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知道,我,我也是聽別人說的!”
范逸致急忙解釋,她伸手狠狠地推曲楚寧。
可曲楚寧常年干農(nóng)活,也就這一年的時間沒干過活兒,面對范逸致不帶一絲善意的推攘,她也毫不退讓,直接反手就將范逸致推倒在地,她居高臨下地看著范逸致:“我說那天他的情況怎么看起來那么奇怪,原來是被你下了藥!你一個繼母,對自己的繼子下了那種藥,你到底安的什么心?”
“什么藥?”
席宜章問了出來,曲楚寧在范逸致恐懼的眼神中,直接將事情簡短說了一下,不過,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,盡量撿一些能說的說,說完,她才回想起有一次,席睦洲似乎說漏嘴了,但他什么也沒跟自己說,現(xiàn)在看來,他甚至都沒跟席宜章說。
席宜章氣得手都在哆嗦:“范逸致,你偷換了睦洲媽的東西,我不跟你計較,沒想到你膽子這么大,給睦洲下藥,好,你可真是太好了!小穆,小穆!”
范逸致很少見席宜章這么生氣,當(dāng)即就有點發(fā)怵,她趕緊上前拉住席宜章的手:“你要干什么?席宜章,我嫁給你十多年了,這件事真不是你想的那樣,真的不是,我也只是順手幫了個忙,席宜章,我們之間還有個孩子呢……”
“范逸致,你也知道我們之間還有個孩子呢?那你是怎么敢的?我說我當(dāng)初怎么就……我都那么大歲數(shù)了,你給我用藥,現(xiàn)在,你給我兒子用藥,范逸致,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?。‰x婚,我們離婚!”
范逸致瞬間癱坐在地上,她死死盯著席宜章:“席宜章,睦和是我生,我們之間,我們還有個兒子,要是離了婚,你讓兒子怎么辦?”
曲楚寧此刻的震驚不亞于剛才知道席睦洲的藥是范逸致下的,她曾聽說過,范逸致以前是護士,所以,她能接觸到一些藥,所以當(dāng)初,她是給席宜章下了藥,才懷上了席宜章的孩子,之后更是順理成章嫁給了他,年紀輕輕,就成了首長夫人。
現(xiàn)在范逸致如法炮制,給席睦洲下藥,那她想做什么?自己嫁給席睦洲?
光是想到這個可能,曲楚寧就忍不住惡心,這女人該不會真的腦子有病吧?
席睦和見自己的母親哭著求席宜章,十一歲的孩子,說是不懂吧,懂了一點,可你若說他什么都懂,又太為難他了,他只知道自己的母親做錯了事,所以,他直接站在了范逸致面前,張開雙手:“爸,你別欺負我媽,她知道錯了,她會改的!你不是常說嗎?錯了不打緊,錯了可就改,改了還是好孩子,對不對?”
小穆進來了,席宜章深深地看了一眼席睦和,便跟小穆說:“我要離婚,去找人來!”
范逸致慌了,不等小穆離開,便直接沖到席宜章面前:“宜章,一夜夫妻百日恩,我知道錯了,我真的知道錯了,我當(dāng)時也只是想幫亞琴的忙,亞琴來找過我好多次,每次都會跟我哭訴,說睦洲對她太冰冷了,一點感情也沒有,她也是沒有辦法了,所以,所以我才想辦法的……”
“亞琴來找你?范逸致,你滿嘴謊言,一句真話也沒有!”
席宜章根本不相信,沒辦法,他在短短的時間內(nèi),清楚地知道了范逸致偷換他亡妻的首飾,給曲楚寧的工作暗中使絆子,現(xiàn)在更是多了一項,那就是給自己的兒子下藥,此刻的范逸致,在他這里,早就是無惡不作的惡人。
范逸致哭著搖頭:“我說的都是真的,真的都是!”
席睦和也沖過來,抱著范逸致:“你別欺負我媽,爸,你別欺負我媽!”
面對小兒子,席宜章做不到像剛才那般鏗鏘有力,他緊緊盯著兒子的眼睛,范逸致也敏銳察覺到了這一點,她立馬將席睦和拉到懷里,抱著他,低聲說:“睦和,媽媽就要跟你分開了,對不起,對不起,都是媽媽不好,是媽媽犯了錯,才會這樣的,好孩子,對不起,媽媽不能陪著你了!”
席睦和瞬間就慌了,他死死抱著范逸致,轉(zhuǎn)頭跟席宜章說:“爸,你要干什么?我要我媽,我要我媽!”
小穆看見這一幕,默默地走了出去。
曲楚寧動了動嘴巴,席宜章這是心軟了,不過不要緊,還有她跟席睦洲。
這頓飯終究吃得不太好,范逸致沒有再走,甚至是十分的乖順、親和,不管是對席睦和還是曲楚寧,她都在討好,肉眼可見的討好,席宜章一個下午都沉著臉坐在凳子上,一動不動。
曲楚寧下午跟小穆說了一句,坐著車去了醫(yī)院。
曲楚寧快要出月子了,她特意去找了醫(yī)生檢查自己的傷口,醫(yī)生給她的傷口換了藥,順便跟她說了一些產(chǎn)后需要注意的地方,曲楚寧便問起自己坐月子的事。
醫(yī)生站在專業(yè)的角度跟她說:“其實不能吹風(fēng),是因為產(chǎn)后虛弱,加上以前吃不飽穿不暖,肯定容易生病,現(xiàn)在條件好了,吃得好,穿得暖,只要注意及時保暖,調(diào)理好身體,出來走走,是沒有問題的。我們科室的大夫,是從國外學(xué)了兩年回來的,跟我們說,國外的產(chǎn)婦生了孩子就喝冷水、冰水,一點問題都沒有?!?/p>
曲楚寧瞪大了眼睛,在他們農(nóng)村,產(chǎn)婦都要捂得嚴嚴實實的,更不要說像她這樣了,雖說每次出門,她都包裹得很嚴實,她心里也有些擔(dān)憂,只不過這點擔(dān)憂在兩個女兒面前,不值一提。
從換藥室出來,曲楚寧就準備回去了,還沒走到醫(yī)院門口,她迎面就被一個女人扔了許多紙張,紙張如同雪花一樣飄落下來,隨后,那個女人就朝她沖了過來。
曲楚寧見她揚起手,下意識就閉眼睛,豈料女人直接越過她,撲倒了她身后一個瘦弱的男人身上,對著他又打又抓,很快,男人臉上就出現(xiàn)了幾道血痕。
“寫,我叫你寫,寫了有什么用?你兒子的命能用這些鬼東西救回來嗎?”
“兒子要是沒有了,我們也別過下去了,你聽到?jīng)]有?”
“徐益端,你這樣的人,為什么要結(jié)婚生子,你為什么要結(jié)婚生子?你就該斷子絕孫,你不配有孩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