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秘書,我女朋友呢?讓她接電話!”殷勇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,幾乎是吼出來的。
“勇少,實在抱歉?!苯貢穆曇粢琅f溫柔,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歉意,“??傋蛞篂榱颂幚矸e壓的工作,在公司忙了一整晚,實在太累了就直接在辦公室睡著了??赡苁侵鴽隽耍裨缧褋砗韲祮〉脜柡?,根本說不了話,現在還在休息呢。”
“就有那么多工作?”殷勇顯然不信,語氣里滿是質疑。
“是呀勇少,您也知道?!苯貢托慕忉?,“之前董事長生病,公司很多事務都耽擱了,現在董事長痊愈,好多緊急文件都等著常總處理,她也是沒辦法才熬夜加班的?!?/p>
“那她昨晚為什么關機?”殷勇氣呼呼地追問。
“手機沒電了,她忙得沒注意?!苯貢恼Z氣依舊從容,“今早她醒來才發(fā)現手機關機了,現在正在充電呢,等她能說話了,一定第一時間給您回電話?!?/p>
殷勇又追問了幾句,江秘書都應對得毫無破綻。
然后她掛斷電話,轉身心痛地看向床上的常娜,穿著寬松的浴袍,頭發(fā)凌亂地披在肩頭,臉色帶著未褪的緋紅,眼底滿是疲憊,嗓子依舊沙啞得厲害。
又瞥了一眼地上凌亂的床單,滿地的紙巾,忍不住嘟囔道:“??偅蛞鼓愕降准s了什么男人呀?把你折騰成這樣,也太不憐惜人了……”
“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?!背D鹊哪橆a瞬間爆紅,尷尬與羞恥涌上心頭。
“我又不是傻子,還能看不出來呀?”江秘書撇了撇嘴,眼神帶著幾分八卦的曖昧。
她今年二十八歲,早已結婚生子,是過來人。
看著房間里若有似無的男性氣息,再看看常娜這副模樣,哪里還猜不到昨夜定然是與心上人共度良宵,那男人定是被常娜的美貌深深吸引,折騰了她一夜,才會讓她如此疲憊。
“真的不是?!背D冗€想解釋,可看到江秘書那副“我都懂”的表情,便知道多說無益,只能無奈地閉上嘴。
“勇少是不是不行呀?喂不飽女朋友?!苯貢谛睦锇蛋掂止荆聪虺D鹊难凵裼l(fā)曖昧,帶著幾分同情與羨慕。
“江秘書,你老公他是幾分男?”常娜突然壓低聲音,眼神里滿是好奇,沙啞的嗓音里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澀。
經過昨夜,一個天大的疑惑在她心中生根發(fā)芽:男人都是如同張成那樣極致,還是如同殷勇那樣短暫?
江秘書愣了一下,隨即反應過來常娜的意思,臉頰瞬間飛起紅霞,羞澀地低下頭,抿了抿嘴道:“三分呀,男人都差不多。”
“但,有人是120分?!背D鹊难劬α亮似饋?,臉上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驕傲與自豪,仿佛與有榮焉,沙啞的聲音里都透著幾分雀躍。
“這怎么可能?你吹牛皮的吧?”江秘書滿臉的不敢置信,眼睛瞪得溜圓。
“是真的。”常娜認真地點點頭,語氣篤定,想起昨夜的種種,臉頰又熱了幾分。
“怪不得如此凌亂……”江秘書喃喃感嘆,眼神里滿是神往,又湊近了些,壓低聲音道:“那今后你可要小心點,千萬別被勇少知道了,下次我?guī)湍銈兇蜓谧o,這樣才穩(wěn)妥?!?/p>
“沒有下次的?!背D冗B忙擺手,語氣堅定。
“我不信,這樣的極品男人,你舍得徹底斷絕關系?”江秘書挑眉,顯然不相信她的話。
常娜一時語塞,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。
……
殷勇掛了電話,越想越覺得不對勁。
江秘書的解釋看似天衣無縫,可常娜關機的舉動,還有他對常娜的了解,都讓他無法相信。
他思忖了片刻,眼神變得陰鷙,撥通了屬下的電話,語氣冰冷:“給我查,查查常娜昨夜到底在哪里?我要知道她的所有行蹤!”
“是,勇少!”電話那頭的屬下恭敬地答應,不敢有絲毫怠慢。
僅僅半個小時,屬下的電話就打了回來,語氣帶著幾分小心翼翼:“勇少,查到了。昨夜常總和常董一起去了XX酒店的總統(tǒng)套房,款待一位叫張成的神醫(yī),那位神醫(yī)今早才離開,現在??傔€在總統(tǒng)套房沒起床,江秘書也在那里伺候。”
“竟然聯手騙我?”殷勇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,胸口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,“昨夜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他猛地攥緊拳頭,指節(jié)捏得發(fā)白,眼神里滿是暴戾與憤怒。
半個小時后,殷勇驅車趕到了酒店,徑直沖進了總統(tǒng)套房。
看到常娜穿著浴袍,臉色緋紅,眼神還有些躲閃,他氣急敗壞地質問道:“老婆,你為什么要騙我?說什么在公司加班,你明明和那個張成在一起!”
此刻常娜的喉嚨已經恢復了一些,雖然還有些沙啞,但已經能正常說話。
房間早已被管家徹底打掃干凈,昨夜的痕跡蕩然無存,加上她守住了最后的底線,心里雖然有些慌亂,但并不緊張。
她定了定神,解釋道:“昨夜張神醫(yī)喝醉了,睡在那邊的房間,我也喝醉了,就睡在這個房間。我知道你愛吃醋,怕你多想,才不得不騙你……”
“以后不許騙我。”殷勇盯著她看了半晌,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破綻,最終卻裝出一副完全相信的樣子,語氣緩和了幾分。
他沒有多做停留,轉身就走了。
可一出酒店大門,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冷可怖,眼底翻涌著濃烈的怨毒,在心中瘋狂怒吼:“張成是吧,早就看出你不對勁了!竟敢打我女人的主意,敢綠我!我一定要弄死你!”
他立刻拿出手機,再次撥通屬下的電話,語氣狠戾:“給我全力調查張成!他的家庭背景、工作單位、人際關系,所有的一切信息,我都要知道!越詳細越好!”
總統(tǒng)套房內,常娜看著殷勇離去的背影,臉上的鎮(zhèn)定瞬間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擔憂。
她立刻撥通了張成的電話,語氣里滿是急切與關切:“張成,殷勇知道昨夜我和你在一起了,他可能已經懷疑我們的關系了。他那人陰狠毒辣,睚眥必報,說不定會找你麻煩,你要小心點!”
“那他有沒有和你分手?”張成的聲音淡淡的。
其實暗暗凜然——千億身家的富豪,能量之大難以想象,自己的確需要多加小心。
此刻他剛從自己的花店里出來,正漫步在古玩街上。清晨的陽光灑在街邊的古玉器、舊字畫上面,泛著溫潤的光澤。
他一邊慢悠悠地走著,偶爾摩挲過攤位上的古物,吸收著里面的精神粒子。
“沒有,那怎么可能?”常娜啞然失笑,隨即又切換成撒嬌的語氣,聲音軟糯得能掐出水來,“怎么,若他和我分手,你就想做我男朋友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