馴獸大陸的天道看了看憤懣離去的神域天道,又看了看下方的阮玉,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了。
他到底要不要劈?不對,應(yīng)該說是,能不能劈?
劈下去的話,會不會觸怒上面那位?可是不劈,超超神器降世時所產(chǎn)生的天地異象,應(yīng)降下的雷劫,不能埋沒?。?/p>
再三猶豫過后,馴獸天道還是決定,該咋劈咋劈。
那煉制出超超神器的煉器師不是說了,不用收著力嗎?那他就可勁劈!
時刻關(guān)注著她的臉色,一旦有任何不對勁,立馬收力。
如此一來,既不會得罪神域天道,又滿足了阮玉的特殊癖好。
簡直兩全其美!
“轟隆?。 崩捉俚臑踉朴志奂藘啥?,整片天空,都變得黑壓壓的,從遠(yuǎn)處看,就好像天要塌下來似的。
“噼啪!”劫雷劈下。
阮玉以肉身扛之。
除了細(xì)微的電流帶來的酥麻感,此外沒有任何的不適。
劫雷劈進(jìn)體內(nèi)后,其中的雷電之力混入了阮玉的血脈當(dāng)中,滋養(yǎng)著她的身軀。
使得她的肉身變得更為強健了。
從某種程度來說,劫雷的到來,為阮玉破碎的身軀爭取到了片刻的喘息的機會。
按照如今的狀況,最多兩年,阮玉現(xiàn)在的這副身體就會崩潰。到那時,若是還沒有集齊五靈珠,重塑新的肉身,她的魂魄怕是要寄居在死物的身上。
那真是大事不妙了。
阮玉迅速煉化了劫雷蘊含的力量,她注意到神域天道已經(jīng)離開,也不知道馴獸大陸的天道能不能聽到自已說話,又會不會聽自已的話。
“盡全力劈我?!彼齻饕舻?。
馴獸天道的手狠狠一抖:“……”
這是有受虐傾向啊!
不過看阮玉的面色紅潤,一點不像是有事的樣子,他便照做了。
肉眼可見的,阮玉的氣色變得更好了。
馴獸天道想不明白,莫非這個女人體內(nèi)有特殊的雷屬性不成?否則,怎么可能能夠吸收雷之本源的力量?
具體真相如何,馴獸天道也沒空去查了。
他火速劈下剩下的幾道劫雷,然后溜之大吉。
趁神域天道還沒走,他得趕緊問幾個問題。
“這就結(jié)束了?”阮玉看著天空逐漸變得晴朗,眼眸中浮現(xiàn)失落之色。
超超神器引發(fā)的天地異象,也太遜了!劫雷總共就這么十道,打發(fā)要飯的呢?還是說,看不起她阮某人?
玄武被她從空間放了出來。
身上的氣勢又得到了極大的提升。阮玉很是滿意的將滅世羅盤塞到他的手里,“現(xiàn)在可以好好睡上一覺了吧?”
玄武認(rèn)真的看著阮玉,嘴巴囁喏了兩下,居然沒發(fā)出聲音。
“煽情的話不必多說,快去歇息吧!”阮玉打斷施法,把他送回空間。
玄武傲嬌慣了,一直自稱“本座,本座”的,眼下拉下臉面想同她說些肉麻的話,她承受不住好嗎!
更何況,玄武根本無需同她道謝啊。滅世羅盤是她的契約神器,而且也是因為她的緣故,才被毀壞的。
不管怎么說,她都有責(zé)任和義務(wù),去修好滅世羅盤。
再說點久遠(yuǎn)的的,當(dāng)初是她讓玄武做滅世羅盤的器靈的。此次滅世羅盤崩壞,導(dǎo)致玄武的根基受損,修為大跌,是她之過。
她都沒說煽情的話呢!
不過好在,滅世羅盤已經(jīng)修復(fù)好了,并且再次進(jìn)階。玄武的實力比之從前,也提升了一大截!
怎么不算因禍得福呢?
“阮姑娘?!毙『谝娞斓禺愊笙В⒓磁苓^來,一臉愧疚道:“抱歉,只替姑娘擋下了一道雷劫。護(hù)城大陣在雷劫面前,太不堪一擊了!”
一擊,真的只有一擊,護(hù)城大陣就破了!
得虧阮玉自已挺了過來,否則他真的會難受死的。
阮玉嘴角抽了抽:“還好只擋了一擊?!?/p>
不然她又得少吸收一道雷劫!
“阮姑娘說什么?”小黑以為自已的聽覺出現(xiàn)問題了,又問了一遍。
“沒什么,護(hù)城大陣確實挺不堪一擊的?!比钣裾f。
劈在護(hù)城大陣上的那道雷,還不足真正的劫雷的十分之一。也不知道小黑若是知道了真相,會不會哭死。
“不用跟著我,我去外邊轉(zhuǎn)轉(zhuǎn)?!比钣裰ч_了小黑,獨自飛出了城外。
她沿著黑夜城的邊緣走了一圈,結(jié)合地勢,山水,溫度,制定了一個合適的陣法。只不過此陣布置起來沒那么簡單,還需要買一些陣法材料。
傍晚,阮玉又回到了城中。
找了好幾家店鋪,才終于把所需的材料備齊。
接下來,便是布陣了。
她先從城門口開始布置,剛落地,就見遠(yuǎn)處一隊人馬,氣勢洶洶的朝著自已的方向跑來。
沿途濺起無數(shù)飛沙走石。
路上的行人叫苦不迭。
來人絕非善茬,阮玉暫緩了手中的動作。
“擋路者,死!”這隊人即將駛?cè)氤侵?,也沒有減速的意思,見阮玉直愣愣的站在那,更是殘忍的將大刀遞向了阮玉的腰間。
“鏗!!”大刀砍在阮玉側(cè)腰上,并沒有出現(xiàn)眾人預(yù)想中血肉橫飛的畫面,而是發(fā)出了鋼鐵碰撞的聲響。
下一秒,領(lǐng)頭人被一股巨力彈飛出去,身后的隊伍亦然。
霎時間,人仰馬翻!
阮玉憑借一已之力,攔住了整隊人馬!
守城的人立即將此事匯報了城主,小黑趕來時,除了幾匹烈馬活著,人全部死了,連殘肢斷臂都沒有留下。
他瞠目結(jié)舌。
阮玉淡淡丟下一句:“收拾一下?!?/p>
便繼續(xù)忙著布陣了。
她拿著樹枝在這里劃劃,那里戳戳,沒人知道她在做什么。
小黑想問但不敢問,派人牽走了幾匹馬后,滿頭大汗的跟在阮玉身后:“阮姑娘……”
他正要說起方才那隊人馬的事。
阮玉的樹枝敲在了他的腦殼上,“退開,你要沒事就回城主府,別在這里礙手礙腳?!?/p>
差點壞了她的陣。
“是,那小的先回去,阮姑娘忙完了,我再去找您。”小黑乖巧的應(yīng)了。
走進(jìn)城中,守衛(wèi)們的表情一個賽一個的難看。
“城主,怎么辦?那些人好像是青庸城的人,他們死在了我們這,我們黑夜城……怕是要淪為死城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