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 作詩打賭贏酒樓
韓士誠邊上一個公子哥跳了起來,臉上滿是諂媚之色,顯然是想通過這種舉止,博取韓士誠的好感。
可惜,他話音才剛剛落下,韓士誠反手一個巴掌,“啪”的一聲,就抽在了對方的臉上。
頓時,把當事人以及旁邊眾多公子哥,都給抽懵了,一個個茫然驚詫地看著韓士誠。
認識韓士誠的人都知道,他旁邊時常會有六七個跟班,這些跟班大多都是他父親的門生,或者與他母族有關(guān)系的門閥子弟。
這些都是從小跟在他身邊的狗,聽話得很。
可是今天,他竟然為了一個小小的庶子,當眾抽人巴掌,這確實出人意料。
而韓士誠這時,則是目光冰冷地看著被自己抽打的公子哥,冷冷出聲。
“這是我的家事,要動手也是我來,你算什么東西?給我滾到一邊,自己抽自己十個巴掌?!?/p>
那公子哥趕忙低著頭,走到旁邊,然后用自己的雙手,在自己的臉上啪啪地抽打。
韓士誠一言不發(fā)地看著韓易,就這么聽著自己手下人抽打自己臉的聲音。
韓易見了,不由自主地豎起大拇指,對著韓士誠說。
“哎呀,不愧是當年狀元郎教出來的好兒子,借著這個機會,給自己立威呢?!?/p>
“不過你要做什么?那是你的事兒,別影響小爺我吃東西?!?/p>
韓易自從修煉武功之后,他就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肚子時不時會餓,而且餓的速度很快,通常一個多時辰就得進食。
從家里出來到現(xiàn)在,肚子早就已經(jīng)空了。
就剛才韓士誠教訓自己手下的工夫,韓易已經(jīng)接連吃了好幾塊糕點,現(xiàn)在說話,嘴邊都還帶著不少糕點渣滓。
韓士誠倒也不生氣,依舊用一種上位者的姿態(tài),盯著韓易。
他父親從小就告訴他,成大事者必須要不拘小節(jié),只要達到目的,什么事情,什么人都可以犧牲。
正如剛才韓易所說,他當眾教訓自己的手下,是立威。
也是讓眾人明白,韓易只是他府上一個小小的庶子,他可以像訓狗一樣訓自己身后的跟班,也照樣可以像罵狗一樣罵韓易!
韓士誠一把就將韓易手中剛剛剝到一半的橘子,給奪了過來,隨手丟到地上。
一雙丹鳳眼,直勾勾地盯著韓易,言語之間,也帶起了一份濃烈的挑釁意味。
“你別以為有人在給你撐腰,就可以囂張。”
“我告訴你,我要捏死你,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?!?/p>
“之所以現(xiàn)在還好聲好氣地跟你說話,是看在你我同宗的份上。”
“你要是識相的話,就把屬于我的東西,乖乖地吐出來。”
“不然的話,我就會像剛才那樣,輕易地從你手中把那個橘子奪過來?!?/p>
“并且像現(xiàn)在這樣,一腳踩碎!”
韓士誠說話的同時,還用自己的鞋子,慢慢踩在橘子上,當眾將這橘子踩得爆汁!
而韓易翹著二郎腿,又取過一個橘子,一邊剝皮一邊說:“我要是不肯呢?”
韓士誠一聲冷哼:“那可由不得你?!?/p>
“今天你既然來了,而且還過了第一關(guān),說明你多少還有點本事,不過也僅僅只是小伎倆而已,你敢不敢和本公子打賭?”
韓易砸吧嘴巴,笑著說:“賭什么,怎么賭?”
韓士誠不說話,他似乎在等什么。
很快,就有一個跟班,從樓上小跑著下來。
他快步來到韓士誠的身后,小聲說了幾句。
韓士誠終于笑著點點頭,他一改剛才那囂張跋扈的姿態(tài),又變得好像謙遜有禮了幾分。
他說:“你我都是學子,如今并無功名在身,而今日是所有學子別過科舉,登科龍門的最佳時機,所有人都想在這賽文會上一展風采,你如此,我亦然。”
“世人都說文無第一,武無第二,不如你我今天以文會武!”
“今日的第二輪比試,無論比的是什么,你和我照著這個題目,作詩也好,作賦也罷,比一比誰的數(shù)量更多,如何?”
韓易剛把一半橘子丟進嘴里,才咬了兩口,就皺著眉頭,這橘子好酸啊。
“我說韓公子,你要賭,我陪你賭,只不過沒有賭注,可不好玩啊?!?/p>
韓士誠一見韓易上套,嘴角很自然地帶起了一抹冷笑。
他知道現(xiàn)在太后、顧邀璃以及眾多名門閨秀,還有朝中大員,都已經(jīng)在樓上。
他們身份高貴,自然不會在這時出現(xiàn)在他們這些學子的面前。
不過,樓下所發(fā)生的所有事情,都會由宮人,逐一上報到樓上去。
這對他來說,是從韓易手中搶過顧邀璃的最佳時機,也是他揚名立萬的好機會。
韓士誠一聲冷笑:“賭注本公子有的是,你要什么,我都可以跟你賭?!?/p>
“可問題是,你一個揚州鄉(xiāng)下來的小小贅婿,你有什么?”
韓易二話不說,直接伸手入懷,“砰”的一下,就將一塊令牌砸在桌子上。
此令牌一出,旁邊眾人見狀,紛紛兩眼瞪大。
韓士誠凝目一看,他笑了,這便是他此舉的真正目的。
他自從得知顧邀璃替韓易,從鎮(zhèn)國公手中討來典軍校尉這個職位之后,那是夜不能寐,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。
思來想去,他決定出從韓易手中奪走顧邀璃之外。
同時,還要把這本就應(yīng)該屬于他的典軍校尉拿到手中。
他不僅要讓這個韓易身敗名裂,一無所有。
同樣,還會如他父親所說,讓韓易下墜入獄,最終慘死在大牢里!
韓易將這一塊典軍校尉令牌抓在手中,輕輕地拋了拋,顛了顛。
隨后說:“這塊令牌,有眼珠子的都認識它代表著什么?你應(yīng)該比我更加清楚,我以此作為賭注,你呢,拿出什么東西來?”
韓士誠見韓易已然上鉤,那微微上揚的嘴角,壓都壓不住。
他正要開口說出自己的賭注,韓易卻是先他一步說道。
“哎,要對等哦,別拿什么阿貓阿狗、不三不四的東西?!?/p>
“你至少得和小爺我一樣,是手上最大的,也是最重要的東西?!?/p>
韓士誠那眼珠子,微微晃動了一下,隨后雙手負背,一臉傲然地說。
“本公子現(xiàn)在不在軍中供職,也沒有官職在身,不過啊,我手里倒是有一間酒樓,名叫金月滿福?!?/p>
“即便是在盛京,也是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大酒樓,以它為賭注,你覺得如何?”
“那行啊,咱們立字據(jù),簽字畫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