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告訴你們我要娶她?”
陸雋深一句話,還在高興的四人立刻愣住了。
姜斕雪,“雋深,你和夏南枝不是離婚了嗎?若晴說你也原諒她了。”以為陸雋深在開玩笑,姜斕雪勸道:“雋深,你和若晴都老大不小了,錯過了這么多年,也應(yīng)該在一起了,有什么誤會不能過去的?!?/p>
“沒有誤會?!标戨h深看向許若晴,“我不會娶她,我的妻子也只會是夏南枝一個。”
此話一出,前面五個人的臉色都難看了下來。
特別是許若晴,許若晴瞪大眼睛,眼淚從眼眶里徐徐落下。
姜斕雪立刻勸他,“雋深,你胡說什么呢,你跟夏南枝不是離婚了?!?/p>
“沒離,我們好好的,用不著你們操心我的婚事,我也再說一遍,許若晴,我不會娶她,夏南枝才是我的妻子?!?/p>
客廳里一陣安靜。
許若晴沒想到陸雋深連陸光宗和姜斕雪的面子都沒給,直接拒絕娶她。
許若晴心里從未這樣難受過,轉(zhuǎn)身就要跑出去時,卻被陸雋深叫住,“我沒讓你走?!?/p>
許若晴步伐頓住。
陸雋深把那份離婚協(xié)議丟在她面前,“是你做的?我給你狡辯的機會。”
許若晴咬了咬唇。
就是她做的,她清楚陸雋深這樣說話,就是確定了,她如何狡辯都沒用。
許若晴說不出話來。
“不說話,那就是承認(rèn)了,承認(rèn)了就好?!?/p>
陸雋深勾了下手指,江則立刻帶著兩個人走上前。
“哪只手改的,就卸哪只手。”
“什么?”許若晴嚇得瞬間抬起頭。
她不敢想象,陸雋深居然對她這么狠。
他怎么能這樣對她這么狠。
“陸雋深!”陸光宗立刻呵斥,“你瘋了!”
陸雋深沒理他,他知道他們四個是許若晴叫來的,許若晴以為有他們四個在,就能保住自己。
可惜。
陸雋深要動手,誰都攔不住。
“爸媽,救我!”許若晴直往許逢慶和佩岑靜身后躲。
“陸雋深!住手!”陸光宗大聲呵斥。
“繼續(xù)?!?/p>
陸雋深一句話,江則帶著人上前,將不斷躲藏的許若晴一把拽了出來。
陸光宗還在盡力阻止,可陸雋深的人只聽陸雋深的。
下一秒。
“咔嚓”一聲。
“啊!”
一聲痛苦的尖叫聲落下,許若晴的手臂被直接折斷。
許若晴瞬間摔在地上,痛得臉色慘白。
佩岑靜和許逢慶立刻撲了上去,想碰又不敢碰許若晴,只能看著她在地上痛苦地掙扎。
“陸雋深!”陸光宗看著許若晴的慘狀,大聲呵斥,“你瘋了!你簡直瘋了!”
“她自找的。”
陸雋深警告過許若晴。
可惜她那只耳朵就是聽不進去。
不耗光他們的情分誓不罷休。
“你!”陸光宗怒到極致。
陸雋深,“我說錯了嗎?”
“你簡直……豈有此理!”陸光宗怒了半天憋出這幾個字,他們今天喜氣洋洋地過來跟他談結(jié)婚的事情。
結(jié)果陸雋深上來就當(dāng)著他們的面把許若晴的胳膊給卸了,簡直是絲毫沒把他們放在眼里。
許若晴還在地上痛苦地掙扎。
就聽陸雋深冰冷的開口,“夏南枝車禍你干的,穗穗獨自跑出去你干的,你告訴她夏南枝死了,讓她去停尸房找夏南枝?!?/p>
這些事情陸雋深不是不知道,他事后查了。
查的一清二楚。
但那晚的照片確實讓他有所觸動,所以他打算再給許若晴一次機會,沒有動手收拾她。
可惜她根本不懂得珍惜,立刻就又開始作死,把離婚協(xié)議替換掉,妄圖插手他和夏南枝離婚的事情。
陸雋深又怎么會繼續(xù)容忍許若晴放肆。
許若晴臉色慘白發(fā)著抖,陸雋深這是要跟她算總賬嗎?
他當(dāng)真絲毫不顧及多年的情分嗎?
許若晴心里難受,可此刻她卻哭都哭不出來,“雋深,我們從小一起長大,你就非要為了那個女人如此傷害我嗎?”
“那個女人,她是我的妻子,我為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?!?/p>
許若晴震驚于陸雋深說的話。
妻子。
他居然還把夏南枝當(dāng)做他的妻子。
唯一的妻子。
許若晴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。
心口的痛絲毫不亞于手臂的痛。
許若晴雙眸含淚地看著陸雋深。
陸雋深,你怎么能,怎么能這么對我?
