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硯璟,要不我們就訂婚吧,我覺得你聯(lián)姻也不會有比我更好的選擇,何況我們是一路人。”
“而且你爺爺真的很喜歡我,還邀請我參加他的八十大壽?!?/p>
“傅硯璟,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?”
車上,盛翩然講話欲極其旺盛,可說出去的話都像是石沉大海。
得不到男人的一點回應(yīng)。
她偏頭過去,想去抓傅硯璟的衣袖,卻又瞬間想到傅硯璟對自己肢體接觸的抵觸。
終究她再驕縱,也不敢跟傅硯璟過多放肆。
于是手在半空中晃了晃,又收回。
看傅硯璟的目光只專注落在手機屏幕上,漆黑的瞳孔下似有暗波涌動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
而手機里,趙津銘發(fā)過來的那條視頻,傅硯璟已經(jīng)不知重復(fù)看了多少遍。
他習(xí)慣性不放過任何細(xì)節(jié)。
于是可以清晰看到腰部鏤空的設(shè)計,孟清河穩(wěn)穩(wěn)扣住她腰的手掌。
以及天旋地轉(zhuǎn)之間,溫今也的唇擦過孟清河的衣袖。
在淺藍(lán)色的襯衫衣料上,留下淺淡一抹紅。
他又想到遠(yuǎn)在江北的留守助理傳來的話。
“站在她旁邊的男人好像是溫記者男朋友,兩人一塊在裝點溫記者的家,還重新粉刷了外面的墻面?!?/p>
所以,他們是真的在一起了。
才會相約來參加學(xué)姐的婚禮,恨不得昭告天下。
當(dāng)初溫今也跟他在一起時,可是躲躲藏藏,生怕被熟人撞破。
傅硯璟忽然覺得自己像一個怨婦,在嫉妒的滋引下,什么都怪。
怪孟清河礙眼。
怪溫今也選了他。
也怪港城這破天氣,陰陰沉沉的,又飄了雨。
他到底是哪來這么多怨呢?
傅硯璟將手機反扣住。
眼不見心不煩。
也生生擋住了盛翩然窺探的目光。
她撇了撇嘴,“什么東西那么寶貝,還不讓人看,商業(yè)機密嗎?”
“你能不能認(rèn)真考慮我的提議?跟我聯(lián)姻,我們假戲真做?!?/p>
秋雨讓窗外繁華的景色都顯得寂寥了些,傅硯璟聲音很平,“不考慮?!?/p>
被傅硯璟拒絕習(xí)慣了,盛翩然反而見慣不怪了。
反正他們這種豪門,鞏固基業(yè)拓展版圖,都離不開聯(lián)姻。
何況是傅家那種傳統(tǒng)的百年豪門。
聯(lián)姻是遲早的事,盛翩然確信自己很有競爭力。
她聳了聳肩,“沒事,我下次再問你。反正不親眼看到你跟別人聯(lián)姻,我是不會放棄的?!?/p>
傅硯璟低聳的眼皮一抬。
“看了,就能放棄嗎?”
“或許吧。”
車在鬧區(qū)中穿梭,馬路對邊是巨大的商場。
“停車?!?/p>
盛翩然一臉茫然。
“下車,過會兒會有其他司機接你。你里面的消費,我買單。”
“那你要去哪兒?”
*
孟清河來找溫今也帶他逛遍港城是假,懷揣著任務(wù)才是真。
婚禮結(jié)束,散場時,孟清河才跟溫今也說了此行的目的。
溫今也從來沒想到,他會是在孟清河口中得知小因男朋友要跟小因求婚的消息。
小因一直想來港城旅游。
她設(shè)想過很多次被求婚的場景。
圣潔的雪山下,經(jīng)幡搖晃。
又或者無垠的草原上,風(fēng)送清香。
還有維港的夜景中,她站在繁華中央,俯瞰華燈霓虹。
他們前段時間剛吵了一架,冷戰(zhàn)別扭了好久,終于在感情里大病初愈。
小因男朋友覺得,是時候了。
再加上溫今也跟孟清河因為各自的事情卻同時出現(xiàn)在港城,天時地利人和。
讓他醞釀出了這個求婚的偉大計劃。
可他跟小因太了解彼此了,生怕自己的風(fēng)吹草動就被小因察覺到,從而喪失驚喜。
于是溫今也與孟清河就成了他最好的幌子。
“所以在小因的視角里,是我要跟你求婚。小因藏不住事,如果她擠眉弄眼的提醒你,又或者制造我們兩個之間的曖昧,你可千萬別露餡兒?!?/p>
也不知道小因的男朋友到底是怎么收買了孟清河,讓他這樣淡泊世俗的人竟然矜矜業(yè)業(yè)的操化起了這件事。
“明天你跟小因互相拖著去逛街,我跟向橫布置,他還請了專業(yè)的求婚策劃,很浪漫。”
溫今也比了一個OK的手勢。
外面飄了雨。
酒店給每個賓客準(zhǔn)備了雨傘。
季舒歆跟陳兆旭一起送客。
她抱了抱溫今也,“抱歉啊今也,niki太皮了,差點讓你受傷。你什么時候回江北,不然再留幾天吧?我請你們兩個吃飯?!?/p>
“過兩天回?!?/p>
季舒歆當(dāng)即掏出手機,“那我給你的酒店再續(xù)兩天。你跟這位孟醫(yī)生……?”
孟清河擺手,“不用管我,我提前訂好了。”
說完又低聲跟溫今也解釋了一下,“幫向橫訂求婚房間的時候,順便訂的?!?/p>
季舒歆聽話聽了一半,“什么求婚?”
很震驚的看著孟清河,“你要向溫今也求婚?能不能讓我也參與一下?”
孟清河剛要解釋,“不是——”
卻被陳兆旭不耐煩的打斷,“行了,還有其他貴客要送呢,別在這里浪費時間了。”
說著,拽著季舒歆走開。
這樣顯然不是一個體貼丈夫的做法。
孟清河只是淡淡看了一眼,話說得很隱晦,“你學(xué)姐的擇偶觀和婚姻觀,很大膽?!?/p>
允許每個人都有自己追求不同生活的權(quán)力。
季舒歆追求的,就是金錢、地位,
“她會幸福的?!睖亟褚草p柔的聲音很篤定。
細(xì)細(xì)落下的雨絲給這座城市增加了一層綽約朦朧的濾鏡。
孟清河撐著傘。
他們訂的房間都在這家酒店,但過會兒小因跟向橫就落地港城了。孟清河約了車,去機場接他們。
但出租車不準(zhǔn)進(jìn)入酒店內(nèi),他們需要繞到對面的路上去。
他大半傘面都向溫今也身上傾斜。
孟清河手機響了,溫今也想幫他撐傘。
可掌心紅腫的傷口觸到傘柄時,疼得她“嘶”了一下,孟清河這才看到她被狗繩勒傷。
下意識握住她微涼的手,“怎么不說?我先去藥店給你買個消腫的藥。”
溫今也不自在,立馬收回自己的手,“一會兒就好了?!?/p>
她始終保持了兩人絕不越界曖昧的安全距離,孟清河掩下眼底細(xì)碎的,一淌而過的失落。
“還是我來撐傘吧?!?/p>
雨暮漸濃。
他們穿梭在過往豪車中,雨中漫步,就像世間萬千對平凡小夫妻那般。
傅硯璟坐在車?yán)?,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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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國慶加更的老婆們,就沒想過煮啵國慶根本不放假嗎哈哈哈哈哈哈嗚嗚嗚嗚
上吊的力氣都沒有了
明天見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