桂花兩口子被殺了?!彼纳┠樕n白的說道。
“什么?誰,誰殺的?”
張琳神色大驚問道。
“我聽說是周大柱殺的,人沒跑,報(bào)了警就坐在桂花家屋門口等著……”
四嫂說完,就一路小跑著往前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