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g想到這兒,她抬眸看著溫明月,壓低聲音安慰:“你別生氣了,這不是還有我嗎?我?guī)湍愣⒅螘月?,只要等個機(jī)會我準(zhǔn)能給她重重一擊,讓她在大院待不下去!”
溫明月聞言擰眉睨著她,語氣里滿是狐疑:“你行嗎?上次下個藥都能被抓個現(xiàn)行,這次可別再給我添亂,要不然我該回不來了?!?/p>
“這次我一定小心!”王媽急忙保證,又往前湊了湊,聲音更輕,“不過你得跟我說說她的情況,越細(xì)越好,我才知道怎么下手?!?/p>
“你還想了解什么?”溫明月皺眉。
王桂香趕緊道:“就比如她什么血型,哪天生日,喜歡吃什么,又對什么過敏啊,知道這些,我才好找機(jī)會對她下手啊?!?/p>
溫明月瞪圓了眼,語氣帶著幾分不耐:“血型這些我哪知道?部隊后勤也不管軍嫂這些,我只知道她跟我同年,好像比我小那么幾天還是十幾天吧?!?/p>
王桂香聽到這兒心里又緊了一下,當(dāng)初兩個孩子出生日期是一樣的,都是八號,她出院之后立馬就給孩子檔案上日期上多加了一個數(shù)字,只是時間太久了,她也不記得加哪個了,反正加完之后是比明月小。
“王媽,你怎么了?”溫明月見她眼神發(fā)直,伸手推了推她的胳膊。
王桂香猛地回神,忙笑道:“沒事,我就是在想著要怎么收拾她,你放心,這次一定幫你報仇?!?/p>
溫明月聽到這話眼睛一熱,差點就哭了,她伸手抱住王桂香的胳膊,語氣帶著幾分撒嬌:“王媽你真好,什么都向著我,都快比我親媽還要親了。”
王媽的心像被溫水浸過,又酸又軟,眼淚瞬間涌了上來。
她抬手輕輕拍著孩子的手,聲音哽咽卻不敢表露半分:“傻孩子,你是我從小帶到大的,我不向著你向著誰?”
說完心里的酸澀就涌了上來。
孩子,我就是你親媽??!當(dāng)年是我沒本事才把你換給溫家的,現(xiàn)在只要你能開心,媽就能幫你掃清一切障礙,讓你在司令家安安穩(wěn)穩(wěn)的。
而另一邊的家屬院,何曉蔓也從江延川嘴里知道了溫明月處罰的消息。
她嘴角幾不可見地?fù)P了下,沒想到部隊竟然真的把溫明月調(diào)離這里的營地,還是去的農(nóng)場,雖然農(nóng)場離這里也不遠(yuǎn),但至少他們能清靜好一陣子了。
江延川說完見她神色不明,清了下嗓子,小心翼翼地問:“現(xiàn)在溫明月同志被罰去農(nóng)場了,你心情有沒有……好一點?”
何曉蔓聞言回神,看著男人哼了聲,“高興什么呀,她只是去了農(nóng)場而已,離得也不遠(yuǎn),也不是不回來了,說不定過些日子她又得回來了?!?/p>
江延川聽著這話微微噎住,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奈:“對不起,部隊有部隊的規(guī)章,我不能亂來的,我只能盡力申請讓她去反省改造。”
何曉蔓當(dāng)然不是讓他亂來呀,就算他真亂來也不行,人家是司令的閨女呢,他想亂來這團(tuán)長不想當(dāng)啦?
“我又沒說這個……”她哼了聲。
江延川深吸一口氣,咬牙道:“那你說,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生我的氣?只要你不生氣,除了違紀(jì),讓我干啥都行!”
他的話落,何曉蔓眼睛微微一亮,看著他,“真的假的?干什么都行?”
她烏黑的眸底似乎閃過一抹狡黠,江延川呼吸忽然一滯,心里莫名開始打鼓。
她不會又想調(diào)戲他吧?
但話已經(jīng)說出口,他一個男人豈能言而無信?
