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斬紅臉色猛地一紅,“你昨晚……好像走岔道了?!?/p>
陳無忌:?
這怎么可能?!
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會走到別的道路上去?
秦斬紅面紅耳赤的甩了甩手,“好了,不用理會這個,只是稍微有一點(diǎn)點(diǎn)難受罷了,不礙事,也許是我感覺錯了?!?/p>
陳無忌一臉懵的盯著秦斬紅修長的雙腿看了看,“或許,是勢姿的緣故,拉到筋了。走岔道,這個聽著實在有些不太可能?!?/p>
這是他唯一想到的可能。
“好了好了,不用管了。”秦斬紅著急忙慌的打斷了陳無忌的話頭,一臉的鬼鬼祟祟,生怕被其他人聽到。
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,秦斬紅是要多瘋就有多瘋,可在有其他人的情況下,秦斬紅簡直比霍三娘還要靦腆。
陳無忌卻有些不放心,“喂招就別喂了,改日再說,都這樣了,你還惦記著給我喂什么招?要不我給你揉一揉,我略懂醫(yī)術(shù),或許會有效果。”
“不用,真沒事,也就是稍微有些別扭而已。”秦斬紅說道。
“要是有事我肯定會跟你說的,我又不是那種受了委屈還要委曲求全,別別扭扭的人?!?/p>
陳無忌一想也是,這才放棄了繼續(xù)勸說,順勢在秦斬紅身邊坐了下來,問道:“你在郁南城中這么久,有沒有弄到一些郁南城中各勢力的情報,譬如亨通商行?!?/p>
秦斬紅搖頭,“僅僅只是一個張家,就讓我焦頭爛額了,哪還有其他的人手和精力去調(diào)查別人?亨通商行怎么了?一家商號不至于有什么大事吧?”
陳無忌心說大事有沒有不知道,但人家能隨隨便便拿出了一千兵力來。
如果論真正的實力,張家在人家面前大概都得老老實實當(dāng)?shù)艿堋?/p>
“也沒什么要緊的事,就是我把果毅都尉賣給了亨通商行的公子?!标悷o忌說道。
秦斬紅豁然扭頭,眼睛瞬間瞪得老大,“不是,你瘋了?果毅都尉,怎么能隨便賣給別人?你這是賣官鬻爵,是要被砍頭的?!?/p>
“可他開出了十萬石糧食的價碼,我實在無法拒絕,”陳無忌說道。
“郁南缺糧,糧草問題必然會成為接下來的頭等難題,亨通商行愿意在這個時候仗義援手,這很難得,一切以打贏眼前的戰(zhàn)事為前提嘛!”
“對了,據(jù)我所知,亨通商行還能調(diào)集一千壯勇!”
秦斬紅的五官扭在了一起,雖然依舊好看,但就是看著有些沉重,“一個商號,能輕易調(diào)集一千壯勇?這是商號還是叛軍?”
“誰知道呢,反正人家一直在老老實實的做生意?!标悷o忌說道。
其實他們陳氏好像也差不多。
如果各支脈人心歸附,莫說一千壯勇,兩千都能拉得出來。
秦斬紅擰著眉頭,出神的想了一會兒忽然問道:“你方才問我有沒有郁南城中其他勢力的情報,是不是如亨通商行這樣的勢力不止一家?”
陳無忌點(diǎn)頭,“郁南城中魚龍混雜,這樣的勢力不在少數(shù)?!?/p>
“會對你接下來用兵造成阻礙?”
“說不準(zhǔn),但這里多的是偽裝成沉寂的野心家?!?/p>
“我最近正在補(bǔ)充人手,暫時休養(yǎng),此事我會派人去調(diào)查?!鼻財丶t當(dāng)機(jī)立斷,迅速做出決斷。
陳無忌沒有與她客氣,只是調(diào)侃問道:“我這算不算是公器私用?”
“不算,我留下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對抗羌人,此事我早已請示過陛下,陛下也應(yīng)允了我?!鼻財丶t莞爾淺笑,“作為我的男人,我自已都給你用了,我手中這點(diǎn)力量偷偷給你用一下又如何?”
陳無忌被嗆的咳嗽了兩聲,這話說的……
漂亮!
他就喜歡這種粗俗又直接的。
秦斬紅將胳膊搭在了陳無忌的肩膀上,往左右看了看,嘿笑一聲,低聲說道:“以后好好表現(xiàn)哦,你多用一用,我就多用一用,畢竟我們這是皇城司嘛,讓皇城司長期協(xié)助軍府,奴家也是會有麻煩的呢?!?/p>
陳無忌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,“我這難道還不夠用心?”
“嗯……也夠,繼續(xù),保持,如果能更用心點(diǎn)自然更好?!鼻財丶t悄然紅了臉頰,耳垂晶瑩的像是一塊粉紅色的寶石。
陳無忌笑著應(yīng)了下來,打趣調(diào)侃了兩句,又將話題拉回到了正軌上,“言歸正傳,我這段時間會派人先跟城中那些勢力接觸一下,你的人手暫時盡量以搜集情報為主,不要打草驚蛇。那些人如果聯(lián)合起來,對我們而言一定會是個大麻煩?!?/p>
“好!”
秦斬紅應(yīng)了一聲,頓了一下又說道:“你這官賣的很合算,我就不多說了,朝廷不會知曉的。當(dāng)了人妻,我怎么說也要私心一點(diǎn)嘛?!?/p>
“不過,還是要多加謹(jǐn)慎,以防他們有別的心思。這些地方豪族,我接觸過不少,就沒一個真正安分的主,在他們豢養(yǎng)部曲的那一刻起,他們的目的就不是純粹的?!?/p>
“當(dāng)然,我說的不是你,和你們。”她后知后覺的找補(bǔ)了一句。
陳無忌笑道:“那萬一我也居心不純呢?”
“別問我這么深奧的問題,我哪懂這些啊,我只是一個會舞刀弄槍的女人而已。”秦斬紅甩手,走到一旁的空地上抽出了長劍,“來,喂招?!?/p>
陳無忌目光深深,微笑著拿起了橫刀。
她哪里是不知道啊。
只是這話不好說,也說的有些早了。
陳無忌和秦斬紅對練了大半個時辰,之后徐增義派袁秀才進(jìn)來告訴陳無忌,他睡醒了,可以早點(diǎn)收拾動身,陳無忌這才洗了個澡,和徐增義一起吃了個早食。
飯后,陳無忌一行人便再度進(jìn)了山。
路上陳無忌抽空把錢富貴的事情又給徐增義說了說,求證他的意見。
徐增義直言這是好事,隨即給出了自已的理由,“錢家一直想重新回到世家行列,這些年沒少在南郡官場上使力氣,每年大把大把的銀子往外砸。可錢氏的案子被先帝在遺詔中都提及了,哪個眼瞎的敢觸這個霉頭?”
陳無忌:……
“所以我是那個眼瞎的?!”他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