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沒有,誤會,都是誤會,可能是她把錢記錯了,記錯了。”
王蓮花裝出一副尷尬地樣子,背在身后的手狠狠掐了王麗姿一下,疼得王麗姿眼睛都紅了,吸著氣顫聲道:“對不起,我記錯了?!?/p>
“那我們就先走了,下次要記得算一算自己男人的工資再胡說哦?!?/p>
季青棠非常欠揍地對王蓮花兩人揮揮小手,又低頭對糯糯和呱呱,以及小遲說:“快跟這位嬸嬸和奶奶說再見。”
“奶奶嬸嬸再見??!”
王蓮花和王麗姿被這稱呼氣得吐血,卻也不敢怎么樣,只能“和藹”的目送他們離開。
季青棠一家離開后,王蓮花壓下去的惱怒和羞恥瞬間爆發(fā),“王麗姿你怎么那么蠢?你這是要害死我么?。 ?/p>
王蓮花罵完下意識甩了一巴掌過去,卻甩了個空,再低頭一看,王麗姿竟然在撿地上的白色海鹽粒吃。
“呸呸呸!好咸,聞著那么香怎么是鹽啊,還是那么大一顆?!蓖觖愖税炎炖锏暮{}粒吐出來,苦著一張臉嘀咕。
王蓮花額上青筋直跳,怒火快要將她整個人撐爆了,但這里終究是在外面,當務之急不是跟王麗姿這個蠢貨算賬。
而是盡快把自己隱藏起來,別讓謝呈淵調查出來什么,不然損失的就不是這點了。
謝呈淵這個人竟然比傳聞中還要難搞幾百倍,是她想錯了,之前覺得他能把季青棠養(yǎng)成一朵富貴花需要很多錢。
按照他的津貼應該會很吃緊才對,卻不想謝呈淵似乎沒她想的那么窮。
王蓮花思考的時候沒注意王麗姿那么多,沒看見獨自蹲在地上的人暗暗松了一口氣。
另一邊的季青棠剛離開辦公樓就把兩人甩到腦后了,她手里的野菜籃子被謝呈淵單手抓著,空著的手輕輕捏著她的手腕,手指時不時在上面摩擦一下。
回家的路上謝呈淵沒有問那五千塊錢的事,而是時刻注意著跑在前方的糯糯和呱呱,叮囑他們小心看路,慢一點跑之類的話。
季青棠抬頭看了男人一眼,今天的謝呈淵有點帥,雖然天天都在看,但依舊看不膩,因為這男人長得實在很帶勁。
謝呈淵眼型偏長眼神銳利,鼻梁高挺且鼻翼分明,下頜線清晰利落沒有多余贅肉,唇峰明顯笑起來帶著點桀驁。
胡茬修剪得整齊干凈,身上沒有多余的柔和線條,每一處都透著果斷干脆的勁兒,自帶強烈的男性荷爾蒙。
每個時段的謝呈淵都帥得不太一樣,次次都非常符合她的審美。
她伸出手指抓了抓男人充滿力量的手臂,“你怎么不問問我五千塊錢的事?”
謝呈淵彎腰將呱呱掉在地上的大白兔奶糖撿起來,放進自己的口袋里,漫不經心地回答:“沒什么好問,我相信你不會做壞事。”
停頓一下,他又說:“如果你做了,那就代表對方做了比你還壞的事?!?/p>
這話說得季青棠沒法再繼續(xù)這個話題了,她笑了笑,左右看了眼,沒人,就用肩膀撞了他一下,笑著說:“如果我做了犯法的事,你會不會抓我?”
謝呈淵認真地想了想,點頭:“會抓?!?/p>
季青棠挑眉,又問:“抓了以后呢?”
這次謝呈淵沒有在猶豫,直接回答:“我會申請轉到你的監(jiān)獄,繼續(xù)看著你,不讓你被別人欺負?!?/p>
季青棠一愣,心口又酸又軟,“你怎么能放棄得那么簡單?你辛辛苦苦……”
“你都不在這里,我還在這里干嘛?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,有你在的地方,我活著才有意義?!?/p>
謝呈淵的嗓音淡淡,話里的意思卻給了季青棠很大的震撼。
她知道謝呈淵一切都是為了她,但她沒想到他會那么簡單說出這些話,好似他所說的這些,就像是喝水吃飯一樣簡單。
他能為了她這么做,她當然要好好的愛自己,愛他,愛家人,熱愛生活。
為了讓謝呈淵放心,她說:“你放心吧,我絕對不會犯法的,我是好人?!?/p>
謝呈淵沒想到季青棠會這樣安慰自己,頓時有些哭笑不得,“沒說你不是好人,你做什么我都知道,我比你自己都了解你?!?/p>
季青棠意外挑眉,哼了一下,把臉轉到另一邊,小聲嘀咕道:“我才不想,我秘密可多著呢。”
謝呈淵笑而不語。
一家人回到師級家屬院,路上碰見蘭嫂子站在門口看嘟嘟在撿路邊的小石頭玩。
看見季青棠一家從外面回來,手上還提著野菜籃子,她還意外地問:“這是一家人都去摘野菜啦?我家菜地還有青菜,要不要摘點回去?”
“不用,這是孩子摘著玩的,小遲最近愛做菜干,陪他出來逛逛順便去接他回家,對了蘭姐,我和你說……”
季青棠一看見蘭嫂子就立刻松開謝呈淵的胳膊,湊到蘭嫂子身邊小聲說王蓮花和王麗姿的事。
兩人一起在那里吐槽了兩分鐘,小遲也帶著糯糯和呱呱走到嘟嘟身邊和對方說話。
只有謝呈淵安靜地等在季青棠身后,過了幾分鐘,他想了想,插嘴問:“師長在家么?”
蘭嫂子一時說上了癮,把謝呈淵的存在給忘了,他突然出聲還嚇了蘭嫂子一跳。
“在在在,在客廳里琢磨什么藥酒呢,你先進去,我和青棠在說會兒話?!?/p>
謝呈淵點頭,輕聲對季青棠說:“那我進去和師長說幾句話,你好了喊我?!?/p>
季青棠點點頭,沖他揮揮手,一副先別打擾我吐槽的小模樣落在謝呈淵的眼里莫名有點可愛。
差不多半個小時后,謝呈淵從師長家出來,季青棠也說累了,口都干了,又想到家里的鹵雞時間也差不多了,便把孩子都喊回來和蘭嫂子告別。
“哇,好香?。 ?/p>
幾人回到家,還沒打開大門就嗅到了鹵雞的那股鹵香味,等打開門,那股香味就越發(fā)濃厚了。
季青棠換了鞋子,迫不及待地跑到廚房,掀開蓋子一看,鍋里的雞泛著琥珀般的色澤,紅潤又油亮,看著十分有食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