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廉親王為了不把兵權讓出去,居然想讓平叛失敗。
王睿沉思了一下,看著甄菀說道:
“娘娘,既然廉親王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顧江山社稷,那咱們也就沒有必要客氣了?!?/p>
“你倒算怎么做?”
“本來奴才想著別把廉親王逼的太緊,怕他狗急跳墻傷害娘娘,但現(xiàn)在他這樣做,那奴才也就沒什么好顧慮的,娘娘您讓韓子道全權負責調(diào)任糧草的事情,讓廉親王插不了手,等詠林河把南湖收復后,咱們再讓他進京當庭彈劾廉親王!”
“萬一廉親王在路上對韓子道東手腳!”
“娘娘放心,韓子道調(diào)糧時,您讓禁軍副統(tǒng)領帶三百人隨行護送。禁軍歸您直接管,廉親王的人根本插不上手。而且每一批糧草的出入庫,都會讓三個不同部門的人簽字畫押,賬冊當天就送到您這兒來,他想做手腳都沒機會?!?/p>
王睿頓了頓,又補充道:
“至于詠將軍那邊,娘娘您讓他每收復一處失地,就把戰(zhàn)報一式兩份,一份送兵部,一份直接遞到您的宮里。等他把南湖徹底收回來,手里握著實打實的戰(zhàn)功,再讓他進京彈劾廉親王指揮失當、延誤戰(zhàn)機,到時候滿朝文武沒人會不信,廉親王就算想辯解,也沒底氣?!?/p>
聽著王睿的計謀,甄菀放下茶盞,指尖在案上輕輕敲了敲。
“就按你說的辦。你現(xiàn)在就去通知韓子道,讓他明早開始接手糧草事宜,別給廉親王留任何反應的時間。另外,告訴詠林河,務必盡快收復南湖,朝廷這邊會給他做后盾?!?/p>
王睿躬身應下,眼神里透著利落。
“奴才這就去辦!保證把事情辦得妥妥帖帖,不讓廉親王有任何可乘之機!”
說罷,他轉身快步退了出去,腳步輕快,顯然對接下來的安排胸有成竹。
甄菀看著他的背影,緩緩靠向椅背,眼底的憂色散去不少。
有王睿這樣周全的謀劃,廉親王這次,怕是插翅也難飛了。
第二天一早。
韓子道帶著太后的手諭,直奔京營糧草大營。
剛到營門口,就見廉親王帶著幾個親信堵在那里,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。
廉親王上前一步,伸手攔住韓子道。
“韓大人,糧草調(diào)度歷來歸兵部管,你拿著太后手諭就想接手,怕是不合規(guī)矩吧?”
韓子道早有準備,從袖中掏出印信,語氣平穩(wěn)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。
“親王說笑了,眼下平叛要緊,太后特下旨讓臣統(tǒng)籌糧草,確保前線供應。這是太后的手諭和內(nèi)務府的調(diào)令,親王若有疑問,可直接去慈寧宮向太后請教?!?/p>
廉親王沒想到韓子道如此硬氣,正要發(fā)作,就見兩隊禁軍快步圍了過來,禁軍副統(tǒng)領抱拳說道:
“奉太后令,護送韓大人交接糧草,任何人不得阻攔!若有沖撞,以抗旨論處!”
廉親王看著禁軍手里亮出來的腰牌,又瞥見韓子道身后捧著賬冊的屬官,知道再攔下去只會落個抗旨的罪名,只能咬著牙往后退了一步,恨恨地瞪了韓子道一眼。
“好,好得很!咱們走著瞧!”
韓子道沒理會他的狠話,轉身對副統(tǒng)領點頭示意,徑直走進了糧草大營。
剛進賬房,負責管賬的老吏就湊了過來,壓低聲音道:
“韓大人,廉親王昨天還讓人改過幾筆賬,怕是想留后手?!?/p>
韓子道冷笑一聲,吩咐道:
“把所有賬冊都搬出來,從頭到尾核對一遍。有改動的地方標記出來,另外讓人去庫房清點實物,務必做到賬實相符。要是發(fā)現(xiàn)有問題,立刻報給我,再敢隱瞞,按通敵論處!”
老吏連忙應下,不敢有絲毫怠慢。
韓子道站在賬房中央,看著屬官們忙碌的身影,心里清楚,這第一步棋,算是走穩(wěn)了。
只要把糧草攥在手里,廉親王就再也沒機會給前線添亂。
與此同時,遠在南湖的詠林河,剛收到甄菀送來的密信。
看完信后,他立刻召集將領,指著沙盤上的防線說道:
“太后已經(jīng)命人把糧草送過來了,廉親王掀不起風浪了!咱們明日一早就發(fā)起總攻,先收復北河關,再直搗尚耿孔的中軍大營!務必速戰(zhàn)速決,好回京城給太后回話!”
眾將領齊聲應和,營帳里頓時響起一片歡呼!
隨著詠林河收到糧草,便開始對南湖發(fā)起了返攻。
而兩個月沒有回家的王睿,也終于被甄菀放了個假。
躺在舒適的大床上,王睿感慨道:
“還是咱們家里的床睡著舒服啊?!?/p>
錦蕓幫他把鞋脫下后笑著說道:
“詠林河已經(jīng)收復了大半個南湖,娘娘心里也是開心,特意允許咱們回來住上一夜。郎君你先休息一下,奴家去打洗腳水。”
“娘子辛苦了。”
“這是奴家應該做的?!?/p>
洗漱一番后,二人就躺在了床上。
有些日子沒和王睿睡一個被窩了,所以錦蕓還有些小緊張和小期盼。
王睿把她摟在懷里,緊了緊二人身上的被子后說道:
“這天越來越冷了,睡覺蓋好被子,別凍到?!?/p>
看到他這么體貼,錦蕓趴在他的懷里幸福的說道:
“有郎君護著,奴家才不會凍到?!?/p>
感受著她柔軟的身體,王睿摸著她的小蠻腰調(diào)侃道:
“這么信任我嗎?”
“郎君是奴家的夫君,奴家不信夫君還能信誰?”
“話說我們還沒有好好拜個堂?!?/p>
“能和郎君在一起我就已經(jīng)知足了,不奢求拜堂成親?!?/p>
“錦蕓,你真體貼。”
聽到他夸起了自己,這讓錦蕓幸福的在他懷里蹭了蹭。
不過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被挑了起來,隨后王睿便吻住了她的唇。
面對王睿突如其來的親吻,錦蕓眼睛不自覺的瞪大了。
王睿親了她一下,看著錯愕的她笑著說道:
“既然我們是夫妻,親個嘴也是很正常的吧?”
錦蕓臉色一紅,嬌羞的說道:
“郎君真壞,奴家不理郎君了?!?/p>
然而還不等她轉過身呢,王睿就有一次吻住了她的唇。
不過這一次不在是蜻蜓點水,而是深長的親吻。
錦蕓開始還掙扎,但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甜蜜了,所以忘記了甄菀的交代,抱住王睿就生澀的回應了起來。
一刻鐘后,王睿松開了錦蕓的紅唇,也把手從她的襯衣里抽了回來。
雖然想把這個小丫頭吃干抹凈,但那樣反而會害了她,所以過過嘴癮和手癮就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