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煉制完成的最后一瞬間,“叮!”的一聲重響,出現(xiàn)在阮玉的腦海,直接將她整個人都擊暈了過去。
阮玉在空間里暈倒了,暫時無法操控空間,連空間將她和滅世羅盤還有玄武一起送了出去都不知道。
城主府的上空,湛藍的天空仿佛被人撕裂開一道巨大的口子。
神威,從天而降。
只是這本該劈在阮玉身上的神威,被玄武以肉身之力,硬扛了下來。
空間里,綠蟲子焦急不已:“什么情況?系統(tǒng),你知道這天道懲處為何會降臨嗎?”
系統(tǒng)唉聲嘆氣:“還不是你這主人太過逆天了?先天神器,本就不是人力可為??伤购茫瑥娦行迯?fù)了先天神器不說,還將其強化并升級了!”
“這已經(jīng)嚴重違反了這個世界的規(guī)則!天道不劈她才怪!”
綠蟲子點頭表示理解:“但也不能任由這雷劫劈下來吧?主人暈倒了,她怎么受得???”
“你看神域天道的架勢,是要劈死她嗎?雷聲大雨點小的道理,你懂不懂?”
經(jīng)系統(tǒng)提醒,綠蟲子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這些神威雷劫,只是看起來兇悍,實際上劈在身上不痛不癢。
如此,他便放心了。
“不過主人怎么會突然離開空間呢?”
“她暈倒后,空間感知到天罰即將到來,于是開啟了自我保護,把她拋了出去?!毕到y(tǒng)真是要被空間給笑死了。
“護主的空間常見,如此背棄的倒是頭一回瞧見?!?/p>
火巖獸突然冒出來,幽幽的看著綠蟲子:“你在和誰說話?和你對話的是個什么東西?”
綠蟲子嚇死了:“你你你?你能聽到系統(tǒng)的聲音?”
意識到說漏嘴,他趕忙捂嘴:“不是,你說什么呢?我怎么聽不懂?”
自從當了空間器靈后,火巖獸的智力提升了:“別想在我這里蒙混過關(guān),等主人醒過來,看你如何解釋!”
“另外……”它語氣一頓,兇狠的瞪著綠蟲子:“你和那什么系統(tǒng)還是狗統(tǒng),居然說我背棄了主人!我才沒有!你們根本就不懂,主人的體內(nèi)有雷之本源,吸收雷劫于她而言,只有好處沒有壞處!”
對了,它干嘛要和這個綠不拉幾的蟲子解釋?
哼!等主人醒了,它要把聽到的全部說出來!
狠狠參綠蟲子一筆!
系統(tǒng)罵罵咧咧:“你才是狗統(tǒng)!”反正都被發(fā)現(xiàn)了,它也不想躲躲藏藏了。
聲音能被聽到就證明,火巖獸應(yīng)該是能看到它的。
只見一個通體雪白的小狗憑空出現(xiàn)在空中,齜牙咧嘴的,像是受了極大的氣:“你是不是能看見我?嗯,說話!”
火巖獸眼睛瞪圓:“就是狗啊!我說你是狗統(tǒng),有何不對?”
“你也是這樣想的?”系統(tǒng)瞥見綠蟲子偷笑的嘴角,立馬投過去一記眼刀。
綠蟲子拼命壓制住翹起來的嘴角,卻發(fā)現(xiàn)怎么也壓不?。骸斑馈y(tǒng)子哥,你就別逼我了唄?”
空間外。
神域天道發(fā)現(xiàn)第一道雷劫居然被玄武給擋下來了,他立即定住玄武。然后營造出很強的氣場,“噼啪!”
比兩百多斤壯漢的腰身還粗的雷劫,一道接一道的劈了下來。
玄武不知其中原因,還以為阮玉要被劈死了,他心痛不已:“不!”
一路走來,玄武早就不是當初那個不可一世,目中無人的小傲嬌了。他現(xiàn)在,把阮玉看待的比自已的性命還要重要!
如果真要死的話,那么他希望自已能替阮玉去死!
玄武怒吼一聲,強行催化血脈之力,化作一個巨大的玄武真身,護在了阮玉身上。
偌大的黑夜城,竟都承載不下這玄武真身!
黑夜城的人們,只覺得天突然黑了。
“好端端的,怎么電閃雷鳴的?要下雨了?”
“下你個頭!你看這氣勢像是下雨嗎?這是有人要渡雷劫了!瞧這架勢,不會是有人要飛升神域了吧!”
“那是什么?好大的烏龜……”
“你才是烏龜!那是上古神獸,玄武!沒讀過書么你?”
“城主府發(fā)生什么了,為何會生出如此異象?”
百姓們想知道的,同時也是城主小黑想知道的。
“那個是……阮姑娘!”小黑冒著可能被劈死的風險,從屋內(nèi)走了出來。
他看到了空中飄著的兩個人。
另一個不認識,但是他顯然不是人類,身上散發(fā)著極為強大的神獸血脈的氣息。
是阮姑娘的契約獸嗎?也只有契約獸,才會如此忠誠的拼命護主吧!
“立刻吩咐下去,開啟護城大陣!”小黑不知道自已傾盡全力能不能幫到阮玉,但他必須這么做,哪怕只為阮玉分擔一道雷劫也好。
心腹猶豫道:“可是城主,這護城大陣的機會只有一次……”
上一次,面對兇殘的獸潮,城主大人都沒有開啟護城大陣。怎的這次為了一個外人……
“去!還要本城主說第二遍嗎?”
“屬下這就去?!?/p>
“揍嘛呀!這是揍嘛呀!”先是玄武啟用真身,后是城主開啟護城大陣。
神域天道真是愁死了!
他特地為阮玉開的后門,這不是白開了?
阮玉睜眼時,就見眼前一片黑暗。不是天黑了,是玄武的真身將所有的光線都遮擋住了,她迅速反應(yīng)過來,在玄武身上的穴位點了幾下。
“你瘋了!強行開啟真身,會折損壽元和根基的!”
一邊說著,一邊將丹藥往玄武的嘴巴里倒。
一瓶接一瓶。
“我還不是為了救你?”玄武氣鼓鼓的咽下丹藥。
阮玉抬頭望天,看到了神域天道的虛影。后者的臉上,寫滿了無助兩個字。
阮玉哭笑不得:“你先回空間吧?!?/p>
說罷,也不顧玄武的阻攔,就把他送了進去。
“可以開始了。”阮玉只做口型,不發(fā)聲音。
她知道天道一定聽得見。
“你的契約獸給你擋了三道,那些人類開啟陣法,又替你擋了一道,現(xiàn)在只剩下最后六道了?!?/p>
“不用收著力,我能受得住?!比钣裾f。
“哦?”天道并不知道阮玉吸收了一半的雷之本源。
劈下去的雷劫,依舊收著力。
“沒吃飯嗎?”阮玉疑惑。
她都說了不用手下留情,為什么還是毛感覺沒有。
神域天道覺得自已的威嚴受到了挑釁!
“你來!”他甩袖離去,將任務(wù)交還給了身邊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