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這些年,自已坑過身邊不少人,但還確實沒沖馮泉水下過手。
得罪這種小人,當時可能沒什么,他也不會因此跟你翻臉,面上仿佛跟什么事都沒有似的。
但事后,私下里,他卻會給你找各種麻煩,搞得你焦頭爛額。
他這種人就是如此,因此,自已還是愿意給馮泉水些臉面的,畢竟兩家身份都擺在那里,若真是鬧僵了,誰的臉上都沒光。
“好了,跟那種人置氣劃不來,晚點哥做東?!?/p>
聽到他說的,馮泉水臉上這才染上一抹笑容,倆人面上平時禮尚往來,走的也比較近,但彼此都心知肚明對方是什么德行的人。
所以,倆人在一起也從不交心,只是表面上的朋友而已。
下午時,趙乾志看了一眼時間,把印刷廠的事情,簡單交代處理了一下,就拿上車鑰匙準備回家。
打算晚上吃完飯,帶自家老婆去看燈會。
剛走到廠門口,迎面就看到徐耀的車子開了過來。
止住腳上的步伐,看著對方的車子,在面前停了下來,沖著從車上下來的人說道。
“過來有事?”
徐耀掏出煙遞給對方,見他拒絕,塞到自已嘴里,點燃后,猛吸了一口,在他注視下,面帶苦澀說道。
“乾哥,嫂子明天有沒有空?能不能讓嫂子幫我開導一下秀玲,她今天又來家里催我去辦理離婚?!?/p>
趙乾志把他的焦躁都看在眼里,想了想,開口說道。
“晚點,我跟你嫂子去燈會玩,到時候,接上她一起吧!”
聽到他這么說,徐耀眼睛頓時有了光彩,若是單獨私下里讓嫂子去跟秀玲做思想工作,可能效果還沒那么好。
如果是以嫂子的名義,今天晚上一起接她去看燈會,到時候可能情況又大不相同。
想到這里,扔掉剛抽了兩口的煙,捻滅煙,語氣輕快說道。
“好的乾哥,那我今晚在你家吃飯,到時候一起過去?!?/p>
晚上,李秀玲剛吃完飯,正坐在客廳,跟爸媽商量離婚的事情。
白天時,她去找了徐耀談離婚,對方說什么也不肯離婚,竟然還破天荒的送了自已一塊進口手表。
當時看到那塊表時,天知道自已是什么心情。
以前絞盡腦汁的想要討好他,為了就是希望他能接納自已,能與自已好好過日子,可他卻避自已如蛇蝎。
年尾時,更是大鬧一場,逼著要與自已離婚,說的那些話,一句比一句難聽,氣的爸受不住,當時就暈了過去。
看著父母因著自已受辱,不愿再同他過下去,愿意離婚了,他卻又說什么都不肯離了。
雖然不知道他現(xiàn)在到底想干嘛,但這個婚姻自已是真不打算繼續(xù)下去了。
聽到有人按門鈴,見保姆在廚房沒聽見,起身說道。
“媽,我出去看一下是誰?!闭f著來到門口,披了一件棉衣就出了門。
來到外面大門口,打開門,借著微弱的光線,看到對方后愣了一下,沒想到她會來找自已,揚起笑容問道。
“嫂子,你怎么來了?”說著看向她高高攏起的肚子。
“外面冷,先進來說吧。”
劉蕓眉眼含笑的看著眼前的李秀玲,對方長得高挑漂亮,說話也溫溫柔柔的,不明白以前徐耀鬧什么。
“我過來是想喊你一起去看燈會,就不進去了?!?/p>
聽她這么說,李秀玲這才注意到,隱匿在暗處的兩個高大挺拔的身影,其中一個就是徐耀。
看到這里,還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徐耀這是找了對方來做說客,回視線,扯出一抹笑容,開口拒絕說道。
“嫂子,你們?nèi)グ?,我就不去了?!?/p>
劉蕓伸手親切的拉過她手。
“走吧,我一個女人跟他們倆男人也沒什么話可說的,你就當陪我說說話?!?/p>
徐耀目光直勾勾盯著這邊,心里緊張的厲害,害怕秀玲不同意。
滿心期待的等著,只要嫂子能把人帶出來,看花燈的獨處時間,自已絕對會好好表現(xiàn)的。
以前乾哥把嫂子的心傷那么深,嫂子都能原諒乾哥。
所以,自已也有信心,能把秀玲哄好。
李秀玲猶豫掙扎了片刻,想到上次自已還主動找過對方說和,如今對方又被需要請來說和。
自已雖然不打算與徐耀過了,但也不想直接付了對方臉面,想了想,開口道。
“嫂子,那你等我一下,我先進屋跟我爸媽說一聲,等會兒馬上就出來?!?/p>
見她同意,劉蕓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,開口柔聲道。
“好,去吧,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在她進去后,轉(zhuǎn)身來到暗處,沖著徐耀交代道。
“待會兒,人多,記得照顧好人家,往后,多一點耐心,即便是對方不給你好臉色,你若是想真心挽回對方,也要事事忍著?!?/p>
自已每次同自家男人出去逛街,人多的時候,他都把自已護的很好。
所以,若是徐耀細致一點,能讓李秀玲感受到他的真誠和改變,相信李秀玲也會心軟的。
徐耀見嫂子已經(jīng)把人給約了出來,這會兒心里別提有多開心,清楚雖然秀玲只是給嫂子一個面子。
但與此同時,這也算是給自已創(chuàng)造了一個很好的機會。
自然要好好把握,開心點頭應下道。
“好的嫂子,我會的?!?/p>
晝夜溫差還是比較大,晚上的風,冷的跟刀子似的,趙乾志打開車門,沖自家老婆說道。
“先上車等著?!闭f著攙扶著她小心坐到后排,然后關上車門。
徐耀看著這一幕,暗暗記下,覺得乾哥這人,私下里,對老婆孩子真是細致到?jīng)]法說。
他也要向乾哥多學習一下這些才行。
眼巴巴的看向大門口,等了大約幾分鐘,就見秀玲穿著厚實的棉衣出來,見她匆忙,連耳暖都沒帶。
夜里要是逛個倆個鐘,耳朵還不得凍壞了。
想提醒她回去帶一下,可想到嫂子手上戴的手套都是乾哥的。
自已與秀玲是夫妻,她戴自已的圍巾裹住頭跟耳朵,應該也沒什么毛病。
想到這里,取下脖子上的圍巾上前,伸手想幫她帶上,可卻被她側(cè)身避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