倆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后,馮泉水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算計,招呼對方坐下,然后直奔主題說道。
“想不想你爸媽被放出來?”
廖英聽到他說的話后,略帶局促的臉上染上一抹迷茫的驚慌害怕。
她不清楚眼前的這倆個年輕男人到底是誰。
又為什么知道自已父母被關(guān)了起來,一連串疑惑襲上心頭,使她不知道該怎么應(yīng)對眼下的場面。
馮泉水什么人,那是大院里長大的孩子,打小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。
對付廖英這種小人物,那是手到擒來。
他沒錯過對方臉上,展現(xiàn)出的害怕局促小表情,不等她回話,就再次開口占據(jù)主權(quán)說道。
“放心,我們不是什么壞人,更不會讓你做壞事,只是看你一個鄉(xiāng)下來的小姑娘,在城里找一份工作也不容易,錢沒掙到也就算了,連帶父母都折了進(jìn)去?!?/p>
隨著他后面的這些話,廖英更加感到驚慌害怕,她不清楚,對方為什么會把自已的事情摸的如此清楚。
雙手緊緊拽著棉襖一角,用力指骨節(jié)都泛著青白。
“你們是誰?到底想干嘛?”
聽到他說的,沒什么耐心的馮泉水,眼里劃過一絲不耐之色,好奇這么蠢的女人,怎么還有腦子想著攀劉廣建的高枝兒。
那人能在圈子里博這么好一個名聲,靠的全是各種人情世故。
所以,圈子里人,誰不知道,他最討厭蠢人,最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!
為了就是有些事,不用捅破那層窗戶紙,有些話,更是點到為止即可。
收回思緒,強(qiáng)壓著心中的不悅,沖對方說道。
“我們是誰你不用知道,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,我們有能力把你父母弄出來,事后,還能再給你兩千塊錢,但前提是,你得先聽我們的。”說到這里,余光瞟了一眼盧東。
示意他看著就好,相信眼前這個鄉(xiāng)下來的小保姆,肯定會答應(yīng)自已的條件!
對付這種沒什么見識,又愚蠢的鄉(xiāng)下來的人,他有的是手段跟辦法讓對方妥協(xié)。
翹著二郎腿,坐在沙發(fā)上的盧東,抽著煙,一臉享受的瞇著眼,戲看著馮泉水戲耍對方。
他真的還蠻期待接下來發(fā)生的事情,畢竟,馮泉水這人可比林峰精明多了。
他辦事,從來不給對方留任何把柄。
況且他父親最近到了瓶頸,需要一個契機(jī),才能有機(jī)會往上爬。
當(dāng)然,劉廣建就成了他父親腳下的這塊磚了,正好,自已也需要劉廣建女婿的印刷廠,事情就這么不謀而合,大家各有所需。
眼看著小保姆陷入沉思,直道事情成了一半。
只要她去鬧,就能給馮家創(chuàng)造一次有力的機(jī)會,雖然不一定能弄倒劉廣建,但當(dāng)下時機(jī)特殊,也能讓劉廣建停滯不前。
廖英此刻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眼前的人,對方年紀(jì),看起來就跟自已差不多大, 拿捏不準(zhǔn)他們的實力。
擔(dān)心萬一聽取了他們辦法,自已不僅撈不出父母,有可能自已也會像父母那樣,被帶走關(guān)進(jìn)去做思想教育。
真到了那個時候,那就是叫天天不應(yīng),叫地地不靈!
自已只不過是一個無權(quán)無勢的鄉(xiāng)下人,若是耐心等,說不定過幾天,父母被教育后,就被會放出來。
所以,自已壓根沒必要冒如此大風(fēng)險。
至于他承諾的事后給的兩千塊,雖然這個金額非常吸引人。
但在劉家做保姆的期間,讓她明白一個道理,送的禮金有多大,辦的事就有多大!
因此,在劉家工作的快一年時間,她看到過劉叔拒絕了許多上門辦事的人。
思前想后,最終開口拒絕道。
“我想回去了?!闭f著不等對方回應(yīng),就站了起來。
她的拒絕使得馮泉水臉上閃過一抹震驚,還以為對方會答應(yīng)自已開的條件,沒想到,她竟然給拒絕了!
呵,有點意思。
想到對方的破爛兒還在自已車上,起身跟了出去。
來到外面,將車門打開后,在她拿出破麻袋后,沖她說道。
“你改變主意的話,聯(lián)系這個號碼?!闭f著從衣服口袋里掏出紙跟筆。
將一個常去的卡拉OK店的號碼寫給了對方,隨后鎖上車門,再次折了回去。
盧東見他回來,噗呲一聲,拍腿大笑了出來。
馮泉水自然知道他笑什么,掏出煙給自已點燃后,抽了一大口,呼出煙霧。
既然開了條件,對方拒絕了,那就等她主動來找自已。
只不過是,到那個時候,就是她求自已辦事了,至于許諾的兩千塊錢就別想了。
敢在盧東面前,下了自已面子,讓自已難看,那就讓她父母在里面吃點苦才行。
只有里面的人難受了,想鬧著要出來,外面的人才會著急想辦法。
好一會兒,盧東止住笑意,用手蹭掉笑出的淚花,緩過氣說道。
“還以為是個蠢的,沒想到,竟然長了腦子。”
他話說到這里,沒再接著說下去。
因為像廖英這種無權(quán)無勢的鄉(xiāng)下人,在他們這群人眼里,屁都算不上。
想要捏死她們,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。
所以,今天即便是她拒絕了,但用不了幾天,對方就會求著上門。
到那個時候,情況就變了!
所以,她這種人,沒有拒絕的權(quán)利!
馮泉水感覺自已被對方嘲笑了,心里有些不痛快,他可不是林峰那個蠢貨。
自已想要做的事情,對自已有利才會做,絕不會任盧東擺布。
“東哥,你就等著看吧,不出三天,我讓她跪著求我?!闭f這番話時,眼里透著狠毒。
在他眼里,廖英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,敢讓自已在盧東面前沒臉,那就等著吧!
盧東沒錯過對方臉上一閃而過的表情,他比任何人都清楚,馮泉水什么尿性,記仇,心眼兒小,睚眥必報。
今天那個小保姆拒絕他馮泉水,實屬下下策。
她這種人,在真正的權(quán)利面前,沒有任何拒絕的權(quán)利,連這點兒道理都不懂!
到現(xiàn)在都還認(rèn)不清自已的地位,過幾天,依照馮泉水的手段,有她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