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詩雨笑道:“可能是誤會一場,沈家怎么會缺錢。沈二少和林小姐兄妹情深,林小姐想要什么樣的珠寶首飾沒有?
定然是沈枝誤會了。
只要手鏈找到,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,今天是沈伯伯升遷的大喜事,可別壞了大家的好心情?!?/p>
她落落大方地微笑,將一口大鍋直接甩給了沈枝。這蠢貨,明明只要咬死了是林染偷了紅鉆手鏈,必會招來眾人的鄙夷和沈京寒的厭惡。
她倒好,自由發(fā)揮,竟然干出這種蠢事。
沈家養(yǎng)女過的這么慘,沈家面子有光嗎?沈中奇今晚的面子都丟盡了。
大家也多是同情和幸災(zāi)樂禍,哪里還在乎到底是誰偷了手鏈。
就連沈京寒估計都心生不忍了。
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。
白詩雨險些要被這豬隊友氣笑了。
難怪她占據(jù)天時地利,這么多年,連一個小小的賀元白都搞不定,真是蠢哭了。
“是呀,是呀,肯定是誤會一場?!?/p>
“不如就算了吧,反正東西也找到了。”
吃瓜群眾也不蠢,有沈二這樣護(hù)著林染,林染確實(shí)犯不著去偷東西,她長得這樣美貌,但凡撒個嬌,以沈二的性格,怕是心肝都掏給她了。
這姑娘過的這樣清貧,看來是個有骨氣的,可見傳言不可盡信。
這件事肯定是沈枝栽贓陷害的。
上次在賀家,她又不是沒干過這種事情。
沈枝傻了眼,怎么突然之間風(fēng)向就變了。
“不是,我親眼見她偷的,就是她偷的?!?/p>
白詩雨牙都咬碎了,恨不能讓她閉嘴。
白詩雨溫柔說道:“手鏈應(yīng)該是我上樓時不小心弄掉的,我晚上沒碰到過林小姐。沈枝,可能是你看錯了?!?/p>
這蠢貨,再說下去是準(zhǔn)備把她也拖下水嗎?
眾人紛紛說道:“沈小姐,你剛才說林小姐是從樓上下來的,你現(xiàn)在又說你親眼看到她偷的,你說的和白二小姐說的不一樣啊。”
“難不成她親眼看到林小姐偷手鏈,然后不當(dāng)場捉賊,還等著林小姐煮完一杯咖啡再喊嗎?”
“煮一杯咖啡怎么也需要五分鐘吧?!?/p>
大家你一言我一語,瞬間就將她話里的漏洞盡數(shù)挑出來。
沈枝小臉一陣青一陣白,不服氣地叫道:“爸,就是她偷的?!?/p>
沈中奇沉著臉怒斥道:“好了,眼睛不好就去醫(yī)院看看,我們沈家家大業(yè)大,染染犯得著去偷別人的東西嗎?”
今晚是他的升遷宴,沈京寒是想用這種小把戲毀了他的晚宴嗎?
沈中奇瞇眼看了一眼白詩雨,看來他下一個聯(lián)姻對象就是白家了。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。
沈枝被沈中奇一陣呵斥,哭著跑出去。
“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,還請大家移步正廳?!?/p>
沈中奇恢復(fù)了笑容,請眾人去宴會廳。
眾人紛紛離開,偏廳瞬間就恢復(fù)了清凈。
林染看著堵在門口沒走的幾人,淡淡說道:“你們不走嗎?”
沈灼玉和白詩雨看向沈京寒,沈京寒鳳眼微暗,一言不發(fā)地看她。
賀元白見這三人都不說話,開口道:“對不起,染染,都是因為我,沈枝才一直針對你?!?/p>
林染搖頭:“不是什么大事?!?/p>
今晚這些和她這些年承受的比起來,根本不值一提。
她不會放在心上,況且有二哥護(hù)著她,她根本就沒有受到傷害。
三人臉色俱變,見她云淡風(fēng)輕的模樣,似乎根本就不在意,一時沉默。
沈灼玉冷冷看向沈京寒,譏諷笑道:“大哥,你和白小姐還是早點(diǎn)入席吧,你不去,他們吃的也不盡興啊。
我和賀子留下來陪染染,免得什么阿貓阿狗的都能來欺負(fù)她。
真當(dāng)沈家的男人都死絕了?!?/p>
白詩雨臉色一變,一邊的沈京寒臉色更差,鳳眼閃過一絲晦澀難懂的暗光,低啞開口:“林染,我知道不是你拿的?!?/p>
林染是外婆帶大的,和她母親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。
有時候他寧愿她是那種貪慕虛榮,自私自利的女人,那樣,他也不會落入今日這樣的境地。
林染垂眸不看他,淡漠道:“大哥怎么想,與我無關(guān)。我有些累了,想休息,你們都走吧?!?/p>
她說完,關(guān)上門。
門外三個頂級優(yōu)秀的世家子弟俱是一愣。
白詩雨臉色也變了變。
她沒有想到,不僅沈二喜歡這個小養(yǎng)女,賀元白也對她不一般,至于沈京寒,她看不出來,但是她的預(yù)感不是很好。
她不在香江的這些年,他們同在一個屋檐下,或許早就日久生情,情愫暗生。
這些年終究是她荒廢蹉跎了,錯過了最好的時機(jī)。
不過她既然回來了,就必會爭到底。
“寒哥,不如我們?nèi)胂???/p>
沈京寒淡漠道:“我晚上還有視頻會議,你自去吧。”
他說完徑自上樓。
白詩雨暗自懊惱,看來沈家父子如傳言那樣勢如水火,沈中奇的宴,沈京寒是絕無可能去吃的。
她剛才真是失智,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。
沈灼玉輕笑一聲,說道:“走,賀子,去吃飯,白小姐不走嗎?”
白詩雨微微一笑:“自是要去祝賀沈伯伯的。”
四人盡數(shù)離開,偏廳恢復(fù)了往日的寧靜。
林染靠在門口,緊繃的身子緩下來,臉色蒼白地坐在地上,有些難受地捂著胃苦笑。
那咖啡再香,以后也不能喝了。
有的人再如天上明月,也不能水中撈月了。
她去床上躺下,蜷縮著身子,疼的滿頭大汗,等那陣胃疼緩過去,這才掙扎地爬起來,給沈灼玉發(fā)了一條信息:“二哥,你能來下偏廳嗎?”
她打開門,看到門口地上放了一盒胃疼藥。
林染微微一愣,撿起那盒藥,看向偏廳,偏廳里空無一人,宴會廳那邊人聲鼎沸,宛如兩個世界。
*
沈灼玉很快就到了偏廳,身上還染了酒香,顯然是喝了酒。
沈灼玉見她臉色慘白,連忙扶著她去沙發(fā)上靠著,沉著臉道:“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?我送你去醫(yī)院?!?/p>
林染搖頭,抓住他的手腕,低低說道:“胃疼,一會兒就好了?!?/p>
沈灼玉湊到她身邊,聞了聞她身上的味道,桃花眼微暗:“你喝咖啡了?不能喝的東西為什么要喝?”
為什么要這么不聽話,不能碰的人,為什么還要碰?
她就不能回頭看看他嗎?
他不比大哥差的,各方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