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外面轉(zhuǎn)了一圈,我又回到辦公室坐下。齊盛小稅罔 蕪錯內(nèi)容
我看了一下時間,現(xiàn)在不過下午三點半。離下班時間還有兩個小時。
這兩個小時真難過。
我把即將會發(fā)生的事情,在腦海里過了一遍,心里在計較,等會和陳堅強怎么談話。
這個是門技術(shù)活。
我找出一張紙,寫一些只有自己看得懂的符號。
這時,朱加華進來了,他把門一關(guān),低聲道:
“那個人把批發(fā)票的權(quán)都收了回去?”
我也不能說這個人馬上要倒臺。輕松一笑:
“朱主任,他收回去好啊。我還省事多了,不然松一點,什么都批,我要犯錯誤的。緊一點,干部背后罵娘,凈得罪人?!?/p>
朱加華內(nèi)心有些失落,這是人之常情。他憤憤不平地說:“再搞,也搞不過兩年了?!?/p>
我丟一支煙給他:“對,大主任,我們要時時吟誦起偉人語錄——在困難的時候要看到前途,在黑暗的時候要看到光芒。”
他苦笑了一下。
我揮揮手:“你回去,照常工作就是?!?/p>
他走了,我坐在那兒,心想,朱加華失落也罷,甚至失望也罷。我不能要求一個部下跟我一樣。他只要不像劉平均就行。
劉平均就是那種沒有定力的人。誰給他奶喝,他就投靠誰。
坐到大約五點,陳堅強來電話了,他說:“資料片不方便帶出來,我們見面聊聊?!?/p>
我說:“行,還是去老地方,可以嗎?”
他說:“到鴻運茶館,那里也有飯吃?!に?嗖·小/說?王′ ·勉¢沸-悅/瀆!”
“好的好的?!?/p>
掛了電話,我不禁敲了一下腦袋,怎么這么蠢呢?鴻運茶館是陳堅強小舅子開的,離開了衛(wèi)生局,就連鴻運茶館也忘了。
下班時,我對舒展說:“送我到鴻運茶館?!?/p>
他問:“等會還要來接你嗎?”
我搖搖頭:“和一個朋友喝喝茶,自己回去就行。”
我到了鴻運茶館,下了車,并沒有急著上樓。而是先打了陳堅強的電話。
他說:“你直接到109來。我也剛到。”
此時并不是喝茶的時候,大廳里幾乎沒有客人,我進去之后,一位服務(wù)員問道:
“先生,你……”
我說:“109,早已訂好了的。”
她說:“哦——”
穿著旗袍在前面款款帶路。
她把門推開,說:“請進——”
我進去后,陳堅強對我微微一笑,伸手示意我坐?!?/p>
兩人坐下,我發(fā)了煙,又給他點火,說:“兄弟,辛苦了?!?/p>
他說:“我們遲一點吃。我先把情況介紹一下?!?/p>
我點點頭。
陳堅強說:“共有一個u盤。針孔攝像頭還是進口的,偽裝在天花板的吊燈里,沒有儀器,憑肉眼是無法發(fā)現(xiàn)的。*a\i′t^i~n/g+x^i^a`o^s·h¢u~o^.^c\o!m*”
我點點頭。
“目前共有五段錄像,由于不方便給你看,我也不認識三位女主角,只能描述體形,外面給你聽?!?/p>
我再點點頭。
他說:“一號,應(yīng)該是40多歲,身子很肥,外貌不怎么出眾。她的次數(shù)最少,只有一次。二號,大約一米六五,身材苗條,大波浪燙發(fā)。一共有三段影像。
三號,足有一米七,身體微胖,膚色特別白,奇怪的是她常常采取上位。真他媽的很騷。”
我說:“一號,我搞不清是誰。40多歲,次數(shù)又少,我分析是周在縣里工作時勾搭上的?,F(xiàn)在應(yīng)該是棄用的對象。但女主到市里來,周不得不應(yīng)付一下?!?/p>
陳堅強點頭:“你分析得有道理。”
我說:“二號,特點很分明,大波浪燙發(fā),就是我們財務(wù)室的主任。這個女人一直燙發(fā)。”
陳堅強說:“對。”
我說:“三號,足有一米七,微胖,膚色特別白,就是我們招商科的魯科長,這個錯不了。至于你說的那種位置,也特別能理解,她老公常年不在家。她又只有三十出頭?!?/p>
陳堅強說:“最后這個,你一說,我就完全可以理解,就是一副特別饑餓的樣子。”
我說:“這個東西怎么處理?你必須向局長、政委報告吧?”
