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霜準備了不少的回禮,比蘇家?guī)淼膲鄱Y只多不少。
胡云喜裝模做樣推搡幾句,最后還是樂滋滋地收了。
鹿霜陪著蘇酥把他們送到門口,看著他們上車離開。
周平津有個重要的工作電話,回房間去了,沒來送他們。
等車開走了,鹿霜拉著蘇酥的手,慈愛道,“蘇旎是個腦子簡單的,但胡云喜這個后媽不是個省油的燈,以后她若是為難你,你不好出手的,跟母親說,母親替你出頭。”
蘇酥咧嘴,眉目彎彎地笑,“有父親和母親替我撐腰,她以后才不敢再為難我?!?p>鹿霜慈愛地點頭,“如果她能做個明白人就最好?!?p>“謝謝母親?!碧K酥由衷道。
“真是個傻孩子。”鹿霜慈愛地嗔她一眼,拉著她進屋,又道,“今晚不早了,你和平津留下來住吧?!?p>蘇酥點頭,“好,聽母親的?!?p>“對了,最近忙不忙?”鹿霜忽然問。
提到這個忙不忙,蘇酥就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,“不忙的,母親?!?p>雖然她現(xiàn)在手上還有七八個作品沒完成,但她不僅不覺得自己不忙,反而覺得自己挺廢的。
蘇老爺子想把她培養(yǎng)成跟自己一樣的一代國畫大師。
她外公外婆則想把她培養(yǎng)成經(jīng)商天才。
結果,她一事無成。
即繼承不了她爺爺?shù)囊吕?,也繼承不了外公外婆的公司。
外公外婆過世,公司只能找職業(yè)的經(jīng)理人管理,而她對經(jīng)商和公司管理,不僅是一竅不通,更是毫無興趣。
她唯一感興趣和擅長的,可能也只有畫畫。
所以,她才有了如今的職業(yè),成為了一個插畫師,聽起來給人的感覺不至于那么廢材。
但這還得多虧蘇老爺子從小對她的熏陶和教導,不然,她可能真的會成為廢物一個。
“既然不忙的話,母親拜托你一件事情,怎么樣?”鹿霜說。
蘇酥驚訝,“母親您能有什么事情可以拜托我的?”
鹿霜笑,“馬上就是京大120周年校慶了,你要是不忙,能不能請你來為京大120校慶做一幅宣傳海報,再出一本有特色的插畫集?!?p>蘇酥驚喜,“我可以嗎?”
“你可是從小受蘇老師的真?zhèn)?,又是我們周家的兒媳婦,怎么不可以。”
得到鹿霜的肯定,蘇酥欣喜無比,婆媳兩個就坐了下來,討論大概的要求和方案。
周平津忙完,見蘇酥還沒有上樓來,就下樓去找她。
見她跟鹿霜坐在小客廳里,兩個人就京大校慶的事聊的投入,他沒有進去打擾,而是回了樓上房間去洗澡。
樓下,鹿霜跟蘇酥聊到快晚上十點,見時間不早了,她拍拍蘇酥的手道,“不早了,今天你先去休息,明天我再讓學校宣傳部人的聯(lián)系你,再聊一些學校的詳細想法和要求?!?p>蘇酥一看時間,快十點了,趕緊點頭,“好的母親,您趕緊去休息吧,我上樓了?!?p>“嗯,去吧?!?p>蘇酥興高采烈地上樓。
樓上周平津的書房已經(jīng)熄燈了,人不在。
另外一個房間是空的,好像一直沒人住,但聽林媽說,那是趙隨舟的房間。
聽說趙隨舟在周家養(yǎng)到十二歲才回了鵬城趙家,后來每年也會回周家住一段時間。
但自從周老爺子和周老夫人過世后,趙隨舟就沒再回周家住過了。
也不知道為什么。
整個二樓,除了過道,就只有周平津的臥室亮著燈。
難道,周平津已經(jīng)回臥室了嗎?
蘇酥原本興奮的心情,一下子就變得有些忐忑不安起來。
今晚,周平津會和她同床共枕嗎?
會,還是不會?
越朝臥室走,她的心跳就不可抑制的變得越快。
她不知道,自己此刻到底是期待著和周平津同床共枕發(fā)生點什么,還是不期待。
但她是周平津的妻子呀。
如果周平津一直不愿意跟她同床共枕,不碰她,那他娶她回來,是為了什么?
就為了把她當個擺設嗎?
不知道周平津在臥室里做什么。
是上床了,還是在浴室里洗澡,又或者在做其它的什么?
來到臥室前,蘇酥深吸了口氣,像是鼓足了勇氣才去推門。
門推開,里面的主燈亮著,可卻不見周平津的人。
浴室里也沒有任何的動靜傳來,只是浴室的門是關著的。
人呢?
蘇酥好奇,反手關上門,朝里面走去。
結果她才走幾步,就聽到浴室門“咔嚓”一聲輕響被從里面拉開。
她一驚,倏地扭頭看去。
一眼,就看到全身上下只穿著一條黑色的平角內(nèi)|褲,渾身氤氳著一層薄薄熱氣,舉著浴巾擦著頭發(fā)從浴室里走了出來的男人。
她一直以為,周平津這種每天忙著工作的人,應該沒有時間鍛煉。
但她錯了,而且大錯特錯。
平常看他的時候,覺得他挺瘦,身上應該沒什么肉。
可此刻蘇酥才知道,那都是穿上衣服后給人的錯覺。
他的身材,就是傳說中典型的穿衣顯瘦,脫衣有肉的身材。
而且,都是肌肉,線條清晰的肌肉,完全沒有一點兒贅肉。
六塊清晰的腹肌和馬甲線,還有那往深入蔓延的人魚線。
以及人魚線深處那被包裹的雄厚資本。
這一切組合在一起,讓蘇酥的雙眼一下發(fā)光發(fā)亮。
她現(xiàn)在一下子就相信了方覺夏的話。
周平津在那方面,肯定很強。
周平津正低頭在擦著頭發(fā),感覺到什么,他抬起頭來看去。
一眼對上蘇酥那正盯著自己的直勾勾的目光,他唇角微掀,一派自然地問,“和母親談完啦?”
“???噢!”
四目相對,蘇酥囧的不行,慌忙拉回視線,“你......你洗完啦?”
看著她明顯不知所措,無處安放的目光,以及迅速染上一層酡色的小臉,周平津沒什么含義地勾了勾唇,而后點頭道,“嗯,洗完了,你去洗吧。”
話落,他繼續(xù)舉著浴巾,一邊擦著頭發(fā)一邊進了衣帽間。
蘇酥真的囧的不行,一張臉忽然就火辣辣的跟高燒似的,心臟更是“噗通”“噗通”狂跳個不停。
看著周平津的一雙長腿邁向了衣帽間,她咬唇,又窘迫又懊惱。
她怎么就這么沒出息!
周平津還沒脫光呢,她就面紅耳赤心跳加速成這樣。
他要是脫光了站她面前,那她豈不是得沒出息到直接流鼻血暈過去???!??!
啊啊??!
不行不行,她不能暈!
好歹她都二十六歲了,就算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吧?
怎么能這么沒出息,被周平津看扁?
不行不行不行......她不停在心里默默念著,在周平津進了衣帽間后,趕緊跟逃似的,溜進了浴室,把門關上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