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費(fèi)吹灰之力就撈了一套價(jià)值上億的大別墅,蘇酥心情格外好,又笑嘻嘻地看向蘇旎問,“旎旎,除了朝陽大湖的中央別墅,你還有什么嫁妝?。俊?p>蘇旎看看蘇酥,又看看她媽和她爸,再看看周正成和鹿霜,即便眼里的愚蠢再清澈,也反應(yīng)過來,她剛剛好像坑了自己一把。
原本屬于她的嫁妝,現(xiàn)在好像沒了。
她不敢再吭聲。
胡云喜心驚膽戰(zhàn),怕她又說出什么蠢話來,死死掐著她地手,率先笑著道,“酥酥啊,你妹妹不像你一樣,這么有福氣,能嫁給像周公子這樣的頂頂好男人,又有周老師和鹿校長護(hù)著,她也只能仰仗我和你爸了?!?p>蘇酥看著她,笑了笑,沒說話。
總不能在周正成和鹿霜的面前,他們蘇家自己人掐起來,那就不好了。
“蘇酥和蘇旎都是蘇家的女兒,而且都是今年結(jié)婚,蘇家不厚此薄彼,那我就放心了。”鹿霜又道。
既然胡云喜都說了,她護(hù)著蘇酥,那她自然得明目張膽地護(hù)。
“是是是。”胡云喜咧著嘴點(diǎn)頭,“鹿校長放心,我們一定不會厚此薄彼的?!?p>雖然胡云喜的話根放屁一樣,蘇酥根本不相信。
但不管怎么樣,她能拿回她母親留給她的那筆遺產(chǎn),現(xiàn)在又多一套價(jià)值上億的別墅,她已經(jīng)非常非常滿足了。
心情大好,連看蘇旎都覺得順眼多了。
“姐姐,你是真的放下江肆了,不會再和他舊情復(fù)燃了,對嗎?”
以至于蘇旎單獨(dú)找到她,悄悄問她這種侮辱她的問題,她都沒生氣。
她只是笑道,“放心,江肆那種垃圾只和你般配,你這個(gè)垃圾桶以后就負(fù)責(zé)將他鎖死,別再放他出來禍害人就行?!?p>蘇旎點(diǎn)頭,乖巧柔順的不行。
畢竟,她現(xiàn)在挺清醒,知道周家人都挺護(hù)著蘇酥。
她要是敢惹蘇酥不高興了,周家人一句話,她嫁進(jìn)江家的豪門夢就碎了。
“姐姐,以前都是我不好,謝謝你不跟我計(jì)較還幫我,以后,我一定會好好敬愛你的?!彼痔鹛鸬卣f。
蘇酥聽著她的話,不自覺一抖,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六點(diǎn)半,大門外傳來了熟悉的汽車引擎的聲音。
“津哥兒回來了!”
林媽高興的大喊傳來。
蘇家人聽到,除了蘇老爺子,蘇信他們?nèi)齻€(gè)都站了起來。
蘇酥坐在鹿霜身邊,也站了起來。
很快,腳步聲傳來,沉穩(wěn)有力量,就跟周平津的人一樣。
“周公子回來了呀!”
“姐夫?!?p>看到身姿頎長挺拔,豐神俊朗的周平津邁進(jìn)前廳,胡云喜和蘇旎母女立刻開口打招呼。
今天的周平津一身黑色西裝和白色襯衫,搭配深藍(lán)色領(lǐng)帶。
剪裁合體的西裝在他的身上格外的挺括熨貼,配上他勁瘦的身形和剛毅的面部輪廓,竟有種說不出的霸道禁欲風(fēng)。
蘇旎盯著他,眼睛都給看直了。
說實(shí)話,像周平津這樣的極品男人,就算是打著燈籠,在京城里也再難找出第二個(gè)來。
周平津朝她們淡淡瞥了一眼,并未理會她們母女,只是脫下了身上的西裝外套交給一旁的林媽,然后叫人,“爺爺,父親,母親?!?p>爺爺,叫的自然是蘇老爺子。
父親母親,肯定是叫的周正成和鹿霜。
周平津叫了他們?nèi)?,卻沒叫蘇信和胡云喜。
照理說,蘇信和胡云喜也屬于“父親母親”的范疇,你也不能指責(zé)他沒叫蘇信和胡云喜。
但蘇信和胡云喜,又是絕對配不上周平津這一聲“父親、母親”的。
所以,蘇信和胡云喜就尷尬地僵在那兒,一時(shí)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蘇老爺子笑著點(diǎn)頭,“平津回來了?!?p>他又怎么可能不出平津?qū)μK信和胡云喜的不待見。
但他心里清楚原因,并沒有半絲不悅表現(xiàn)出來。
“大家都等你了,既然回來了,就開飯吧?!甭顾酒饋碚f。
“是啊,開飯吧?!敝苷梢舱酒饋碚f。
周平津頷首,朝江稚魚走過去。
江稚魚望著他,沖他唇角彎彎地露出個(gè)笑。
周平津走到她的面前,自然伸手過去,握住她垂在身側(cè)的手,俊朗肅正的眉眼溢出溫柔笑意道,“你挑的西裝和領(lǐng)帶,很合適,辛苦了!”
他旁若無人,只對蘇酥這個(gè)小妻子說。
蘇酥望著他,心跳不可抑制地亂了,呼吸也跟著漏了一拍。
她不知道,他這到底是喜歡,還是客氣。
如果說只是客氣,他大可不必當(dāng)著大家的面,過來就牽住她的手,還這么溫柔。
配上他這張臉,他的身份地位,這誰受得了啊啊??!
蘇酥真的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對周平津,好像是真的一無所知。
“就......隨手拿的。”她努力維持鎮(zhèn)定,笑笑道。
“隨手拿的都這么合適,那足以證明你眼光非常好?!敝芷浇蛳拼?,毫不吝惜地贊揚(yáng)她。
蘇酥,“......”
“周公子和我們家蘇酥感情可真好呀,真是羨慕死人了!”胡云喜笑嘻嘻道。
鹿霜也笑著點(diǎn)頭,難得應(yīng)和胡云喜一次,“是啊,小倆口感情好,萬事才和睦嘛!”
大家說說笑笑,一起往餐廳走。
周平津一路都牽著蘇酥的手,沒有松開過。
蘇旎跟在他們的身后,看著他們兩個(gè)十指緊扣在一起的兩只手,心里格外地不是滋味。
她甚至是還在幻想,嫁給周平津的人要是她就好了。
她也是蘇家的女兒,蘇酥有資格嫁,她憑什么沒資格嫁?
飯桌上,大家氣氛挺融洽,蘇旎難得老實(shí),一頓飯下來沒說過話。
不是她不想說,是因?yàn)樗秃葡惨黄鹱谔K酥和周平津的對面。
一抬頭就能看到蘇酥和周平津。
她現(xiàn)在挺怕周平津的。
周平津無意一個(gè)眼神掃過來,她就只能埋頭吃飯,連頭都不敢抬。
再者,周平津那么溫柔貼心,一直在照顧蘇酥吃飯。
給蘇酥夾菜,替蘇酥剝蝦,又為蘇酥添果汁,她羨慕的不要不要的。
又慫又怕又羨慕又嫉妒,還帶著點(diǎn)兒不自知的恨,這么多情緒在胸腔里翻滾著,蘇旎哪里還有空去想自己該說什么才不至于得罪飯桌上的周家人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