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梨第一時間先查看私人賬戶余額,看到那個熟悉的數(shù)字,她才安下心。
另一個就是謝霓這個大雷,謝池的微信到現(xiàn)在還是靜悄悄的,不知道有什么情況。
她想了下,還是給盛焰發(fā)了個微信,告知謝霓的情況。
消息發(fā)完,她捧著手機等了快五分鐘,看著安靜的界面,把手機甩在床上,先去洗漱了。
剛洗漱完,管家就來敲門,說是馮紜叫她下去吃早餐。
溫梨換了身家居服,拿了手機下樓,盛焰依然沒有回復(fù)。
餐廳里,馮紜一個人閑適地吃著早餐,身上穿著黑色的睡裙,看樣子她今天未必出門了。
溫梨在自已的位置上坐下,“阿姨,早?!?/p>
管家已經(jīng)把溫梨的那份擺放好,她先喝牛奶,再吃白煮蛋,然后是一份蔬菜沙拉。
跟馮紜的一樣。
馮紜要保持身材和皮膚,一日三餐都很講究。
溫梨多數(shù)時候是跟她一起吃。
但基本是吃不飽的,她也不敢偷吃東西,馮紜心血來潮的時候,會看她的體重三圍。
商品都是有一個標(biāo)準(zhǔn)的,馮紜對溫梨有一套非??量痰臉?biāo)準(zhǔn),然后隨心所欲的抽查,她是否保持住了那個數(shù)字。
弄得溫梨私下里也不太敢亂吃東西。
馮紜吃完,拿過手邊的紙巾,擦了擦嘴,說:“一會蔣老師來給我做衣服,也順便給你做一身?!?/p>
蔣乘風(fēng)在國內(nèi)成衣界很出名。
能讓他親自做衣服的人沒幾個,馮紜算得上一個,兩人關(guān)系不錯,是老朋友來的。
溫梨見過兩次,是個倜儻的老帥哥。
馮紜抱著胳膊,視線落在溫梨的身上,就那么安靜的審視著她。
溫梨背脊繃的筆直,吃個早飯,跟考試一樣肅靜。
“書看的怎么樣?”
溫梨:“有點吃力。”
她故意這樣說。
馮紜笑笑,說:“也不是很難的考試,多用點心思,就能考過。這可比高考簡單多了,你連高考都有信心,這個就難不倒你?!?/p>
她這話明顯帶著暗諷。
當(dāng)初高考失敗,她請求馮紜再給她一個機會,想要復(fù)讀一年,且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考上京大??神T紜拿著她四百多分的成績,嘲笑她天方夜譚。
即便考試那兩天,她狀態(tài)很不好,又是發(fā)熱又是拉肚子。
但馮紜說,這不是借口。
按照她平時給到的成績,就算生病,也不可能考的那么低。
當(dāng)時連溫梨的班主任都認為溫梨是沒發(fā)揮好,建議她重讀,再考一次。結(jié)果跟馮紜聊之后,對她的態(tài)度一百八十度大轉(zhuǎn)彎,只是讓她腳踏實地一點。
那以后,她三年的年級第一,被推翻,被打假。
連教她的老師都不相信她了,溫梨百口莫辯,只能按照馮紜的安排,找了民辦類的本科學(xué)院。
高考成了溫梨心上抹不掉的灰,成了所有人嘲諷她的黑歷史。
也讓溫梨成了寄生蟲中的大垃圾。
那些看不起她的人,很大一部分原因,也是因為這破分數(shù)。誰都認為,像她這樣的出生,就應(yīng)該努力學(xué)習(xí),考高分是應(yīng)該的,是對寄養(yǎng)家庭的一種回報。
當(dāng)然,溫梨內(nèi)心是不服的。
但她太弱了,不服也沒用,她只能受著。
馮紜一句沒想讓她考多好,健康就行,為自已收獲了無數(shù)贊美。
所以,這次的教資考試,溫梨是一定要拿下。要為自已扳回一局。
溫梨露出標(biāo)準(zhǔn)的微笑,說:“我會努力的,盡量不讓您失望?!?/p>
