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錄音筆事件需要保密,所以在代表團看來,就是時櫻只花了一晚上的時間,讓漢斯貓態(tài)度大變樣。
這怎么可能!
接下來,更讓他們驚掉下巴子就來了。
大胡子先是承認(rèn)了昨天犯下的錯誤,真誠道歉過后,表示愿意重新簽訂合約。
把旁邊的瑞國代表團看的一愣一愣的。
搞什么?他們兩個國家哪個不比華國有實力,是來秀優(yōu)越感的,怎么一天之內(nèi)換了副嘴臉。
瑞國代表團試探了幾次,漢斯方代表團當(dāng)然不能傻乎乎的全說了,只是若有似無地暗示了幾下。
這下好了,中午午飯后,瑞國代表團重新商討。
下午再談時,瑞方表明,愿意贈送給華國五臺儀器。
這個驚喜把眾人砸懵了。
畢竟當(dāng)時是時櫻這個年輕姑娘帶團,他們還怕鎮(zhèn)不住場,遭人笑話。
結(jié)果現(xiàn)在呢,不但本額目標(biāo)完成,還有了額外的收獲。
這樣的成果報了上去,整個團隊都受到了表彰。
孫亞男忍了一早上,終于是沒忍住問時櫻:“時團長,昨天晚上發(fā)生什么了?你對他們做了什么?”
時櫻想起昨天的經(jīng)歷,也有些唏噓:“可能是運氣好?!?p>這話落到旁邊豎起耳朵偷聽的團員耳中,那就換了層意味。
運氣?
什么運氣,都只是謙虛。
要么時櫻背后有人,要么時櫻靠的是墳里的人。
在時櫻本人不知道的情況下,謠言越傳越邪乎。
有了醫(yī)藥代表團打頭陣,簽署協(xié)議后,領(lǐng)導(dǎo)高度表揚了時櫻的團隊,并且直接給每人都獎勵了兩斤精肉。
還可以選擇讓廚師幫忙做成菜。
醫(yī)藥代表團每人出了半斤肉,拜托廚師做了大鍋菜。
時櫻貢獻出宿舍里的零食。
“我們吃好喝好,合作愉快!”
……
醫(yī)藥代表團的任務(wù)結(jié)束,時櫻又開始跟著機械代表團工作。
季陶君這邊又有所不同。
一共十二個隊員,時櫻之前不在,再除去季陶君后,正好兩兩組隊。
時櫻沒來之前,何曉白和蔣鳴軒是一組,兩人湊在一起研究資料,看起來歲月靜好。
何曉白今天扎了半批發(fā),罕見的戴了珍珠耳釘,顯得她極為溫柔。
她來后,蔣鳴軒主動邀請:“櫻櫻,你可以加入我們的小組?!?p>時櫻對上何曉白的視線,沉默了一陣:“蔣大哥,我一個人一組吧,我可以?!?p>蔣鳴軒自然而然的道:“那我和你一組,曉白,時櫻剛進團,有很多沒搞明的地方,需要我?guī)兔Α!?p>“你一個人一組,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問蘇老師?!?p>何曉白立刻感受到了參差。
和蔣鳴軒組隊,還是她努力表現(xiàn)的結(jié)果。
到了時櫻這,他還上趕著了。
“蔣大哥,老師顧不上我,我想和你一組……”
蔣鳴軒推了下眼鏡,平靜的說:“何曉白,我已經(jīng)教了你三天時間……”
那目光,像是在問,三天時間你還學(xué)不會嗎?
何曉白無言以對。
季陶君抽空抬起頭,看見時櫻抱著資料杵在那,抬手叫她:“櫻櫻,過來,你跟我一組?!?p>時櫻向蔣鳴軒點點頭:“我先跟著老師學(xué)習(xí)?!?p>蔣鳴軒也沒再說什么。
早上剛過。
因為來的比較晚,團隊中的人各司其職,這也導(dǎo)致時櫻沒活可做。
她的工作很清閑,就是幫著團里收拾整理資料。
到了中午,時櫻想出去透透氣,于是主動提出幫大家?guī)э垺?p>拿著飯票來到食堂。
午飯主食是一半紅薯,一半糙米的干飯,配著的四個菜油水很足。
有酸辣白菜,京醬肉絲,京醬肉絲切的細細的,混入了一半杏鮑菇,看起來和肉絲也沒有什么差別。
炒肝油汪汪的,焦溜丸子裹滿醬汁,區(qū)別于正宗的做法,這道菜含肉量最多只有一半。
時櫻一個人打了十二份飯,打飯的大娘擔(dān)心的問:
“這么多東西,你拿得動嗎?”
時櫻原本也是想找一個工作人員和她一起抬回去,斜方突然插進一道聲音:“時同志,我來幫你?!?p>時櫻抬頭一看,來人正是姚津年。
時櫻一向?qū)Σ皇斓娜擞芯栊?,她禮貌地回絕道:
“姚同志的時間不要浪費在這種小事上,我找其他人幫我。”
姚津年卻未退縮,快步上前,拎起時櫻手中的幾個飯盒:
“不用客氣,我正好也沒什么事?!?p>打飯的大娘嘿了一聲:“好了,有人幫忙就不要擋著后面的人了。”
時櫻一囧,連忙跟著姚津年離開窗口。
路上,時櫻也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么,不遠不近的保持距離。
姚津年過分精致的狐貍眼上挑,小麥色的膚色,并不顯得娘氣。
“時同志,軍事技術(shù)代表團有軍事演練,你有興趣來看嗎?”
時櫻想了起來,邵承聿好像也在軍事技術(shù)代表團里。
這個演練,本身就是具有表演性質(zhì)的,展現(xiàn)國力的一種方法。
全國的尖刀能將都在軍事技術(shù)代表團里,只等一展身手。
時櫻:“如果有時間,我可能會去看看我哥?!?p>姚津年心想繼兄算哪門子的哥。
“邵承聿嗎?”
時櫻點點頭。
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,來到會議室樓前,時櫻總算松了口氣:“姚同志,麻煩把飯盒給我吧,辛苦你了?!?p>姚津年說要幫時櫻送到會議室門口。
將盒飯一一發(fā)放后,時櫻準(zhǔn)備洗手吃飯。
拉開會議室大門,她發(fā)現(xiàn),姚津年靠在會議室旁邊的墻上,低著頭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姚同志,你還有什么事嗎?”
姚津年抬眸,時櫻發(fā)現(xiàn)了他胳膊邊門框上凸出來的釘子,于是伸手拉了一把。
“嘶——”
時櫻手背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。
姚津年瞳孔猛的一縮,抓住她的手,用指腹按住傷口。
疼的時櫻吸氣,抽出手。
“你干嘛?”
時櫻臉上盛滿震驚,往常只遇到過關(guān)心上藥的,這還是頭一次鑒往傷口上撒鹽的。
姚津年啞著嗓子開口:“我見不了血,抱歉?!?p>時櫻更覺得他無理取鬧:“那你不捂你眼睛,按我傷口干什么?”
姚津年:“……”
時櫻懶得管他,趕緊用水沖了下傷口,再用帕子裹住。
盯著時櫻離去的背影,姚津年盯著指腹上的血珠。
鬼使神差的低下頭,將血珠卷入唇舌。
一點也不怕他。
真有意思。
殊不知,走廊盡頭拐角處,有人一直的看著這邊。
眸色幽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