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氏一開口,宋子規(guī)目光陰鷙。
宋子規(guī):“你一個瘋婦說的話,誰會相信?”
馮氏對上宋子規(guī)的目光,下意識便開始發(fā)抖。
滿滿看見她這樣,便知她心中極為害怕宋子規(guī),這些年,想必沒少被宋子規(guī)折磨。
滿滿氣道:“她雖然被你藥瘋了幾年,可她有良知,你有嗎?所以她說的話我信!”
程沐洲:“對,我也信!”
路飛揚(yáng):“我也信!”
路氏站了出來,“我也信!”
玉氏道:“我是她的大嫂,當(dāng)初看著馮氏嫁給你的,她那時是一個明媚開朗的少女,可這些年你帶給了她什么,讓她變成如此模樣,所以她的話我也信?!?/p>
沈清夢:“我也信!”
蕭星河:“本侯信!”
路氏擰了宋穿云一把,宋穿云哎呦痛叫一聲,忙道:“我也信!”
宋子規(guī):……
宋家其他男人:……
林漠煙氣得發(fā)抖,“你們這些人瘋了嗎?就憑一個瘋婦隨口說出的話,就想要?dú)仪灏???/p>
魏成風(fēng):“本侯看你們就是要鬧事?!?/p>
馮氏顫抖著聲音道:“不是鬧事!我真有證據(jù),在宋子規(guī)畫樓的二樓,他的書桌右邊有一個帶鎖的抽屜里,里面全是林漠煙的畫像。”
馮氏話音一落,周圍一片嘩然。
宋子規(guī)臉色慘白。
林漠煙身子抖了抖。
魏成風(fēng)呼吸一滯。
馮氏繼續(xù)道:“他喜歡林漠煙,所以便愛畫她,我與他成婚一年后,發(fā)現(xiàn)了他這個秘密,他便讓我喝了死藤草,我沒有說謊,不信的話,你們現(xiàn)在就派人去畫樓查看!”
馮氏說罷,緊緊抱住自已抖得越來越厲害的身子。
眼淚爬滿了她那張蒼白的臉,“我那個時候求他,求他放過我,因?yàn)槲乙呀?jīng)懷了他的骨肉,可他卻說,為了林漠煙他什么都能做出來?!?/p>
“可憐我的孩子,化做了一灘血……”
馮氏想到那些痛苦的回憶,整個人再也承受不住了,她身子不停的抽搐,仿佛陷入了無盡的悲傷之中。
滿滿明白了,為何馮氏看著她時,仿佛在透過她看另一個人。
想必馮氏看著她,是想起了自已的孩兒吧。
滿滿一把抱住馮氏,安慰她道:“姨姨別哭,是壞人的錯,不是你的錯!”
圍觀的百姓再也看不過眼了,紛紛指著宋子規(guī)開罵。
“你是個人嗎?連自已的妻子和孩兒都不放過?”
“那個林漠煙就那么好?爛魚臭蝦!鬼迷日眼!”
“都說靖南侯是只屎殼郎,我看你比屎殼郎還不如,你簡直是個瞎子!”
罵著罵著還不解恨,有的甚至朝著宋子規(guī)身上扔爛菜葉和臭雞蛋。
“我看一個巴掌也拍不響,他這樣肯定是受林氏勾引!”
“對,這林氏就是一個臭狐貍精,專門勾引男人!”
許多婦人早看不慣林漠煙的作派了,這事若是代入她們自已,那是一刻也不能忍,她們眼尖手快,拿起臭雞蛋和爛葉子往林漠煙身上狠狠砸去。
林漠煙被砸得尖叫出聲,“這與我無關(guān),我也不知道他會這樣,與我無關(guān)……”
可此時此刻,誰會相信她的話?
就連魏成風(fēng)也有所懷疑了。
可他還抱著最后一絲希望,也許這一切,只是蕭星河的陰謀呢?
這時,春姨娘悄無聲息地靠近魏成風(fēng)。
春姨娘低聲道:“侯爺,妾身相信姐姐一定是無辜的,為了證明姐姐的清白,不如讓李管家派人去一趟畫樓,到時候拿不出那些畫,便能將這些鬧事的人全部都交到京兆府去?!?/p>
魏成風(fēng)蹙眉,他有些猶豫。
春姨娘加了一把火,“不過有一點(diǎn)妾身想不明白,這宋子規(guī)為何連自已的孩兒都?xì)埡Π?,莫非,他已?jīng)與別的女人有孩子了,所以才不在意馮氏的孩兒?”
一句話,宛如驚雷一般響在魏成風(fēng)耳邊。
他簡直不敢想,若溪月和溪晨不是侯府的子嗣,那么……
魏成風(fēng)險些站不住身子,好在春姨娘扶了他一把。
魏成風(fēng)紅著眼瞪向宋子規(guī)和林漠煙兩人。
此時宋子規(guī)被砸了臭雞蛋,雞蛋液沿著他的腦袋流下來,這一副模樣別提多狼狽了。
可宋子規(guī)卻顧不上這些,他居然還在那里叫嚷著,“一切都是我的錯,與漠煙無關(guān),你們有火就朝著我發(fā)泄!”
魏成風(fēng)雙手緊緊攥住。
魏成風(fēng)咬牙:“李管家,派人去畫樓查清楚!”
李管家連忙應(yīng)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