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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1章 橫的怕愣的,愣的怕不要命的

胡扯楚國舅矢口否認(rèn):“宴世子還真會找借口啊?!?/p>

“是不是借口,國舅大人跟我回京,見到原告,你就無話可說了。”

楚國舅絲毫不以為意:“跟你走就走,本官還能怕了你不成?任大人,我就先行一步了,這里的事情勞你善后?!?/p>

任明奇會意:“國舅大人慢走。宴世子,您也請回吧,別妨礙本官辦案。”

池宴清轉(zhuǎn)向白靜初:“不巧了,任大人,這個白靜初等人也是此案原告與證人,我也得一并帶走?!?/p>

任明奇輕嗤:“笑話,跟他們有何干系?”

靜初慢條斯理道:“怎么沒關(guān)系?國舅大人訛詐了我整整五千兩銀子呢。”

楚國舅不知道此事,怎么可能承認(rèn)?

“你們究竟在胡扯什么?”

宿月枕風(fēng)二人也立即領(lǐng)會過來池宴清的意思:“此事我們可以作證,的確就是楚國舅綁架了我們的人,敲詐了我們五千兩銀子,我們都是證人?!?/p>

池宴清呲牙一笑:“這么巧,既然都是證人,也都得一并帶走。怎么?任大人,要不咱們兩個案子并到一起,一塊審理?”

任明奇與楚國舅煞費苦心,方才好不容易做下這個局,怎么可能輕易功虧一簣?

他冷聲道:“假如,我不讓你將她們帶走呢?”

池宴清不假思索:“那就搶唄?!?/p>

“我乃是指揮使,你敢不聽我的命令,以下犯上?”

池宴清義正言辭:“我只知道食君祿分軍憂,當(dāng)秉公辦事。她們作為我案子的證人,我當(dāng)然要保護(hù)她們的安全。假如你想殺人滅口,包庇楚國舅,肯定不能行?!?/p>

“你要動手?可得提前想好后果。本官追查的可是謀逆之罪,你這雞毛蒜皮的案子理當(dāng)退避,否則,按照同黨論處?!?/p>

池宴清滿不在乎,語氣鏗鏘道:“我又不理虧,我怕什么后果?你若是覺得我是同黨,可以到皇上跟前告我的狀。

我侯府世代馳騁沙場,軍功赫赫,乃是血染的門楣,皇上圣明,怎么可能輕信你的讒言?

今兒這事兒,我們既有人證,又有物證,就算鬧得再大,是誰理虧還不一定呢?!?/p>

橫的怕愣的,愣的怕不要命的。

池宴清犯渾的名頭在外,任明奇這個頂頭上司被嗆得說不出話。

楚國舅心里也沒底兒。

自己派去監(jiān)視白胖子的人,怎么會落到白靜初的手里?

她怎么查到的?

假如她能證明伙計叛變,自己栽贓王不留行的這三套甲胄,自然就做不得證據(jù),恰恰相反,還是一把雙刃劍,直接刺傷自己。

這事兒肯定不能鬧大。

他無奈地沖著任明奇暗中使了一個眼色。

任明奇怒聲道:“你膽大妄為,以公謀私,妨礙我辦案,簡直目無王法!

我大人大量,不與你計較。我們國舅府見!”

一揮手,帶著錦衣衛(wèi)瞬間撤退個干凈。

池宴清騎在馬上,得意揚揚:“任大人慢走不送!”

然后俯身沖著靜初擠了擠眼睛:“怎么樣?我今兒威風(fēng)不?”

靜初忍笑:“等我回去請你吃酒?!?/p>

池宴清壓低了聲音:“你想灌醉我,對我有想法是不是?”

這么多人,還不忘貧嘴,靜初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,緩緩啟唇:“滾!”