十點整,蔣乘風(fēng)到了,管家親自出去接人。
她們在大宅東南面的湖邊小筑等著。
溫梨坐在窗戶邊上,幫馮紜茗茶。
這里,是馮紜日常休閑娛樂的地方,屋里什么都有,隨便一樣,拿出去賣,都能換不少錢。
但在馮紜這里,只是一些滿足自已愛好,打發(fā)時間的小玩意兒。
馮紜翻箱倒柜,在柜子角落里,出了一個盒子,打開里面是兩顆文玩核桃。
她坐下來,說:“今天一大早,謝家那邊給我來了電話。是老爺子親自打來的。”
溫梨聞言,手上的動作停了停,微不可察的咽了口口水。
按照謝霓那瘋癲的樣子,事情一定是會往大了鬧騰。
昨晚上電話里,歇斯底里的那句話,到現(xiàn)在都猶在溫梨耳邊。
做完煮茶的最后一步,溫梨拿過旁邊的手帕擦了擦手,耐心等待馮紜往下說。
“老爺子的意思是,希望兩家人能一起吃個飯。不管你和謝池能不能成,也不能傷了兩家人的關(guān)系。之前謝池也來家里表明了態(tài)度,你也答應(yīng)了人家的求婚。之前,我想著等你教資考試過后再說,但人家老人家親自打電話過來,那我也不好意思推托?!?/p>
溫梨沒想到謝老爺子會親自打電話。
馮紜打量她一眼,說:“我們定了周五。正好那會,大家都有時間。你沒什么事情瞞著我吧?”
話音落下,蔣乘風(fēng)正好進來,馮紜便拿了盒子過去招待。
溫梨自然也要出去打個照面。
喊過人之后,就只需要待在旁邊就行。
中間,溫梨去上了個洗手間,給謝池打了個電話,問了一下情況。
謝池沒說,只是讓她等著,他說這一次一定會拿出態(tài)度來。
謝池掛了電話,看著坐在地上的謝霓。
她已經(jīng)發(fā)了一上午的瘋,還讓謝池去公司找個技術(shù)部的人過來,恢復(fù)她手機近期被刪除的視頻和照片。
“我是親眼看到的,地上都是衣服,還有避孕套……”
老爺子重重的放在茶杯,“夠了!你已經(jīng)說了很多遍了?!?/p>
謝霓紅著眼睛,聲音嘶啞,“對?。】墒悄銈儾幌嘈虐?!那我就要一直說,我還要去跟別人說!讓所有人都知道!”
“然后呢?所有人都知道以后,對你有什么好處嗎?是盛焰會承認,還是溫梨會承認?甚至是幫你的陸凌,他承認嗎?”
老爺子目光沉沉的看她一眼,“更何況,你已經(jīng)不是第一次這樣去誣陷盛焰和溫梨了。”
謝霓愣住,覺得這話有點不對勁,但她的重點放在誣陷上,極力反駁,“我沒有誣陷他們!”
老爺子看著她執(zhí)迷不悟的樣子,嘆口氣,看向旁邊一臉心疼忍著沒出聲的曾慧秀,說:“你先帶她去房間,好好跟她說明白?!?/p>
謝霓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鬧的沒有力氣,任由傭人把她帶走。
回到房間,她哭的更委屈,看向曾慧秀說:“媽,你也不信我嗎?”
曾慧秀連忙抱住她,給她擦眼淚,說:“你還不懂嗎?你現(xiàn)在沒有證據(jù),就算是真的,也不會有人買賬。不但如此,我們還會跟盛家鬧翻。你剛才也看見了,你打給陸凌,他死活都不承認。只有你傻?!?/p>
謝霓嗚嗚的哭,已經(jīng)沒力氣說了,只覺得委屈。
曾慧秀心疼的不行,說:“別哭了。你放心,等溫梨嫁進來,我有她好果子吃的?!?/p>
謝霓哼了聲,說:“哥哥也護著她,你看我的臉,都是他打的!”
曾慧秀:“放心,你哥的心跟咱們是一邊的。但現(xiàn)在必須要做樣子,明白嗎?”
謝霓有點明白了,但她心里不服!這種事藏起來,只會讓溫梨更加肆無忌憚。
哼,視頻刪除了是可以恢復(fù)的,她一定要把視頻找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