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彼岸,保護好黃長老?!比钣窦幢阍僦?,也沒有失了理智。
她知道留下黃老一個人不安全,于是將彼岸留在了黃老身邊,獨自一人飛向蛇婆所在方向。
“鏗!”
“嘭!”
果然,飛了沒多遠就聽到前面一陣噼里啪啦的打斗聲。
湊近一看,是蛇婆和云崖無疑!云崖此刻又穿上了那身人皮,以至于蛇婆沒有認出他的身份。
“你到底是誰!為何混入我族!”蛇婆只有皇者境五階,面對皇者境六階的云崖顯然有些吃力。
“當然是殺光你們!”云崖一劍刺中蛇婆的肩膀,將她整個人震得倒飛出去。
蛇婆的蛇拐在地上拖拽出幾十米遠的印子,才堪堪穩(wěn)住身形。
“我不會讓你得逞的!即便是死,我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獄!”蛇婆深知自已打不過對方,她驀地往蛇拐上吐出一口心頭血。
蛇拐亮起一陣光芒,這縷光芒包裹住蛇婆的身體,將她的氣勢硬生生的拔高到了皇者境八階!
不過這樣的提升只是暫時的,而且還有些境界不穩(wěn)。
她的全力一擊,居然只能和皇者境六階的云崖打個平手!
“去死吧!”云崖察覺到了蛇婆的底氣不足,嘴角勾起大大的嘲諷的笑容。
就在他認為自已這一劍下去,蛇婆必死無疑的時候,變故發(fā)生了。
橫面飛來的冰藍色長劍,格擋住了他的劍,并且將他的劍震飛了出去。
呼嘯的寒風襲來,云崖在空中翻滾了好幾圈,才避開冰錐的突襲。
“又是你!”云崖怒不可遏的看著來人,眼底翻涌著滔天恨意。
“差點就被你調虎離山成功了呢?!比钣耜庩柟謿獾恼f道。
“其實你一開始就沒打算先殺黃長老吧?你的目標,是大祭司?!?/p>
“呵!”被猜中心思,云崖干脆直接承認了,“被你發(fā)現了又如何?大不了兩日后我再來殺!”
說罷,云崖轉身要逃。
同樣的事情阮玉絕不會讓其發(fā)生第二次,“四方陣,起!”
她一直沒有出現,不是在暗中看戲,而是在布置天牢地網。這次,她定要將云崖困住!
“可惡,你算計我!”云崖眼見逃不出去,心下慌亂。
他到底只是個十歲左右的孩子,心計再高,也會露出破綻。此刻被困,臉上寫滿了驚恐。
“玉兒,這是怎么回事?你認識他?”蛇婆負傷走過來,一步一個帶血的腳印。
“奶奶先別說話了?!比钣裢咂抛炖锶祟w療傷丹藥,隨后把她扶出陣外,簡單概括了一下黃老那邊發(fā)生了什么。
蛇婆聞言,臉色劇變,“什么?他是云崖?”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云崖很是配合,身份暴露后,立馬扯下了身上的人皮,隨意的丟在地上。
“你為什么要這么做?蟲窟一事,你爹替你背了鍋,我也既往不咎了,決定放你一條生路!可你居然……居然殺了蟲老!”蛇婆目眥欲裂。
她是真的痛心,一直以來,她都十分看好云崖。
云崖這孩子悟性極高,天賦也不錯,將來必有一番大作為。所以平日里發(fā)放資源補給,她都會多分給云崖一些。
可是到頭來,她都換來了什么?
“放我一條生路?你們害死了我姐姐,又殺了我爹!你們已經絕了我的生路!又何來放我一條生路!”云崖一邊大笑,一邊閉眼流淚。
他的眼睛里,流出來的居然是血淚!
“你姐姐的死,是她死有余辜!”蛇婆道。
云崖呵呵一笑:“我姐姐才不是死有余辜!她是這個世上,最溫柔,最善良的女子!她就是天定的靈女!”
“是你,把這個女人帶了回來!導致我姐姐落選!才生了不該有的心思,最后死在了蠱蟲手里!”
“既然是那些蠱蟲害死了姐姐,那么,我殺了那些蠱蟲,又有何不對?”
“你真是瘋了!”蛇婆怒罵道。
“我才沒有瘋!我姐姐本來就是你們逼死的!還有我爹,我爹的死,你們每個人都難逃其咎!我不會放過你們的!”云崖猶如毒蛇般的眼神,陰惻惻的掃過蛇婆和阮玉。
“整個禹疆,都要給我姐姐,還有我爹陪葬??!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你爹是被你害死的,如果你沒有害死蟲窟的蠱蟲,他就不會替你背鍋!說到底,你才是那個罪魁禍首!”蛇婆大聲吼道。
雖然但是,并沒有什么用。
云崖只聽自已想聽的:“還有兩日,我就可以完成我的愿望了。”
“只需要再等上兩日,快了,就快了……”
他蹲在地上,神情近乎瘋魔。
“可惜,你等不到那個時候了。”阮玉不知道兩日后有什么,但她不想給自已留下隱患。
她現在就要殺了云崖!
“四方陣,開!”
魂力灌入陣眼,防御性陣法突然開始轉動,道道殺氣從地面騰起,直擊云崖而去!
“?。?!”云崖躲閃不及,被殺氣在身上劃開無數道口子。
他痛不欲生,一邊捂著傷口逃竄,一邊支起魂力護盾抵擋。
“皇者境七階……”阮玉和蛇婆親眼看著云崖的修為從皇者境六階突破到七階。
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,都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震驚之色。
“兩日之后,你的修為就能突破皇者境九階巔峰了,是嗎?”阮玉大致猜到云崖的自信源自于什么了。
——詭異的修為提升!
可是,為何會這樣?他的身上,究竟有什么樣的秘密?
“賤人!你會不得好死的!啊啊啊??!”云崖沒有回答阮玉,他身上又被割開幾道口子,鮮血嘩嘩直流,疼的他凄慘嚎叫。
“奶奶,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太過殘忍了?”阮玉見蛇婆一直蹙著眉,便問。
蛇婆搖了搖頭,嘆息一聲:“云崖屢次犯錯,不知悔改,千刀萬剮也不為過!”
她難受的是,蠱老舍命護住的血脈,最后還是沒能保住。
云崖的生命氣息愈發(fā)的微弱,就在這時,大地忽然顫動,四方陣裂開一道口子。
“住手!”一道頗具威嚴的女聲驟然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