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啾啾在家過了一個愉快愜意的周末后,周一溫今也照常去上班。
上次宋在縝來接溫今也,由于開得車和他本人的氣質實在過于高調。
導致溫今也周一上班時,被不少同事用隱晦探究的目光看待。
溫今也沒當回事。
習慣性去茶水間給自己沖泡一杯咖啡。
可透過未關掩的玻璃門卻傳來的討論聲音。
被討論的主體,正是她本人。
“什么?我覺得不可能吧,之前又不是沒有富二代和有錢人包養(yǎng)溫記者,她道德底線挺強的?!?/p>
“而且溫記者平時的為人處世也挺好的,應該不至于耍手段吧?”
“我也覺得溫記者不是那樣的人?!?/p>
被圍在中間的林知瑩有些急眼,“你們這種話的意思還能是我冤枉她不成?”
她編得煞有其事,慷慨激昂的表達仿佛真的被溫今也做局針對。
“不然她怎么拿下宋春居采訪的,本來這個采訪都要到我手里了,宋二公子也答應的好好的,結果她就扭著腰走過去了?!?/p>
“怪就怪我沒長出人家那狐媚子樣唄。”
有個跟溫今也搭檔過兩次的記者搖了搖頭,“我還是覺得溫記者不像那種人。”
林知瑩理直氣壯地反問,“那你怎么解釋那晚宋二公子來接她?還是下班的點,孤男寡女夜幕降臨會做什么還用我明說嗎?”
“她啊,就是這種人?!?/p>
林知瑩低著頭,跟她們說得正起勁。
肩膀卻被一種溫和的力道拍了拍。
她回過頭,在看清溫今也昳麗的臉時,心虛使然,魂都快嚇飛了。
溫今也淡然一笑,也挺好奇地。
“我是什么人,展開說說?”
幾名跟林知瑩一塊討論的同事也變得目光閃躲,有些無地自容。
畢竟溫今也做事認真,而且工作專業(yè)能力強,大家都喜歡跟她合作。
她人緣在公司還挺不錯的。
只不過那天看到有豪車接送,同在一個電視臺上班,難免產生異樣的情緒。
再加上八卦之心使然。
就——
有人羞愧低頭,“不好意思啊溫記者,我們就是好奇。”
既然被抓包了,就大難臨頭各自飛了,她們本來也不跟林知瑩一伙。
“我們沒完全相信林記者的話啊,也沒跟著說你什么……”
“對啊對啊……”
溫今也淡聲,“沒事?!?/p>
反正普通同事關系就這樣。
工作之間難免有接觸,為了效率,不到迫不得已不會撕破臉。
也用不著多親近。
幾人尬笑,鳥作獸散的離開了茶水間。
只留下林知瑩表情倔強得看著溫今也,“我又沒說錯,那天你跟宋二公子得樣子,你敢說你倆關系清白?”
林知瑩眸間劃過一抹陰郁。
憑什么好的都是溫今也的?
又是傅先生,又是宋二公子。
還有之前向溫今也拋出橄欖枝的那些有錢人。
她工作上處處不如溫今也出色,一定就是溫今也用了見不得光的手段!
還裝作出淤泥而不染的模樣。
尤其是馬上就是新一屆商業(yè)峰會了,她早就偷偷看過王胖子的郵件。
這次給明經的,只有一名記者和攝影師的名額。
如果溫今也真的打算靠這種歪門邪道上任,王胖子是絕對不敢跟他們叫板的。
那自己豈不是又錯過一個拋頭露面的機會?
林知瑩恨死了。
她白眼,“老牛吃嫩草?!?/p>
溫今也熟練的在咖啡機里倒出咖啡液,還很有閑情逸致地拉了個花。
“那也比你喜歡啃老草好。”
正面撕逼這種事不適合樹立財經記者客觀理智的形象。
她笑了笑,由衷夸贊,“牙口真好?!?/p>
林知瑩臉瞬間氣變形了。
在溫今也走后,她找了個沒人的地方,撥通了譚冬林的電話。
她非要毀了溫今也的驕傲不可。
電話很快接通。
林知瑩恨鐵不成鋼,“你那天管我要溫今也的行程,你都做了什么?”
“她怎么還能這么紅光滿面,活蹦亂跳?!”
“你不想跟她要錢了嗎?”
“賤人!”
“對!”林知瑩應和,“溫今也就是個賤人!”
“老子罵得是你!”
“還想把你爹當槍使用?你是賤人,何佳予也是賤人!”
“滾?。 ?/p>
林知瑩一下被罵懵了。
譚冬林憤憤掛了電話。
此時的他正躺在床上,雙腿打著石膏一動不能動。
他至今想起那天都后怕。
他原本以為那群人會從溫今也身上撈到好處,他的債務抵消了,又能從何佳予手里拿到一筆錢,是穩(wěn)賺不賠的買賣。
至于溫今也,他那個翅膀硬了的小表妹是死是活,譚冬林不在乎。
可他萬萬沒想到,等待他的是一群人把他打得九死一生。
實心的鐵棍猛然落到他左腿上,譚冬林殺豬般的叫聲在空曠的廢棄工廠里回蕩。
“大哥……我實在不知道我表妹沒錢?。 彼鄣脻M頭大汗,話都說不利索,哆哆嗦嗦地求饒,“我腿你也廢了一條了,能不能放我一條生路,我死了這錢可就真打水漂了?!?/p>
為首的人在手里掂了掂鐵棍,“老子差你這點錢?老子最恨不講信用的人?!?/p>
“何況你這條斷了的左腿不是抵債用的,是我受人之托,好好想想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。”
他惡狠狠地盯著譚冬林,蓄滿力的鐵棍再度落到譚冬林的右腿上。
譚冬林凄厲的叫聲震飛林鳥。
他在即將疼暈過去時聽見了那人陰狠道:
“這條腿才是你抵債用的?!?/p>
“老子差點讓你害了。”
等再醒來,就是在醫(yī)院里了。
趙琴哭得雙眼跟核桃一樣,差點以為他死了。
不過自己賭博的事情也徹底敗露了。
如今他雙腿盡斷,只能在這間破房間里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。
趙琴在屋外聽到譚冬林憤怒的聲音忙不迭跑進來,“兒子,你怎么了?”
譚冬林斷腿的這些日子里,恨了何佳予,恨了林知瑩,當然最恨的還是溫今也。
她榜上大款了,自然會吹耳邊風,把威風耍在他身上。
她之前可是看見自己都害怕得發(fā)抖的。
譚冬林當然心理不平衡。
不過他也怨恨趙琴。
如果自己當初跟趙琴要錢,她給了,就不會出現(xiàn)后面一系列的事情了。
譚冬林語氣不佳,“沒什么事,別瞎操心?!?/p>
趙琴又開始哭了,“兒子,賭博害人啊,你以后可千萬不能再碰了。”
“那群黑社會都是亡命之徒,咱們惹不起啊?!?/p>
“等你好了,就本本分分的做個小買賣不好嗎?”
他沒耐心,“哪有資金?”
畢竟家底都快被他敗壞光了。
趙琴卻擦擦眼淚,“媽會想辦法的?!?/p>
出了譚冬林房間門后,趙琴回到自己臥室,小心翼翼地拉開衣柜,找到了里面一個不起眼的小包。
一層層裹緊的布打開,里面赫然是一條金光閃閃的平安鎖項鏈。
這是不久前,一個女人找上她給的。
趙琴眸光閃了閃。
進了她的口袋,可就是她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