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梨站在鏡子前,讓蔣乘風量尺。
量完腰圍,蔣乘風說:“瘦了?!?/p>
溫梨靦腆笑了笑。
馮紜替她道:“少女思春,茶不思飯不想,自然就瘦了?!?/p>
蔣乘風笑說:“這個年紀,戀愛隨便談談好了,當不了真?!?/p>
這話引得溫梨?zhèn)阮^看了他一眼。
馮紜咳嗽了一聲,像是某種提醒,說:“別教壞小朋友,她是女孩子,怎么能隨便。”
蔣乘風把自已的老工具收好,“曉得啦,我不講。我講你兒子,好伐啦?!?/p>
馮紜對溫梨道:“你去看書吧?!?/p>
就這么把她打發(fā)了。
估計是要聊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。
馮紜也是防著她,還專門讓傭人送她回去,說什么給她陪讀。分明就是監(jiān)視。
不過溫梨現(xiàn)在也沒別的事情,手機很安靜,安靜的讓她有種不詳?shù)念A感,像是爆發(fā)前的平靜。
一直到周五,溫梨都待在家里看書。
盛焰也沒回來,兩人之間的微信聊天,依然還停留在周二那天。
至于謝池,倒是會給她打電話,給她吃定心丸。
因為有個陪讀在,溫梨也沒辦法抽出時間來搞直播。但她每天到晚上睡覺,會看一看那條視頻下面的評論,跟偵察兵一樣。
別說,還真有一條很扎眼的。
是一個叫做【我是來揭穿你】的小號,看取的這個名字,就很有問題。
這人留言曝溫梨出軌。
第一次留言的時候,沒有激起什么水花,還被刪掉了。誰知道第二天又來,這次更是言之鑿鑿,說什么有圖有真相。
所以溫梨把他這個賬號給記住了。
這回,在評論下留言的人開始變多,有人求圖,有人讓他直接曝出來,也有人無腦直接開罵溫梨,好像已經(jīng)看到照片。
開始替譚雪叫屈。
偏偏這條評論保留了一個晚上都沒刪掉,一下子就被頂?shù)搅说谝粭l。
溫梨直接把截圖發(fā)給譚雪,讓她把這個刪掉,【你沒看到里面的人是怎么說的嗎?你搞這種熱度,小心反噬!】
譚雪沒有立刻回復,一直到傍晚,才回道:【對不起溫姐,我昨晚上播到很晚,下播就睡覺了,一直都沒看消息?!?/p>
偏偏,溫梨這會沒有時間跟她掰扯這個,她跟馮紜坐在同一輛車上,正準備去飯店參加跟謝家的飯局。
盛正康和盛焰來不及回家,直接去飯店。
譚雪的信息一條條進來,手機的震動聲引起了馮紜的注意,“有事嗎?”
溫梨搖頭,“沒什么事?!?/p>
馮紜:“你看都沒看,怎么就知道沒事?先看看。”
不看,馮紜要懷疑她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;打開看了,馮紜肯定要看她信息。
溫梨沉默了一會,直接將手機關機,說:“我一個閑人能有什么事,左不過是不想讓我跟謝池好的人作妖,等這頓飯結束了,我再看。不管是什么事,也都來得及。”
馮紜:“有誰在破壞你跟謝池?”
溫梨?zhèn)阮^,與她對視一眼。溫梨總覺得馮紜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聽到。
正說著,車子在飯店大門口停下來,正好碰上盛焰。
他從機場過來的,正好送走德國的醫(yī)療團。
他這幾天在醫(yī)學界算是出盡了風頭,兩場大型手術,都被新聞報道。
盛焰只貢獻了一個側影,就被很多人看到。
在網(wǎng)絡上掀起了熱議。
盛焰看到馮紜的車,便站定了腳步,站在一側,等著車過來,在他旁邊停住。
正好他最近一直穿西裝,今天這身灰色西裝也適合今天的場合。
連軸轉了幾天,他的眉目間難免有些疲倦,他紳士上前給馮紜開車門,“媽。”
馮紜當然很滿意自已的兒子,不管是哪一方面,他都是最優(yōu)秀和出眾的。
所以,老爺子到現(xiàn)在仍還是執(zhí)意的想要盛焰從商。
估計到死都不會放棄。
馮紜:“累嗎?這幾天都沒好好睡覺吧?”
盛焰:“還好,以前在國外這都是日常。”
馮紜心里只有兒子了,自然不會管車里的溫梨。
車童過去給溫梨開車門。
她提著裙子下車,馮紜給她挑了一件米白色的吊帶流光裙,長發(fā)束了個低馬尾,額頭三七分開,沒有反鎖的配飾,只掛了個小金條項鏈,很素凈溫婉的裝扮。
溫梨提著裙子走到馮紜身側,抬眼朝著盛焰看過去,幾天沒見,再見到感覺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,溫梨:“哥哥?!?/p>
盛焰的視線淡漠從她身上掃過,比陌生人都要冷淡那種,他應了一聲,就跟馮紜一起進去。
溫梨拎起裙子跟在后面,她很自覺也沒有去多看盛焰一眼。
這家飯店的裝修,偏歐美宮廷風,穹頂是琉璃彩繪,色彩明艷豐富。
溫梨抬頭便看到謝霓站在圍欄前,正低頭看著他們,謝池已經(jīng)從旁邊的樓梯下來。
謝池迅速的跟馮紜和盛焰打了個招呼后,走到溫梨跟前,抓住她的手,眼睛直直的盯著她,往前一步,低下頭,靠近她的耳邊,低聲說:“你今天真漂亮?!?/p>
舉止格外親密。
溫梨心里有些不自在,感覺他有些刻意。
她忍不住又朝著謝霓看了眼,謝霓只留下一個冷笑,就轉身進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