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外傳來姜晨的聲音,陳總頓時喜出望外,快步奔至門前,一把拉開大門。
“當(dāng)然方便,這位是……”
陳總用雙眼上下打量著陳安水,覺得此人有些眼熟,好像在哪里見過……
陳總猛然醒悟:“你是陳子軒的大公子?”
陳安水微微頷首,在國內(nèi)資本圈子里,大家彼此都是熟人,生意場上難免會有交集,被這位本地知名富豪認出,他絲毫不覺意外。
“您好,陳總,我是那位老先生的弟子,此次前來是想告知您一些事情,讓您提前做好心理準備?!?/p>
陳安水沒有一句廢話,徑直走到旁邊的待客沙發(fā)旁坐下。待眾人落座后,他直接表明了自己的來意。
“魏煜澤之前確實對您動了手腳,所以您的身體素質(zhì)才會突然急劇下降,而且氣運也在逐漸被他轉(zhuǎn)移走。之前也有人這么做過,那個人您應(yīng)該也有所耳聞,就是金不換,商場上的傳奇人物?!?/p>
陳總自然知道金不換,聽到這話,不禁倒吸一口冷氣。
那個金不換能在短時間內(nèi)聚攏起如此龐大的金錢資產(chǎn),著實令人欽佩不已。
然而,也有人覺得此人如颶風(fēng)般突然崛起,太過異常,畢竟做生意的都知道賺錢并非易事。
后來,這位金不換便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原來此人的成功也是和魏煜澤一樣,使用了邪術(shù)!
“準確地說,魏煜澤比金不換更為棘手,他使用的邪術(shù)也更加隱蔽。因為中招的人不會有所察覺,也不會突然開始倒霉,甚至還會開始走運,只不過,用不了多久就會因各種意外而喪命?!?/p>
陳總聽后,不禁毛骨悚然。
這實在是太可怕了。
“陳總,您是被他盯上的施法目標之一。之前那場戰(zhàn)斗中,魏煜澤逃脫了。我們擔(dān)心他會再次來找您下手,所以在沒有徹底解決他之前,我會負責(zé)對您進行貼身保護,不知陳總是否需要?”
陳安水說明來意,同時也給了對方選擇的余地:“當(dāng)然,如果陳總不需要的話,我也不會勉強,只是希望陳總在日常生活中多加留意?!?/p>
陳總毫不猶豫地點頭道:“這真是太貼心了,我現(xiàn)在最需要的就是貼身保護。你叫陳安水是吧?我以前還聽你父親提起過你呢。從今往后,我的小命可就拜托你了。”
陳安水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,見對方已主動伸出手來表示友好,他便伸手握住,謙遜地說:“不必客氣,降魔除妖、收鬼渡魂本就是我應(yīng)盡之責(zé)。”
陳總一臉感激:“那以后就全靠你了。這報酬方面,不知道你的意向是多少?”
作為生意人,總不能白白占用人家的勞動力,而且人家確實有真本事。若故意占便宜,說不定會惹得人家不快,下次就不肯幫忙了。
“陳總您看著給就行?!标惏菜畬Υ瞬⒉辉谝狻?/p>
其余事宜安排妥當(dāng)后,作為此次行動計劃的主要執(zhí)行者,張浩和寒傘兩人連夜趕到了之前曾去過的魏煜澤別墅。
深夜時分,這棟別墅依舊燈火輝煌。莊園內(nèi)的花草樹木在月光的映照下,投射出各種各樣的影子。
樹影婆娑,陰風(fēng)呼嘯,邪氣彌漫。遠遠望去,便能感受到這座別墅中沖天而起的邪氣。
“好冷??!”寒傘尚未潛入別墅,只是躲在別墅鐵門外的綠化叢后,便感到一陣冷氣撲面而來。
那種冷并非普通的寒冷,而是夾雜著陰風(fēng)的徹骨之寒,會讓人從靈魂深處感到戰(zhàn)栗。
“看你最近操心過度,陽火都不旺盛了?!?/p>
張浩收回打量別墅的目光,轉(zhuǎn)頭看向寒傘,隨即一根手指瞬間燃起一小簇紅色火焰。
紅色火焰在他的指尖跳躍,被他輕輕按在了對方的眉心。
“分你一點陽氣?!?/p>
對方指尖輕觸自己的眉心,寒傘便感到一股暖流順著眉心流向四肢百骸。
方才那股徹骨的寒意,幾乎在剎那間便消散無蹤。
暖意融融,讓人倍感舒適,寒傘輕聲說道:“多謝。”
張浩細細感受了一番別墅內(nèi)的氣息,經(jīng)過一番仔細探查,發(fā)現(xiàn)里面似乎并無旁人。他做了個手勢,兩人隨即一同屏住呼吸、放緩心跳,如同一陣輕風(fēng)般,悄無聲息地飄進了對方的莊園。
他們未驚動任何人,巧妙地避開了所有攝像頭,小心翼翼地來到了別墅的二樓。
之所以選擇來這里,是因為此處的邪氣最為濃烈。
這棟二樓別墅是典型的西式風(fēng)格,簡約時尚,低調(diào)中透著奢華。
在魏煜澤的房間里,張浩嗅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息。
他輕輕擰開房門,悄無聲息地潛入其中。
房間內(nèi)的一切都擺放得井井有條,桌上一塵不染,空氣中卻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焦糊味,那氣味類似于……某種東西被燒焦的味道。
聞久了,讓人不禁感到一陣惡心。
張浩順著這股氣息的方向望去,目光最終落在了床頭柜上。
他彎腰仔細檢查,用兩根手指在床頭柜上輕輕敲了敲,這聲音……顯然里面是空的!
