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許若晴努力地咳了幾聲,卻什么都咳不出來,嗓子反而更疼了些。
“媽,既然許小姐不回答,那就等毒發(fā)吧?!?/p>
“我說!”
許若晴大喊道,她還要報仇,她不能死。
南榮念婉雙手抱臂,“好啊,給你機會。”
“這只手鐲,是……是夏南枝的!”
“夏南枝?”商攬月皺起眉,“就是昨晚訂婚宴上揭穿你的那個女人!”
“……是,手鐲是她母親的,她母親死后給了她,我是從她那偷……偷來的!”許若晴越說到后面,聲音越輕。
商攬月看著手鐲,咬牙輕笑一聲。
“夏南枝是司老爺子的外孫女,司老爺子唯一的女兒,司婉予,是夏南枝的母親,手鐲是夏南枝母親給她的,呵,一切都對上了?!?/p>
南榮念婉看著商攬月古怪的神情,問,“媽,你嘀咕什么呢?”
“那個夏南枝今年多大了?”
許若晴看著商攬月,有些害怕,哆嗦著說,“好……好像是二十九了……”
“二十九……”商攬月喃喃,眼神宛如毒蛇,閃過一抹冰冷的寒意,看著手鐲,她突然就冷笑出聲。
那笑聲讓許若晴感覺毛骨悚然。
“媽,這只手鐲很重要嗎?”南榮念婉問。
“重要,當然重要,這只手鐲是南榮家的傳家寶,只有南榮家的女主人才配擁有?!?/p>
“那不應(yīng)該在您手上嗎?為什么會在別的女人手上?”
隨著南榮念婉的話,商攬月的臉色更冷了些。
許若晴聽明白了。
這只手鐲是南榮家的東西。
她就說夏家怎么可能給夏南枝他媽這么好的東西。
原來是別人家的。
許若晴立刻道:“一定是夏南枝跟夏南枝她媽偷了手鐲,她們兩個原本就又賤又窮,我還一直好奇她們哪來的手鐲,現(xiàn)在物歸原主了,你們可千萬別放過那個小偷?!?/p>
許若晴說這話是什么心思,商攬月一聽就聽出來了,“你想借我們的手除掉你的仇人?”
許若晴心思被戳穿,噎了噎,“她們偷你們的手鐲,你們也不會放過她們的,不是嗎?”
商攬月不屑地冷笑,“我放不放過她們,這與你無關(guān)。”
“不,跟我有關(guān),我很了解夏南枝,你們?nèi)羰窍胍鍪裁?,我可以幫你們?!?/p>
“就憑你?”商攬月上前兩步,捏起許若晴的下巴,“你把自己都作成這個樣子了,還怎么幫我?”
“我能做的事情很多,只要你們救我?!?/p>
商攬月挑了挑眉,她看到了許若晴眼中燃燒的恨意。
“你真的有用嗎?”
許若晴拼命點頭。
商攬月松開許若晴的下巴,“婉婉,給她解藥?!?/p>
說罷,商攬月轉(zhuǎn)身往外走去,南榮念婉丟下解藥,跟著商攬月一起離開。
“媽,這到底怎么回事?”南榮念婉追到商攬月,拉住商攬月時,卻發(fā)現(xiàn)商攬月已經(jīng)紅了眼眶。
南榮念婉皺眉,“媽?”
“婉婉,你知道你的名字是怎么來的嗎?”
南榮念婉眨了眨眼睛,“不是爸爸取的嗎?”
“對,你爸爸取的,念婉念婉,他連你的名字都要刻上他心愛之人的印記。”商攬月死死握緊手里的手鐲,“這只手鐲原本就應(yīng)該是我的,他也給了那個女人,我以為那個女人死了一切就結(jié)束了,結(jié)果她居然還留下了一個女兒,呵?!?/p>
“什么女兒?媽,什么意思?”南榮念婉著急地看著商攬月。
商攬月深吸一口氣,“婉婉,你放心,媽不會讓我們的地位有半分動搖?!?/p>
南榮念婉聽得云里霧里,“我不明白?!?/p>
“你不需要明白,你只需要知道,夏南枝這個女人,現(xiàn)在是我們的敵人?!?/p>
商攬月走到窗邊,看向外面,聲音低低地喃喃,“司婉予,我會像當年困住你一樣,將你的女兒生生世世困在這里。”
……
下午。
夏南枝剛從學校接回三個小家伙,陸光宗和姜斕雪就出現(xiàn)在了司家門口。
陸光宗坐在車內(nèi),姜斕雪在門口來回徘徊。
夏南枝注意到,走了出來。
“陸先生,陸夫人,有事嗎?”
“南枝?!苯獢萄┥锨傲艘徊?。
看到夏南枝,姜斕雪的眼中難得的有了幾分愧疚。
當初如果不是他們那么相信許若晴,夏南枝和三個孩子就不會受那么多苦。
細想之前發(fā)生的事情,其實真相夏南枝早就捧到他們面前了。
可他們沒有相信。
造成現(xiàn)在這個局面,他們有很大的問題。
“南枝,我們想見見孩子?!苯獢萄┑恼Z氣比之前軟了很多。
陸光宗卻是甩上車門下車,大步走過來,“夏南枝,把孩子還給我們陸家?!?/p>
夏南枝沒有給他們好臉色,“陸先生,陸夫人,孩子們姓夏,我和陸雋深離婚時,離婚協(xié)議上也沒提到孩子撫養(yǎng)權(quán)歸陸家?!?/p>
“那是你耍手段,故意在孩子被發(fā)現(xiàn)前,跟雋深離婚。”
夏南枝冷靜地點頭,“所以兩位今天來司家是來搶孩子的嗎?”