“許逢慶,我給你兩個選擇,一,把她送出國,永遠(yuǎn)不許再回來,許家再沒有這個女兒,二,你們?nèi)覟樗腻e誤買單。”
許逢慶瞳孔瞬間緊縮。
“不選?”陸雋深,“我替你們選。”
“雋深!你到底要干什么啊,你……”姜斕雪上前,想攔住這完全失控的場面。
陸雋深側(cè)眸,冰冷的視線落在姜斕雪身上,“媽,我在處理我的事情,別插嘴。”
姜斕雪,“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說,為什么非要這樣,若晴可是跟你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啊?!?/p>
“從小一起長大。”
陸雋深冷笑。
大概就是有從小一起長大這點情分,讓許若晴在他面前越發(fā)放肆,越發(fā)有恃無恐,覺得怎么做,他都會原諒她。
可她不知道,這點情分在陸雋深真正在意的人面前,根本不值一提。
“那又如何?”
陸雋深的反問讓姜斕雪一下子答不上來。
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,那又如何?
如何呢?
他說不在乎就可以不在乎,說不要就可以不要了。
因為掌握話語權(quán)的人是他啊。
“還沒做好決定嗎?”陸雋深挑眉,“那就整個許家陪著她一起贖罪吧?!?/p>
“等等!”許逢慶連忙出聲,他眉心緊蹙,做著痛苦的決定。
“爸……”許若晴滿臉是淚地抬起頭。
她不想出國,她不要出國。
說是出國,可實際上是要讓她去國外自生自滅。
她不要,她不要。
她是許家大小姐,未來有美好的人生,她不要去國外自生自滅。
“爸,不要拋棄我,不要……”許若晴不斷地?fù)u頭。
許逢慶看著狼狽的女兒無比痛苦。
可他清楚,這些年真正掌控陸氏集團的人是陸雋深。
陸雋深不僅掌控著陸氏,他自己私底下還掌控著一座讓人無法想象的商業(yè)帝國,可以說這些年不是陸氏掌控了帝都城的經(jīng)濟命脈,而是他陸雋深。
這樣的人連陸光宗都壓不住他,何況是他們呢。
許逢慶蹲下身,看著不斷搖頭祈求的許若晴,也不自覺紅了眼眶。
“爸……爸,不要拋棄我……求求你……”
“若晴!”
“爸……”
“爸會派人把你送出國,你就去國外好好反思吧?!痹S逢慶無比艱難地說完。
“轟”的一聲。
許若晴的天塌了。
她瞪大眼睛,久久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。
出國……
許逢慶最終的決定是送她出國……
“老許,你,你干什么啊,她可是我們的女兒啊,你怎么……怎么能這么狠心?”佩岑靜緊緊地抱住崩潰的許若晴,母女兩人哭成一團。
許逢慶閉了閉眼睛,他這也是沒有辦法啊,他斗不過陸雋深。
在絕對的實力和權(quán)勢面前,他只有舍棄許若晴才能保住自己和許家。
佩岑靜“撲通”一聲朝姜斕雪跪了下去,“斕雪!斕雪,我們認(rèn)識這么多年了,若晴是你看著長大的,你不能不管她啊……”
“這……我……”姜斕雪空著急,她太清楚自己這個兒子的脾性了,他說一不二,真正決定的事情連她也無可奈何。
就像現(xiàn)在這樣。
“陸雋深,你今天非要這樣做嗎?”陸光宗陰沉著臉,嚴(yán)肅問。
“嗯?!?/p>
陸雋深只給了一個字,就代表了他的態(tài)度。
“好,你如果非要這樣做,就別認(rèn)我這個父親?!?/p>
“為了她,你要跟陸家斷絕關(guān)系?”
陸雋深冷冷的問了一句,嗆得陸光宗直接變了臉色,“我是不認(rèn)你?!?/p>
“跟我斷絕關(guān)系,我同意,你去問問老爺子同不同意。”
陸光宗差點氣死。
“既然你已經(jīng)做了決定就盡快辦,別等著我出手?!标戨h深冷冷警告許逢慶。
許逢慶氣得哼哧哼哧的,心里憋著一大口氣發(fā)不出來,最后兩眼一閉,暈了過去。
“老許!”
“逢慶!”
陸雋深涼薄地掃了一眼,“拉出去,別死我這。”
江則立刻帶了幾個人把許逢慶和許若晴都抬了出去。
許若晴含淚的雙眸就那樣盯著陸雋深,眼中有恐懼,有難受,更有無盡的恨意。
而這恨意是對夏南枝的。
“陸雋深,你別把事情做得太絕!別到時候后悔都來不及?!标懝庾诖舐暤鼐骊戨h深。
陸雋深涼薄地冷笑了一聲。
后悔?他從不后悔。
要說真的有后悔的時候也是當(dāng)年那七天,他沒有出現(xiàn)在夏南枝身邊。
陸光宗被氣走了,姜斕雪連忙追出去。
陸雋深彎腰撿起地上的離婚協(xié)議,撕碎,丟進垃圾桶。
轉(zhuǎn)身時,看到外面有點點動靜。
陸雋深走了出去。
就看到樓上臥室放下來一條由被子綁成的繩子,而那個女人正專注地拽著被子,從上面一點點爬下來。
陸雋深靜靜地看了會,挑眉,“需不需要給你搬個梯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