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那個清字露出來時,林漠煙立馬叫道:“這不過是巧合罷了?!?/p>
“是嗎?”沈清夢又拿起一支華勝,“那這個呢?”
華勝的隱蔽處,仍然刻有一個清字。
林漠煙臉色瞬間無比難看了。
她小心翼翼看向魏成風(fēng),魏成風(fēng)的臉色不比她好看到哪去。
沈清夢:“怎么樣,現(xiàn)在還有什么話好說?”
眼看實(shí)在是無法狡辯了,林漠煙咬唇,“表姐,我只不過是借你的首飾戴一下,又不是不還給你了?!?/p>
“羞羞臉!”滿滿朝林漠煙吐舌頭道:“你怎么不找與你交好的鎮(zhèn)北侯夫人和宋夫人借?怎么不找你自已的嫡姐借?偏偏就找我神志不清的娘親借?這說明什么?說明你根本就不想還!”
“你胡說什么!”
林漠煙真想給滿滿兩巴掌。
沈清夢立馬將滿滿護(hù)在身后,“滿滿說得沒錯,這道理連一個七歲的孩子都懂,林漠煙,你真打量著我永遠(yuǎn)做一個瘋子,然后霸占我的一切財產(chǎn)?”
被這母女倆如此直截了當(dāng)?shù)拇疗谱砸训男乃?,林漠煙臉上閃過一絲難堪。
可再不甘,既然這些首飾上都刻了沈清夢的名字,林漠煙也拿不出證據(jù)說明這些首飾是她的了。
她只能咬牙道:“不,我沒有這種想法的,這些都是誤會,表姐,首飾現(xiàn)在就還給你?!?/p>
滿滿一聽,立馬有樣學(xué)樣,學(xué)著沈清夢的樣子,在首飾盒里又找好了幾樣上面刻有清字的首飾。
“娘親,這些都是你的!”
沈清夢:“滿滿,收好?!?/p>
“嗯?!?/p>
滿滿小心翼翼收了起來。
林漠煙只覺得肉疼,不想,沈清夢又朝她伸手。
“還有一萬兩銀子!”
林漠煙心在滴血,她道:“方才滿滿毀了我這么多東西,這一萬兩該留下來抵賠才對。”
這是又打算不要臉了。
“不對不對,”滿滿搖頭,“要怪就怪你自已,如若不是你讓護(hù)衛(wèi)來抓我,這些東西自然好好地待在原地?!?/p>
“豈有此理,”魏成風(fēng)呵斥道:“這屋子里哪樣?xùn)|西都是貴重?zé)o比,你若不賠,今日便別想走出這屋子?!?/p>
沈清夢看向魏老夫人:“老夫人您的意思呢?”
魏老夫人自然是不齒林漠煙那些小家子氣行為的,可心中再不爽,今日事情關(guān)系到靖南侯府的臉面。
魏老夫人:“滿滿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,被靖南侯養(yǎng)育了幾年,不僅不感恩,反而還挑撥宣寧侯府和靖南侯府的關(guān)系,所以才造成眼下這個局面?!?/p>
“老身認(rèn)為,宣寧侯夫人只要把滿滿這臭丫頭交給我們處置,你的那些嫁妝便能全數(shù)歸還。”
“今日這事也就當(dāng)沒有發(fā)生過了,我們兩家仍然能跟從前一樣?!?/p>
滿滿睜大眼,魏老夫人是想把所有的過錯都推給她?
她面上浮現(xiàn)一絲擔(dān)憂,她是不是給娘親惹麻煩了?
娘親她會怎么選?
沈清夢立馬拒絕,語氣堅定:“不可能,滿滿是我的女兒,她不會把她交給任何人?!?/p>
滿滿心頭涌出一絲感動。
娘親太好了,這么堅定的站在她這邊。
“那便是宣寧侯夫人找茬了,”魏老夫人眼神銳利,“成風(fēng),宣寧侯夫人瘋癥還沒好透,還到處鬧事,咱們該把她送到城里最好的醫(yī)館去,讓大家伙好好看看,宣寧侯到底娶了一個什么樣的女人。”
魏老夫人的無恥是沈清夢沒有料想到的。
滿滿立馬叫道:“不要臉,老的不要臉,小的也不要臉,娶的兒媳婦也不要臉,你們靖南侯府全都不要臉?!?/p>
魏成風(fēng)早就想收拾一下滿滿了,現(xiàn)在魏老夫人都這么吩咐了,他還猶豫什么。
魏成風(fēng):“死丫頭,今日本侯便要給你好看!”
沈清夢將滿滿護(hù)在自已懷里,可她又如何敵得過魏成風(fēng)。
魏成風(fēng)把滿滿從沈清夢懷里用力狠拽了出來,沈清夢面色大驚。
下一秒,一道聲音響起。
“誰敢動本侯的妻兒。”
魏成風(fēng)手里動作一僵,滿滿趁機(jī)咬上他的手臂,魏成風(fēng)吃痛松開了手,滿滿立馬溜進(jìn)沈清夢懷里。
一道輪椅聲響起,須臾間,坐在輪椅上如清風(fēng)明月般的男人進(jìn)來了。
滿滿一雙眼眸充滿驚喜,她叫道:“爹,您終于來了!”
蕭星河:……
滿滿立馬跑向蕭星河,小嘴還抱怨個不停,“爹啊,你都不知道,你不在的時候,你的妻子和女兒都被人欺負(fù)慘了。爹,您快點(diǎn)為我們做主,他們欺負(fù)你妻兒,就等同于欺負(fù)你了?!?/p>
蕭星河看見滿滿這告狀的小模樣,嘴角抽了抽。
沈清夢的眼角也不由抽了一下,就連她這個宣寧侯的妻子,都跟蕭星河本人只見過幾次面,夫妻倆全然不熟。
可滿滿這自來熟的性子……
仿佛蕭星河跟是她親爹一樣。
滿滿告完?duì)盍?,臉頰還氣得一鼓一鼓,不過她鬼精得狠,立馬躲到蕭星河身后。
順帶把沈清夢拉著一起。
沈清夢面上閃過片刻錯愕,這是她第一次離蕭星河這么近。
這個男人身上,有一股好聞的味道,說不清是什么味道,好似雪松,又好似清晨的草香。
蕭星河見兩人都安安穩(wěn)穩(wěn)站在自已身后了,這才直視靖南侯府一家。
魏成風(fēng)咬牙道:“宣寧侯,我好心好意送個女兒給你,沒成想,轉(zhuǎn)眼間,你家夫人就帶著她來我們靖南侯府鬧事。這事,你總得給個說法吧?”
蕭星河冷笑一聲,“沒有說法,想鬧就鬧?!?/p>
“你簡直狂妄!”
“你大可以去陛下面前告我!”蕭星河肆無忌憚,“到時候,我一怒之下,說出一些不該說出的話,惹得陛下震怒,看看誰能討到便宜!”
魏成風(fēng)一噎。
當(dāng)官的,誰還沒有把柄。
他素來跟蕭星河本就是死對頭,兩人私下里都調(diào)查過對方。
說不定,蕭星河還真在陛下那里說了什么。
到時候,蕭星河光腳的不怕穿鞋的。
他沒兒子,自已可是有一兒一女,再加林漠煙肚子里的雙胎。
這筆賬怎么算都不劃算!
魏成風(fēng)正在盤算著,那邊魏老夫人已經(jīng)開口了。
“漠煙,去取一萬兩銀子,拿去給宣寧侯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