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也不必這樣委婉。
弟兄們誰不知道王爺在做什么。
王爺雖喜歡人妻,與禮法不合,可云朝的律法都是王爺定的,誰又敢揪著這事說三道四?
平日做事時,王爺與他們是主子和下屬的關(guān)系,行動交談間,不敢有半分逾矩。
可如今談起情場之事,彼此之間的距離被拉近,那禁衛(wèi)忽略掉彼此身份的差距,將玄翼引到暗處,勾肩搭背說了許多,聽的玄翼眸光閃爍,異彩連連。
等再回到山洞時,玄翼手上已抓了一把不知從哪兒捧出來的野花,還有一家五口五只兔子,用繩子將它們的腳綁到一塊,提溜在背后。
一家人,整整齊齊的。
給絮兒解悶玩樂。
……
山洞內(nèi),女子的呼吸清淺,已沉沉睡去。
皎白的月色打在她的身上,和那此起彼伏的蟲鳴聲交織在一起,
玄翼眼底閃過一抹柔色,心底升起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心感。
睡夢中,女子嚶嚀一聲,翻了個身。
綿衫滑下來,露出半臂清輝。
玄翼呼吸收緊,忙將手中的東西放在地上,快步走過去,將綿衫又為她蓋上,手尚未離開,被睡夢中的云清絮握住。
這個動作,將他的血液凍住。
人也變得異常僵硬。
緩了許久,才抬眸去瞧她,看到她熟睡的沒有一點醒來的痕跡時,心頭滑過淡淡的失落。
果然。
只有在夢里,她才會待他這般親近。
可他卻舍不得放開她伸來的這只手。
甚至握的更緊了。
……
次日一早,山洞外下了一場薄雨,鳥雀啁啾,想落進山洞里躲雨,可看到那柴火燒盡留下來的炭灰時,直覺不妙,閃身,撲棱著翅膀飛出去。
云清絮被這動靜吵醒。
剛醒來,意識還混沌著,便感覺一座“肉山”壓在自己的胸口上,又沉又重的,差點將她壓昏過去。
男人的身體又重又燙,一百多斤的重量,全卸在她身上,逼得她動彈不得。
好在男人還有點良心,沒有壓著她的小腹,而是換了個方向,斜躺著蓋在她身上。
云清絮先是驚惱,而后便升起怒意來。
朝著他的脖頸一口咬下去。
“昨夜你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正人君子,今日便忍不住了?”
帶著血痕的齒齦,落在脖頸上,細(xì)細(xì)密密的痛感雖不強烈,卻足以將淺眠的玄翼叫醒,他嘶地一聲直起身來,空著的那只手去摸自己的脖頸,等摸到那流滲出來的血漬后,眉頭微挑。
“你是屬狗的么?說咬就咬?”
云清絮比他更惱,“你趴我身上睡著還有理了?”
她不提也罷,既然提起,玄翼心里有了底氣,抿去脖頸的血漬,勾起一點淺淡的笑來。
“要不要看看是誰抓著誰?”
他話音落下,云清絮也察覺到不對來。
她的右手,似乎緊攥著什么東西。
等察覺到自己手里握著的是玄翼的手腕時,她面色微變,猛地將玄翼的手甩開,揉著酸脹的手腕,往后挪了挪身子,“我……你……”
支支吾吾,不知該如何解釋。
玄翼幽幽開口,“昨夜你不僅說夢話,還起來夢游,夢游夠了,要本王抱著你睡才休息。本王豈是那等趁人之危之輩?好說歹說給了你一只手,哄了大半個時辰,才將你哄睡?!?/p>
“如今天亮了,竟倒打一耙把錯怪在本王身上,實在過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