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綿咬唇推他,知道賀宴亭的目的可沒這么簡單,又想到是在外面,緊張得不肯聽話,賀宴亭拽著羽絨被將他們兜頭蓋住,摁著余綿親。
“別鬧寶貝兒,動靜太大被聽到怎么辦?”
余綿從來也不是他的對手,一聽這話就不敢動了,生怕相隔幾米的另一座帳篷里的人聽到。
賀宴亭抵著她唇笑了笑:“也別這么緊張,沈承聿和林喬在隔壁,你仔細聽聽寶貝兒?!?/p>
余綿喘著氣兒豎起耳朵聽,什么也沒聽到,一抬眼賀宴亭正在悶笑,知道自已上當了,氣得砸他。
“好了,不逗你,這帳篷隔音還可以,你別亂喘,什么都聽不到?!?/p>
賀宴亭有些忍不住,扣著她臉頰親,唇舌都擠進去掠奪香甜柔軟,另一只手熟練地剝掉她衣服。
手摸到大腿上,賀宴亭拿手機手電筒在被窩里照,看到一小片紅,湊近了瞧,好像是被蚊子給咬了。
余綿緊張得不敢動,揪著被子任由賀宴亭的頭發(fā)扎到她敏感脆弱的肌膚,不一會兒,有人一手掐住她腿根的小痣,一手按到被蚊子咬的地方。
又掐又揉緩解癢意。
賀宴亭給她按了會兒,翻著余綿到處檢查,沒找到其它地方被咬才放心。
重新從被子里鉆出來,發(fā)現(xiàn)余綿咬著手,雙眼淚汪汪的,賀宴亭湊過去吻她,聲音含含糊糊:“是被咬了,這酒店怎么還有蚊子呢,工作不到位,明兒就開了他們好不好?”
余綿抽噎了一下,見他還衣冠楚楚穿戴整齊,氣得撲過去咬他。
就知道亂開玩笑逗她玩兒。
賀宴亭低笑一聲把人抱住,攥著被子捂嚴實,順著余綿的腰揉來揉去,“又沒人看到,怕什么?。俊?/p>
余綿嘴唇都能掛油壺了,很是不滿,賀宴亭哄了幾句,繼續(xù)給她掐蚊子包。
掐了會兒那片還是紅,賀宴亭從被子里伸出一條胳膊,給謝宸撥電話。
謝宸很快接起。
“看著像被蚊子咬了,你那有藥么,待會兒過去拿?!?/p>
謝宸說有,撂了電話想著不必跑這一趟,他今晚最閑,給送過去就好。
拿著一管藥往這邊走,路過沈承聿和林喬營帳時,看影子就知道林喬又在霸凌沈承聿了。
捶得沈承聿身子都往一旁歪。
燕大鼎鼎有名的野蠻女友,名副其實。
他無聲笑笑,徑直朝前走,結(jié)果看到前方帳篷上的身影,還是愣了下。
影子晃來晃去,看得出裹著被子,相擁在一起接吻,謝宸腳步不由放輕,腦子里瞬時閃過無數(shù)畫面。
像時光倒流,眨眼間回到九月初,他和賀宴亭在酒吧外,遇到了險些被害的余綿。
意識模糊的余綿在他懷里蹭來蹭去,手摸進他前胸帶來的觸感,此刻竟還記得,當時他幫忙按著余綿的雙腿,看著她在賀宴亭的鉗制下,仍舊在本能地蹭腿想要緩解不適。
被藥折磨得痛苦不堪,偏偏不會說話,叫不出來喊不出來,哭得淚眼朦朧,難受成那個樣子,剛有些好轉(zhuǎn)就認認真真,眨著無比真誠的大眼睛跟他道謝。
后面又條理清晰的跟警察說明心中懷疑,謝宸當時覺得,余綿是個很機敏聰慧又堅強勇敢的姑娘。
像是野草,生生不息。
面對歹徒她害怕但又努力自救,能在慌亂和恐懼里,抓住關(guān)鍵機會為自已爭取一線生機。
這和謝宸從前交往認識過的女孩子,都不太一樣。
也或許是他從沒有靜下心來去了解過任何一個女孩子,每一段戀愛,無非約會上床。
也或許,是沒有哪個女孩子在他面前卸下過偽裝,對他,無非圖錢圖這張臉。
那會兒他隱隱約約明白了,為什么身邊兩個好朋友,一個能談戀愛八年之久,一個清心寡欲素著,直到遇見一眼看中就不愿放手的姑娘。
因為這是一種踏實的愛吧。
令他有些羨慕,如果身邊有余綿這樣乖巧招人疼的女孩子,他也想定下來。
這種感覺,有時候來的莫名其妙,不知道是因為年紀到了,還是多年的隨性風流,讓他厭倦疲憊。
總之至今不能理解。
就像是魔咒,席卷了謝宸無數(shù)個夢境,他在許多次醒過來,都恨不能扇自已一巴掌。
可他真的沒什么心思。
謝宸可以發(fā)誓。
就是再游走在社交場合里,覺得提不起勁兒,主動湊過來的也好,不經(jīng)意想要吸引他注意的女生也罷,謝宸通通沒興趣。
他也沒往余綿跟賀宴亭面前湊,始終保持著朋友的距離,兄弟的女朋友,他沒動過任何想法,再見到余綿那么兩三次,也始終恪守規(guī)矩。
只是沒想到,還是被賀宴亭敏銳地捕捉到苗頭。
上午露臺,隱含警告的暗示,連沈承聿都察覺出不對,他怎么可能聽不出來。
插科打諢地混過去了,謝宸也清楚,再有下次,怕是兄弟做不成。
他緩緩吐出一口氣,沒有刻意放輕腳步,而是一邊喊著賀宴亭的名字,一邊走過去,將那管藥放在帳篷外面的小桌子上后就離開。
帳篷里,余綿瞪大眼睛,縮在賀宴亭懷里朝他耍橫,手在他精壯的腰間擰來擰去,掐不住硬實的肌肉,就拿指甲蓋去捏。
賀宴亭瞇起眼睛,用口型警告她:“別亂動?!?/p>
余綿乖乖眨眼,指指外面。
賀宴亭低頭吻她一口,從被窩里鉆出來,他只光著上半身,一站起就遮住了帳篷里大半光線,余綿裹緊被子,看著他出去又進來。
手里就拿了一管藥。
余綿爬來爬去找自已手機,找到后就打字問他:【是謝宸哥送來的藥呀。】
賀宴亭背對著光線,看不清臉色,走近低頭看見這行字,淡淡嗯了聲,盯著余綿的小臉兒,開始動手脫褲子。
余綿抖了下,拽緊了羽絨被不讓他進來。
賀宴亭關(guān)了燈,隔著被子撓她癢,沒幾下防線全面崩潰,余綿咬著下唇被他摟進懷里強行吻住,怕叫人聽到動靜,余綿掙扎的幅度很小。
給她抹了點兒藥,賀宴亭一邊揉蚊子包一邊咬她嘴唇。
力道有點兒狠,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,賀宴亭眼瞳比外面的夜色還要深,如狼一般盯緊了余綿,緩聲道:“以后不許叫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哥哥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