“你別以為你現(xiàn)在有司家撐腰,就能霸著孩子了?!?/p>
姜斕雪拉住陸光宗,軟著聲音跟夏南枝說話,“南枝,你看你現(xiàn)在還年輕,那個溟先生也跟你求婚了,也就是說,未來你有很大的可能嫁給那位溟先生,你也不想帶著三個孩子嫁人吧,所以你還是把孩子給我們陸家吧?!?/p>
身后,陸照謙聽得嘖嘖咂舌,“爸媽,你們這話,我哥聽到不得氣死。”
陸光宗抬頭就看到陸照謙居然在司家,“你怎么在司家?”
陸照謙來到夏南枝身后,“我現(xiàn)在是嫂子的貼身保鏢?!?/p>
“你說什么?”陸光宗太陽穴突突地跳了兩下。
大兒子為了這個女人要入贅!
小兒子來給這個女人當保鏢?
是不是再過段日子,他和姜斕雪就該來給她當傭人了?
“你給我滾過來?!?/p>
“我不要?!?/p>
“好好好。”陸光宗瞪著夏南枝,嘴角抽搐著,半天憋出了兩個字,“妖女!”
夏南枝“……”
“你這個妖女!”
陸光宗拿我與你不共戴天的眼神,看著夏南枝。
夏南枝無奈,“你們想要孩子的撫養(yǎng)權(quán),我做不到,但我可以讓孩子跟之前一樣,隔幾天回陸家住幾天。”
“真的嗎?”姜斕雪欣喜。
夏南枝點頭,“嗯?!?/p>
夏南枝很清楚,自己不可以一直霸占著孩子,那樣陸家的人得鬧瘋了。
她和孩子也商量過了,跟之前一樣,陸家和她這,他們各待一段時間。
現(xiàn)在沒了許若晴,她也放心了。
孩子們也該得到更多的愛,她也不是那種固執(zhí)狠心,講不通道理的女人。
“這樣好?!苯獢萄┦琴澩?。
雖然是退而求其次,總比見不到孩子強。
“孩子不歸陸家,你到時候嫁人了怎么辦?孩子歸誰?”姜斕雪好說話,陸光宗卻沒有那么好說話。
“我不是還沒嫁人?!?/p>
“這件事必須講清楚。”陸光宗很怕再發(fā)生昨晚的事情。
昨晚他既希望夏南枝答應(yīng)溟野,這樣陸雋深就能死心。
又不希望她答應(yīng),因為孩子很有可能被帶走。
“她不會嫁人,嫁人也只會嫁給我?!?/p>
身后,聲音響起。
陸雋深來了。
是陸照謙叫來了陸雋深。
陸光宗看到陸雋深,立刻反應(yīng)過來是陸照謙這個叛徒通風報信了。
“哪來的自信?!毕哪现π绷怂谎?。
陸雋深一本正經(jīng),“自己給的?!?/p>
“嗤……自己給的?!标懻罩t斜倚在一旁,成功被逗笑了。
夏南枝深吸一口氣,看向陸光宗,“孩子也不是商品,他們有權(quán)利決定自己跟誰,未來,孩子愿意跟誰,就跟誰?!?/p>
“你在跟我開玩笑嗎?孩子就想跟著你,你說這些,以后孩子不還是你的?!?/p>
夏南枝挑眉,“陸先生對自己這么沒自信?您該和您兒子學一學?!?/p>
厚臉皮加自信。
陸雋深贊同夏南枝說的,“可以?!?/p>
姜斕雪也點頭,“這樣也行,也得尊重一下孩子的意愿。”
陸光宗看向姜斕雪,“你也被她灌了迷魂湯了?”
“不然你想個更好的辦法出來?不然我們就這樣耗著?!?/p>
陸光宗眉心跳了跳。
陸雋深,“就這么定了?!?/p>
陸光宗還想反駁,但所有人都沒意見了,他也說不出什么。
只能勉強先答應(yīng)。
這件事就這樣愉快又不愉快地決定了。
陸光宗和姜斕雪走后,夏南枝也轉(zhuǎn)身回去,陸雋深卻叫住了她。
陸照謙非常配合地閃了。
周圍寂靜無聲,只剩下夏南枝和陸雋深。
夏南枝沒說話。
陸雋深就看著她。
氣氛有些僵。
直到陸雋深開口,“許若晴跑了,最近小心一些?!?/p>
“跑了?她不是被警察抓了,怎么跑的?”
“醫(yī)院,流產(chǎn),趁亂逃跑?!?/p>
夏南枝皺眉,“她真的懷孕了!”
許若晴懷孕算日子不過一個多月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流產(chǎn)了。
夏南枝覺得她可恨又可憐,拼命作死,把自己也害到了這個地步。
“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
“在找了。”
夏南枝明白了,“我會小心的?!?/p>
剛要轉(zhuǎn)身回去,夏南枝視線注意到陸雋深卷起的袖口,露出的一段小臂上布滿傷痕。
新傷舊傷都有。
有一道傷口她很熟悉,是那次煞刀把她甩出窗外時,陸雋深為了救她,被碎玻璃割傷的。
傷口很深,已經(jīng)愈合了,但看著也是觸目驚心。
新傷看著就更慘了。
“你的手怎么回事?”
陸雋深看了眼手臂。
昨晚摔酒瓶時,被飛回來的碎片劃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