他硬著頭皮,鄭重地點頭:“對,只要我能做到的,絕不反悔?!?/p>
“行!那你過來?!焙螘月f著,轉(zhuǎn)身在床上坐下,拍了下身邊的位置,“坐下。”
江延川不明所以,但還是朝她走過去,在她邊上坐了下來。
何曉蔓湊近他,盯著他那雙略顯緊張的眼睛,眨眼笑道:“那你吻我吧?!?/p>
這話一落,江延川腦子嗡的一下,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什……什么?”
“親我呀?!焙螘月贉惤瑑扇碎g的距離瞬間縮短到呼吸可聞。
溫?zé)岬臍庀錇⒃谀腥四樕?,她的唇也近在咫尺,只要稍稍再靠近一分,就能感受到女人的柔軟,品嘗她的滋味。
但這會兒,他整個人瞬間僵住,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紅。
吻……吻她?
這……這怎么這么突然?
新婚夜她不讓親,他光顧著做了,也沒吻過,現(xiàn)在毫無經(jīng)驗呀,這……這個要怎么吻?
見他不為所動,何曉蔓不爽了,“怎么,你不是說什么都愿意做嗎?現(xiàn)在親我就不愿意了?”
溫?zé)岬暮粑茻腥说哪槪樕l(fā)燙,喉嚨也越來越干澀,“不,不是……”
“不親就算了!”何曉蔓惱火了,猛地起身,她都這樣了,這個狗男人還不上道?
真是塊不開竅的木頭!
吃屎去吧!
而下一瞬間,她的手腕突然被男人的大手猛地攥住,往后一拉。
她驚呼一聲,身子瞬間身后一倒,摔進(jìn)身后柔軟的被褥里。
她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男人一個翻身,將她壓住,那呼吸粗重而滾燙,全部噴灑在她的臉上。
何曉蔓瞪大了眼睛,對上他那雙深邃暗紅的眼眸。
他眸子里笨拙和緊張全都消失不見了,取而代之的是危險和渴望。
還沒等她張口,男人低下頭,狠狠地攫取了她的唇。
沒有溫柔的試探,沒有繾綣的廝磨,只有生澀又笨拙的碰撞,他的牙齒還不小心磕到了她的舌尖,帶來一陣輕微的刺痛。
何曉蔓忍不住“嘶”地抽了口氣,這哪里是吻?。亢喼毕袷潜灰恢痪o張又熱情的大狗啃了一口,毫無技巧,全是蠻橫的感情。
她想推開他喘息片刻,可男人卻緊緊壓著她,讓她絲毫動彈不得。
就在這情迷意亂,時間都仿佛來不及流動的瞬間,一道稚嫩的聲音闖進(jìn)來——
“爸爸!你在干什么!”
江延川聞言身子當(dāng)即一僵,趕緊回頭,便看到兩個孩子正揉著惺忪的睡眼站在門口,好奇地望著過來。
他跟觸電般彈起身,手忙腳亂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,自顧自地哈哈干笑起來:“沒、沒什么!爸爸在和你媽……切磋呢!對,切磋!”
江星辭小腦袋一歪,烏溜溜的大眼睛里寫滿了不相信:“真的嗎?”
何曉蔓也趕緊起來,輕咳了聲,“對,爸爸在教我防身術(shù)?!?/p>
江星珩擰了擰眉,毫不猶豫地揭穿他們:“不要以為我們是小孩就好騙,你們明明是親嘴巴!”
他頓了頓,一副小大人的模樣,“我們要上學(xué)了,你們慢慢親吧!”
江延川&何曉蔓:“……”
兩人面面相覷,臉上全是尷尬和羞窘。
好吧,孩子大了,真不好糊弄了。
方才那點殘存的曖昧氣氛被徹底打散,兩人也徹底沒了那心思。
江延川摸了摸跳得飛快的心口,羞澀地別開眼,聲音都有些發(fā)飄:“……我,我送他們上學(xué)?!?/p>
看著他匆匆出去的背影,何曉蔓嘴角揚(yáng)了揚(yáng)。
雖然他的吻技是差了點,但是總算是主動了,也算是上道了吧。
現(xiàn)在親都親了,那晚上他主動睡過來,也不是什么難事。
看來,男人就是得調(diào)教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