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 贅婿也能作詩?笑話!
很快,在旁邊所有人的注視之下,韓易和韓士誠分別在契約上,寫下自己名字,蓋上手指印。
韓易做完這些,拍了拍手,對著身后一大群還站在那里的寒門學(xué)子吆喝了一聲。
“哥兒幾個,小爺我這次贏了之后,就請大家伙兒到金月滿福連續(xù)免費吃喝三天,吃不完,還可以兜著走!”
韓易此話一出,眾人連連歡呼,倒是把寒門子弟這邊的情緒,給帶動了起來。
樓下歡欣鼓舞,那聲音也自然地傳到了樓上。
有宮人小跑著,傳到了當(dāng)朝太后的耳中。
此時,太后已經(jīng)來到了第五層,她身邊圍繞著的,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員,品級低一些的,都是遠(yuǎn)遠(yuǎn)站著,不敢靠近。
太后聽到宮人的回報,不由輕笑一聲,說道:“行吧,今晚這賽文會,本就是給這些沒有功名在身的年輕人,一展才華的機會?!?/p>
“他們要賭,那就賭博,韓尚書!”
太后話剛落下,身為禮部尚書的韓世昌,趕忙躬著身:“微臣在?!?/p>
“你是今天塞文會的主持人,現(xiàn)在下方在競賭比試的,是你府上兩個公子?!?/p>
“他們二人之中,無論由誰勝出,你可要公允?!?/p>
得到太后這話,韓世昌頓時喜出望外。
他本能地以為太后是站在他這邊,畢竟,韓士誠的母親,是皇后的娘家人,跟當(dāng)朝太后也算是沾親帶故。
韓世昌本來只是想讓自己兒子在賽文會上,從韓易手里把顧邀璃奪過來,沒想到還有意外的收獲。
于是,就領(lǐng)著太后的懿旨下了樓。
身為禮部尚書的韓世昌,一經(jīng)出現(xiàn),本來還鬧烘烘的三樓,迅速寂靜一片。
眾多學(xué)子紛紛對著韓世昌行禮,只有韓易,還是坐在那里“吧唧吧唧”地吃東西。
就韓易這吃相,韓世昌本能不喜。
不過,韓世昌一改平時的嚴(yán)厲,一言不發(fā)地來到眾人面前,先是冠冕堂皇地閑扯了幾句。
隨后身為主持人的他。當(dāng)眾宣布:“今天晚上第二輪的題目?!?/p>
“???以數(shù)字為題寫詩,這有些難啊?!?/p>
“是啊,我還以為今晚月明星稀,芙蓉園內(nèi)百花盛開,會是以‘風(fēng)花雪月’為題呢?”
“我事先都已經(jīng)打好了腹稿了,卻沒想到,這題目完全出人意料,這可怎么辦?。俊?/p>
發(fā)出感慨的以及愁眉不展的,或者苦苦冥思的,大多都是寒門子弟。
他們連進(jìn)入這芙蓉園的一百兩,那都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。
自然不知道,今天晚上賽文會的第二輪題目,昨天晚上就已經(jīng)有人,悄悄地送到權(quán)貴們的府上。
所謂的賽文會,明面上是皇家給天下學(xué)子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,和科舉有幾分相似。
但實際上,這世上哪有什么公平?
這些題目,早就已經(jīng)在氏族門閥的圈層里面?zhèn)鏖_了。
關(guān)系好的,提前得知。
關(guān)系弱一點的,則要花錢購買。
總之門閥子弟這邊一個個搖頭晃腦,看似在想詩句。
其實,他們是回憶著來之前,家中那些門客謀士所寫的詩句。
韓士誠在得知這個題目的時候,已經(jīng)讓人足足寫了三篇。
在他看來,都是上上之作,他現(xiàn)在也不急于展現(xiàn)墨寶,而是盯著韓易。
他見韓易一直坐在那里吃東西,不由故作關(guān)懷地詢問了一句。
“韓易,你怎么還不動筆?”
“你我可是作了賭注,你不會連一首都作不出來吧?”
“若是如此,這典軍校尉的令牌,我可就笑納了?!?/p>
韓士誠說話的同時,都已經(jīng)把手給伸過來,打算從桌子上,把令牌給奪走。
結(jié)果,手伸到一半,就聽到“啪”的一聲,韓易一巴掌,就抽在了他的手背上。
“嘶!”
韓士誠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,他把手給抽了回來,凝目一看,整個手背,居然都被韓易打紅了!
他伸手指著韓易,發(fā)出一聲喝斥:“你敢打我?”
韓易沒理他,而是這時吆喝了一句:“那啥,我現(xiàn)在吃東西,手施展不開,能麻煩哪個兄弟,過來幫我磨個墨,寫個字?”
韓易此話一出,立即有兩個人湊了過來。
這兩人正是之前和韓易一起乘坐李玄曄小船過來的寒門子弟。
韓易看著兩人,先是指著左邊那位:“你是?”
那人對著韓易拱手一拜:“謝長海,咱們之前做一艘小船來的?!?/p>
“哦,對對對”,韓易輕輕拍了一下手,又指著旁邊那位,“你叫?”
“馬廣坤,我和謝長海是同鄉(xiāng),方才在那艘小船上,韓兄臺所作的那首《水調(diào)歌頭》猶在耳邊,實在是驚世佳作!”
謝長海和馬廣坤都是聰明人。
三兩句話,就向在場所有人道出了自己的名字。
同時也跟韓易拉近了關(guān)系,而且還順道把韓易在小船上,唱出了一首驚世佳作,如此也引起了不少學(xué)子的好奇。
韓易看著兩人,又說:“哎,另外一位仁兄呢?”
“你說的是劉玉能,喏,他在那里,他膽子比較小,不敢過來?!?/p>
眾人轉(zhuǎn)頭看去,只見一個身材略顯矮胖的年輕學(xué)子,縮在角落里,微微低著頭,用余光瞄著韓易這邊。
韓易對他招了招手,他這才靠近。
至于和他們四人同舟而行的李暮沁,此刻早就已經(jīng)不知去向。
韓易對著三人說:“三位仁兄,勞煩你們代筆了?!?/p>
“我呢,先來三首?!?/p>
“每一首都是先念第一句,你們依次把它寫下來?!?/p>
“一片二片三四片。”
“一去二三里。”
“雞叫一聲撅一聲?!?/p>
韓易此話一出,旁邊眾人轟然大笑,
“我的天哪,這居然是詩,哪來的土老帽?”
“他以為作詩,是隨隨便便說一下一二三四,就行了的嗎?”
“哈哈哈哈,恭喜韓公子,看來這場賭局你已經(jīng)贏了!”
“是啊是啊,這有人啊,明明就是不學(xué)無術(shù)的下三濫,什么都不會,居然還妄想一口氣作出三首詩,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!”
旁邊一眾門閥公子哥兒們,在集體攻擊韓易的同時。
之前,在小船上泛江而行,已經(jīng)聽過韓易《水調(diào)歌頭》的謝長海三人,卻是筆下未停。
他們很是認(rèn)真地把韓易所念叨的三句詩,都寫了下來。
他們剛寫完,韓易繼續(xù)念叨。
“五片六片七八片?!?/p>
“煙村四五家?!?/p>
“雞叫兩聲撅兩聲?!?/p>
……
四周突然變得格外安靜。
隨后,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哄堂大笑!
有撫掌的,有捂肚子的,更有甚者,眼淚鼻涕奔涌而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