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(xiàn)在的柿子大部分都熟了,黃彤彤掛在樹上,一些已經(jīng)曬得紅透,摘下來就能吃,軟甜流蜜。
謝母剝了皮一吸,甜甜的汁水就進了嘴里,將甜蜜咽了下去,她笑了笑,拿起一個硬柿子邊削邊說。
“是啊,快了,你不用擔心那邊,谷雨雖然也是雙胎,但是她娘家有人過來照顧,呈兒也會休假陪護。”
季青棠也是前不久才知道陸谷雨也是雙胎,還想著要不要讓謝母提前回去,如今見謝母這么說,她便也放心了。
婆媳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,季青棠有些無聊,拿了水果刀想幫忙削柿子,謝呈淵和謝母趕緊阻止,“別弄這些,小心臟了手?!?/p>
謝母不讓季青棠動手,謝呈淵更是,直接將人摁在沙發(fā)上,蓋上毛毯,讓她躺著聊天。
十幾分鐘后,謝母削好柿子,放在熱水了滾了一遍,找了條干凈的繩子,綁住柿子蒂,隔一段再綁一個,如此穿起來一長串。
謝呈淵把一串又一串柿子掛在前院的木架上,黃澄澄的,很鮮亮。
傍晚,霍一然是和小武一起回來的,小武手里提著一條羊毛毯,喜氣洋洋地說:“老大,嫂子,上面的獎勵下來了?!?/p>
“什么獎勵?”
季青棠迷茫地看著放在沙發(fā)上的羊毛毯,還有三張奶粉票。
小武坐在熱氣滾燙的壁爐邊上,接過謝母遞來的烤紅薯,吹了吹,還是覺得有點燙,只好兩只手來回倒騰,一邊吹一邊剝皮。
老大家的紅薯比別人家里的都要甜糯很多,小武心中一時只有烤紅薯,顧不上答話。
而且這事還是由老大和嫂子說比較好。
謝呈淵將手里的烤紅薯剝好,放在杯子里豎著,淡黃的薯肉露出半截,拿在手里也不燙。
季青棠接過謝呈淵遞過來的烤紅薯,咬一口面面的甜甜的,一邊吃著,一邊把視線落在男人身上,等他解釋。
“之前那個假醫(yī)生,審出了點東西,救出來二十個男嬰,清掃了幾個垃圾……是你發(fā)現(xiàn)的假醫(yī)生,獎勵當然是你的。”
謝呈淵說完,將烤栗子都扒拉出來,放在旁邊晾涼,省得肉丸著急去咬,炸到嘴巴就不好了。
“以前不是只送鍋碗瓢盆么,現(xiàn)在這么大方,送羊毛毯了?”
季青棠烤紅薯吃了一半就不吃了,她不愛吃這種面到卡喉的紅薯,她喜歡那種糯糯甜甜,流蜜汁那種。
謝呈淵當著眾人的面,面不改色地接過被季青棠咬了兩口,上面還留著牙印的紅薯,三兩口吃完。
“估計是打聽到你喜歡羊毛毯,就送了吧?!?/p>
謝呈淵和小武都不能說太多關(guān)于這方面的事,就聊了兩句,季青棠也懶得追問,美滋滋地拿著羊毛毯查看。
羊毛毯質(zhì)量都很好,跟上一條差不多,想了想,季青棠把這條羊毛毯拿給霍一然。
這邊的冬天太冷了,霍一然來得急,估計沒什么御寒的東西,她有點擔心他著涼。
家里只有兩個炕,謝母和孩子住了,她就是想讓霍一然住家里,也沒有炕睡。
羊毛毯是好東西,但霍一然沒要,說是自己的東西已經(jīng)郵寄過來了,厚被子厚衣服都有。
而且他是來給醫(yī)務(wù)室的人培訓的,部隊不可能不管他,早就把御寒的物品準備好了。
見此,季青棠就把羊毛毯給謝母和兩個孩子用了。
吃了兩個烤紅薯,廚房里咕咚著的兔肉也燒好了,屋里屋外滿是兔肉和調(diào)料的特殊香味。
謝呈淵今天沒時間去抓野兔就把家里養(yǎng)的兔子殺了兩只,兔毛處理好留著給季青棠做鞋子。
麻辣兔肉燉了滿滿一大鍋,量很大,謝呈淵還加了土豆塊在里面,就算是光吃肉,不吃主食幾人也差不多能吃飽。
小武被留下來吃飯,一臉地喜意,主動幫忙擺碗筷拉凳子,嗅著濃郁的肉香味,口水怎么也咽不完。
兩個寶寶提前喂了奶粉,躺在沙發(fā)上蓋著羊毛毯睡覺,黑虎趴在下面時不時抬頭看一眼。
肉丸在幾人的腳下鉆來鉆去,撒嬌著想吃脆甜的蘋果。
季青棠幾人都沒理它,自顧自地吃著嘴里的麻辣兔肉,滿足得鼻尖冒汗。
兔肉塊裹著辣椒與花椒的赤紅外衣,色澤紅亮誘人,仿佛一團火焰在跳動。
季青棠可饞了,可惜她只能吃三塊,燉入味的兔肉緊致細嫩,入口時,麻辣味瞬間在舌尖散開,辣味濃郁卻不失層次,麻得過癮,辣得舒服。
同時,兔肉本身的鮮美與調(diào)料完美融合,回味悠長,讓人欲罷不能。
季青棠也知道自己不能多吃,吃完那三塊,就去喝自己的藥膳湯了。
吃飽喝足,收拾好衛(wèi)生,小武和霍一然先回宿舍了。
謝呈淵和謝母輪流去洗漱,季青棠則臥室里泡腳,泡腳水是霍一然調(diào)的中藥材,微燙的熱水漸漸將冰冷的腳泡熱,舒服得不行。
謝呈淵洗漱完回到臥室,正好看見她泡好,抬起雙腳放在桶邊上,晶瑩水珠滑下,謝呈淵幾乎可以想出來那種白膩細滑的手感。
手握住小腿肉多的地方時,較豐腴的腿肉從指縫間溢出……
謝呈淵腦子一歪,又想到某個地方的手感,喉嚨上下滑動。
他抽了干凈的毛巾,仔細將她雙腳上的水擦干凈,修長手指圈住她的小腿肚最軟的地方,捏了捏。
果然和他想的那般美。
謝呈淵口干舌燥,低垂著眉眼把她的雙腳塞到溫暖的被窩里,拿起水盆出去倒。
再回來時馬上關(guān)了燈,一把撈起季青棠柔軟的雙腳貼了上去。
半夜,季青棠都睡著了,謝呈淵卻沒睡,自顧自地鬧。
天色還未大亮,季青棠再次被蹭上,耳邊是男人黏黏糊糊的聲音,一個勁地嚷嚷著難受。
從懷孕到現(xiàn)在,謝呈淵都數(shù)不清自己憋了多久。
季青棠把手和腳都借給他,接下來就沒管了,反正身體沒養(yǎng)好,這男人就是寧愿自己憋死也不會碰她。
等她再次醒來時,手腳都紅通通一片,無語了。
他是不是對她懷恨已久,拿狼牙棒刮她手和腳了?
都差點破皮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