張浩在周圍的縫隙中搜尋了一番,終于找到了這個空心床頭柜的開關(guān)機關(guān)。
經(jīng)過一番操作,他拆下了床頭柜的門板,看到了藏在里面的東西。
那是一個本子。
本子上赫然寫著“福禍生死錄”五個大字。
張浩心中一陣震驚!
據(jù)說這本子是閻王的寶物,用來書寫一個人的命運。只要在上面寫下內(nèi)容,那個人的命運便會按照本子上所寫的來發(fā)展。
這東西不是應(yīng)該由閻王親自保管嗎?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?
地府究竟是怎么回事?怎么老是被人偷東西?
張浩大感意外。
就在這時,身后突然傳來一陣利刃劃破空氣的聲音,張浩下意識地側(cè)身一閃!
只見他剛才站立的位置身后的墻壁,轟隆一聲,被飛來的尖刀砸出了一個大洞。
可想而知,如果剛才沒有躲開,被開個大洞的就會是他的身體。
“又是你!張浩!你真是愛管閑事啊!”
紫月心情極其糟糕。
好不容易從那個老頭手里逃脫出來,又耽擱了一陣,回頭去查那對老夫妻的身份,結(jié)果他們已經(jīng)死了!而且還是被黑白無常親自帶走處理的!
黑白無常在鬼差中地位極高,一般的勾魂任務(wù)根本不需要他們親自出動。
能讓他們親自來勾魂的人,絕對非同小可。
只可惜自己沒有親眼見到那一幕,要不然的話,說不定能從黑白無常口中得知那對夫妻的真實身份。
不過,他們已經(jīng)死了,也算是解決了一大麻煩。
只可惜自己敗在對方手里一次,就再也沒有機會洗刷這份恥辱了。
一想到自己在人類面前從未敗過的戰(zhàn)績,居然被一個該死的老頭子終結(jié)了,紫月的心情就惡劣到了極點。
回來就發(fā)現(xiàn)別墅里有陌生人闖入的痕跡,她悄無聲息地隱藏身形,潛伏過來,就看到了另一個讓她無比忌憚的人物——張浩!
自己最近難道真的注定諸事不順?為什么麻煩總是一個接一個?
“我不管閑事,難道就任由你們在人間肆意妄為?你們害死了多少無辜的人?你們難道就沒有一絲愧疚?”
張浩翻開這本子,上面寫著陳總暴斃、氣運轉(zhuǎn)移,還有其他一些人,比如本應(yīng)是社會精英、人生贏家的人,通通都被寫成了倒霉蛋。而這些人身上的所有氣運和生機,都會成為他們所需的基礎(chǔ)力量被他們吸收。
在他們?nèi)找鎻姶蟮倪^程中,不知有多少人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,稀里糊涂地丟了性命。
“把本子還給我?!?/p>
紫月理直氣壯地向張浩伸手要福禍生死錄。
“我要是不給呢?你能把我怎么樣?”