他說:“如果是抓春把師的證據(jù),報告領(lǐng)導(dǎo)就行。但這男主人是個特別的人物。領(lǐng)導(dǎo)們只能向書記市長和政法委書記報告。我生怕在這個環(huán)節(jié),哪一位領(lǐng)導(dǎo)指示說立即銷毀?!?/p>
我半天沒有吱聲,因為他提出的這種情況完全有可能。
他不可能越過局長政委向上一級領(lǐng)導(dǎo)去報告。只要其中有一個環(huán)節(jié)出問題,這u盤就會被收繳,這事情也可能被封殺。
我說:“復(fù)制兩份。先不說這主角是周某,只向領(lǐng)導(dǎo)報告,春把師的的房間,我們搜取到了非法u盤。至于這u盤是些什么內(nèi)容,暫時沒有觀看。
先請示領(lǐng)導(dǎo),怎么處理。”
“我也是這么想的。到時,肯定不是我一個人觀看,至少要安排兩人同時觀看,一旦出現(xiàn)動作鏡頭,我就立即停止,向局長報告。”
“對對對,局長就算與周有關(guān)系,他也控制不了局面了,只能向有關(guān)領(lǐng)導(dǎo)迅速匯報,但是,任何領(lǐng)導(dǎo)都控制不了局面。
畢竟有好幾個人看到了,主角又是著名人物。這種桃色事件,馬上就會傳開去?!?/p>
我說:“如果在中途那個環(huán)節(jié)卡住了,你就把備份交給我。我就不信這天黑了?!?/p>
他尷尬一笑:“兄弟,你要考慮我的出路?!?/p>
我說:“那我就跟你講講局勢。”
他點點頭。
“第一,只要有兩人以上觀看了,這件事要保密是不可能的。第二,你們局長政委,我不是非常了解。除非他們同周是一伙的,一伙的還不行,除非是親戚關(guān)系。兩個人同時是親戚不可能吧?”
陳堅強說:“兩人之間還有一定的矛盾。”
我說:“那就太好了。局長不同意上報,政委就會告狀。反之亦然。只要你們局里上報。至于政法委書記,他還敢隱瞞。
現(xiàn)在,關(guān)鍵的人物就是你了。”
“我?”
“對啊。又不是你一個人搜查房間,手下還有干警。你隱瞞不報。如果干警對你有意見,遲早會告你的狀。說你搜到了u盤,沒向局里報告。”
陳堅強說:“我會報告,至于他們怎么處理,我也管不著。不過,這春把師讓我在基層長達五年直不起腰,沒有一點進步,我是恨死了他?!?/p>
我說:“兄弟,大膽,快捷一點,明天上午迅速報告。拖延在你手里,絕對是個燙手山芋。明天就必須報告。
時間久了,對你有意見的人就會說你與周有關(guān)系,想隱瞞不報。”
他拍了一下茶幾,說:“對。不能再拖?!?/p>
接著,他才叫服務(wù)員送餐過來。
兩人吃了飯。陳堅強說:“出門往左邊有一扇側(cè)門,你直接走就行。”
我說:“過段時間,你開個發(fā)票給我。”
他說:“那個好說。”
我握著他的手,說道:“我一定不會忘了兄弟的幫助。以后,我能幫你一把的,一定會主動幫。”
他和我久久地握了一下,說道:“我知道你大有前途?!?/p>
我們握著,又搖了三下。
松開,我從側(cè)門出來,穿過一條小路,結(jié)果就來到了大街上。
我打了一個電話給雨晴,說道:“你開車到四水公園這邊來一下?!?/p>
她問:“你在那兒做什么?”
“和一個朋友吃完了飯,你來接一下?!?/p>
華燈齊放,今夜四水街頭很燦爛。
也許明天,也許后天,四水街頭巷尾,就會更加香艷,平靜的生活中就多了一個話題。雖然大家經(jīng)常干這種活,但聽聽別人是怎樣干這種活的——更有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