池宴清挨了罵,心滿意足地直起身來:“兄弟們,她說要請大家喝我們喜酒?!?/p>

身后錦衣衛(wèi)歡聲雷動:“恭喜靜初姑娘?!?/p>

池宴清的嘴咧到了耳后根:“叫什么靜初姑娘?叫嫂子!”

一群漢子最喜歡起哄:“嫂夫人好!”

靜初一張臉火辣辣的,又羞又窘,狠狠地瞪了池宴清一眼:“胡說八道什么?”

將善后事宜交給秦長寂,她翻身上了旁邊的馬:“枕風(fēng)宿月,我們走!”

宿月脆生生地應(yīng)著,枕風(fēng)望了一旁的秦長寂一眼,也跟著上了馬背。

池宴清討了一個沒趣,訕訕地揉揉鼻子。

錦衣衛(wèi)起哄:“嫂夫人生氣了,大人多保重?!?/p>

“這甲胄大人興許用得著,刀槍不入。”

“不行啊,這甲胄只有護(hù)心鏡,沒有護(hù)膝,不頂用?!?/p>

池宴清輕咳,得意地掃了秦長寂一眼,如凱旋的將軍一般,揮揮手里的蛇骨紫金鞭:“少起哄,回京!”

一馬當(dāng)先,追上白靜初,嬉皮笑臉地逗她:“害羞了?”

靜初繃著臉,看也不看他一眼:“沒空跟你兒女情長,還是先想想,回去怎么應(yīng)對吧?!?/p>

“怕什么,車到山前必有路。他們想收手,我還要追究呢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?”

“蘇仇那小子,適才一瘸一拐地找我去了。他跟我說的?!?/p>

“今兒多虧你及時趕了過來,否則真不好收場。只不過,連累你得罪了任明奇和楚國舅?!?/p>

“遲早的事情而已。我不介意。”

“我們直接去國舅府?”

“他急著回去,肯定是要毀滅證據(jù),你趕緊跟上,拖住他們,絕對不能給他們?nèi)魏未⒌臋C(jī)會。我得拽個人一同前往,否則我一個人鎮(zhèn)不住?!?/p>

“找誰?二皇子?”

“逮著誰算誰,看誰倒霉唄。”

國舅府。

被池宴清生拉硬拽說來吃酒的左都御史,一進(jìn)門就知道上了池宴清的當(dāng)。

楚國舅正被白靜初纏得火冒三丈。

他想走也走不了。

不等楚國舅與任明奇有任何部署,池宴清與白靜初立即將蘇仇與白胖子抬到跟前,與楚國舅對質(zhì)。

白胖子已經(jīng)經(jīng)過醫(yī)治,但仍舊十分虛弱,吃力地將經(jīng)過講述了一遍:

“我們是在兩日前被綁架的,他們直接闖進(jìn)我的古玩店,有二十多人。

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,被帶到那處農(nóng)家宅院,用各種慘絕人寰的刑具折磨我們,逼著我們招認(rèn),總舵在何處,并且試圖屈打成招,讓我們承認(rèn)王不留行有謀反之意。

我不肯招認(rèn),就被打了一個半死,丟在地窖之中。

跟我一起的伙計,實在熬不住,就屈服在了他們的淫威之下,最終叛變了。帶著他們一起去了農(nóng)莊。”

靜初也補(bǔ)充道:“據(jù)我閣中長老講述,那三套甲胄,就是這個叛徒帶人剛剛送進(jìn)莊子里的。箱子緊鎖,大家并未打開查驗,此事有多人可以作證。這分明就是楚國舅栽贓陷害。”

楚國舅自然矢口否認(rèn):“你們說此事是我指使的,證據(jù)呢?”

蘇仇渾身捆著白布,只露出兩只眼睛,看起來凄慘極了。

“綁架我的那倆人我認(rèn)識,就是你國舅府的人,說是找我報潑糞之仇。他們將我打暈之后,就將我一并關(guān)進(jìn)了地窖?!?/p>

“人呢?”

“就在國舅府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