張浩拿著本子,在對方憤怒的目光中,還將本子嚴嚴實實地藏到了身后,表示自己絕不會交出。
紫月二話不說,沖上來就是一招黑虎掏心。
她速度極快,然而張浩的速度更快,快得仿佛在瞬間變換了一個位置。
他身后的床,被紫月一爪子撓得粉碎。
“難怪你會選擇跟魏煜澤合作,他有判官筆,你有福禍生死錄,你們兩者聯(lián)手,完全就是掌控了人的生死,想要誰生就生,想要誰死就死……”
張浩冷冷一笑,發(fā)起反擊。他雙手結(jié)印,后背瞬間凝聚出千百只靈氣化成的冷箭,箭如雨下,射向紫月。
漫天箭雨傾瀉而下,紫月身形一晃,化作一團煙霧。所有的箭矢都穿透了那團煙霧,卻未對她造成絲毫傷害。
紫月再次凝聚身形,冷笑一聲,目光中滿是嘲諷,對張浩說道:“看來,你的攻擊也就這點本事了?!?/p>
張浩不以為意,同樣微微一笑,打了個清脆的響指:“那可未必。”
原本落在紫月身旁的箭矢,內(nèi)部力量瞬間開始劇烈躁動。紫月臉色驟變!
她感覺到一股力量在瘋狂涌動,正迅速膨脹!
還沒等她反應(yīng)過來,“嘩啦啦”一聲巨響,身后的那些箭矢瞬間爆炸開來。
爆炸聲震得整個別墅都在顫抖,紫月急忙將全身力量凝聚在體表,形成一層保護罩。然而,爆炸的力量太過強大,即便她全力防護,也被炸得不輕。
最后,她整個人倒飛出去,“砰”的一聲猛摔到后面的花園里。
從樓上摔到地面,紫月狼狽不堪。
她剛勉強站起來,張浩卻已從樓上一躍而下,一腳踩在她的肩膀上:“看來,你的實力也不過如此嘛。我還以為堂堂大邪神,會有多厲害呢!”
紫月抹了抹嘴角的血跡,陰沉地笑了笑。突然,她身體上冒出無數(shù)小尖刺,朝著張浩猛刺過去。
張浩縱身一躍,輕松躲過。被踩住的紫月趁此機會掙脫了張浩的壓制,迅速起身,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那些射過來的尖刺帶有劇毒,被射中的花花草草瞬間腐爛。原本花團錦簇的花園,此刻變得一片狼藉。
寒傘飛過來,看到這滿地狼藉的景象,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:“你們打了一架,還讓他跑了?”
張浩的實力有目共睹,可即便如此,還沒能打贏對方,那對方的實力究竟有多恐怖???
張浩一臉不爽,但這是事實,他并非不敢承認的懦夫。
“沒錯,是這樣。不過我也并非毫無收獲。”說著,他晃了晃手中的本子,“你看,這東西是對方拼死也要搶回去的。不過,他現(xiàn)在身受重傷,這東西他是拿不回去了?!?/p>
“這是什么?”寒傘問道。
看到這個本子的一瞬間,寒傘就感受到一種濃濃的命運氣息,仿佛冥冥之中有種注定,自己必將遭遇不幸。
張浩開口解釋:“這叫福禍生死錄,能將人的命運定格,按照上面的記錄發(fā)展。這是地府的東西,用來懲罰人的?!?/p>
聽完之后,寒傘大感震驚。
“這東西在地府,不是應(yīng)該妥善保管的嗎?怎么會流落到人間,還落入一個邪神手里?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?”寒傘感到一陣寒意。
張浩也十分無奈,他也覺得這太離譜了。
看來,他得去找地府的閻王好好談?wù)劻?,問問他們地府的管理怎么如此糟糕?/p>
“沒關(guān)系,我已經(jīng)恢復(fù)得差不多了,對方可是受了重傷。”張浩說道。
隨后,張浩帶著寒傘一起回到了原本居住的地方。
陳安水原本正在執(zhí)行任務(wù),貼身保護陳總。此刻,陳總已經(jīng)非常安全,表面上基本沒什么危險。
因此,在確定沒有問題的情況下,陳安水偶爾也會放松一下,回來休息。
回來沒多久,他就發(fā)現(xiàn)家里多了兩個人,看起來好像剛剛經(jīng)歷過一場大戰(zhàn),身上都透著一股硝煙味。
“你們這是干什么去了?”陳安水一臉不解地問道。
“打了一架,幸好也算有點收獲。你那邊沒出什么事吧?”張浩關(guān)切地詢問。
陳安水感到有些壓力。
“陳總那邊情況一切穩(wěn)定,反倒是你們這邊,我覺得沒那么簡單。”陳安水擔(dān)憂地看著他們。
“我們這邊確實不簡單,你看看這東西?”張浩把搶到的福禍生死錄放在陳安水面前。
這個本子透著一股魔性,看著它,陳安水就有種想要翻開的沖動。
“這是什么,韓先生?”陳安水順手翻開看了一下,只見上面記錄了無數(shù)人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