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?!泵魇逡宦晳K叫,整個人直跳起來。
他往地下一倒,不停地打滾,口中的慘叫聲,更是一聲接一聲,那種凄厲,讓人以為他到了惡鬼地獄,下了油鍋。
邊上本來有兩個看熱鬧的,這會兒嚇到了,轉(zhuǎn)身就跑。
肖義權(quán)沒有攔,他不認(rèn)識這兩人,隨便。
張慶似乎也想跑,肖義權(quán)要笑不笑地看著他,張慶跑出兩步,又停下了,很顯然,他不是太蠢,知道自家舅舅既然在肖義權(quán)手里,他就跑不了。
“饒命,饒了我啊……”
明叔大聲慘叫著求饒。
肖義權(quán)瞇瞇笑道:“這藥,名叫剮骨刀,意思就是,中了這個藥,就仿佛有人拿刀在剮肉一般,那個啥,明叔是吧,滋味怎么樣,是不是名副其實啊?!?/p>
明叔這會兒的感覺,確實就好像是有人在拿刀子,一刀一刀地剮他的肉,聽到剮骨刀這個名詞,他魂飛魄散,慘叫道:“饒命,饒了我……”
“哼?!?/p>
肖義權(quán)看他滿地打滾地叫了一會兒,這才上去,一腳踩在明叔胸膛上。
他又掏出一個瓶子,那標(biāo)簽上,寫著:桂附地黃丸。
他叫道:“張嘴?!?/p>
明叔立刻乖乖張嘴。
肖義權(quán)倒一粒藥丸,丟進(jìn)明叔嘴里,隨即松腳退開。
藥入腹,瞬間起效,明叔只覺一股清涼的氣息彌漫開來,全身那種剮肉的感覺,立刻消失了。
他喘了兩口氣,爬起來,老實跪好,叫道:“肖大俠,饒命?!?/p>
這個稱呼有意思,肖義權(quán)一時間都樂了。
“這個剮骨刀,藥在脈中,每天這個時間點,會起效,如果沒有解藥,要痛一個時辰,也就是兩個小時?!?/p>
“不要啊?!泵魇迦戆l(fā)抖,那種痛,真就跟生生拿刀子剮肉一般,有一次,他足夠記八輩子,再不想有第二次。
“求肖大位賜下解藥?!彼弩w投地,叩頭。
“這是解藥?!毙ちx權(quán)把那標(biāo)著桂附地黃丸標(biāo)簽的瓶子搖了兩下,里面嘩拉拉地響。
“每天到這個點,吃一粒,一瓶大約可以吃一個月?!毙ちx權(quán)笑嘻嘻的,就如賣棒棒糖給小孩子的奸商:“但是我這藥,配起來不容易,所以,一瓶要一百萬哦。”
一瓶只能吃一個月,也就是說,一個月,要一百萬。
但別說一百萬,就是一千萬,明叔也絕不會有絲毫猶豫,那種痛,是真的烙在他靈魂深處。
他立刻點頭:“求肖大俠賜藥,我一次買十瓶,不,一百瓶?!?/p>
“不愧是沙霸子,蠻有錢的嘛?!毙ちx權(quán)笑瞇瞇點頭:“不過我這藥可沒那么大量,先給你一瓶,以后你每月打錢到這個帳戶,我給你寄,放心,本店質(zhì)量三包,省優(yōu)部優(yōu),童叟無欺?!?/p>
什么鬼?
明叔陪一個笑臉,卻笑得比哭還難看。
肖義權(quán)把藥瓶子扔過來,明步雙手接住,看一眼,標(biāo)簽上面,寫了一個海外帳戶。
“多謝肖大俠饒命之恩?!泵魇謇辖耍肋@會兒只能最大程度的伏低作小。
功夫厲害,還有毒藥,這是真正的江湖人,真正的狠角色,他無論如何得罪不起的,也沒法抗拒。
那就跪端正,態(tài)度好了,人家抬抬手,也就放過你了。
肖義權(quán)也覺得他態(tài)度不錯,點點頭,不再理他,卻走到張慶面前。
張慶撲通一聲就跪下了,哀叫道:“肖大俠,饒了我,是我瞎了眼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?!?/p>
“不會有以后了。”
肖義權(quán)說著,伸手揪著張慶頭發(fā),將他身子提起來,右手捏一個劍指,去他臍下一點。
張慶只覺一股冷氣入體,臍下瞬間冰寒一片。
他不知是什么手法,但他可以肯定,這絕不是什么好事。
“這……這是什么?”他顫聲叫。
“這是寒龍鎖。”肖義權(quán)放開手。
“寒龍鎖?”張慶顫聲叫:“做……做什么的?”
“也不做什么。”肖義權(quán)笑瞇瞇的:“就是以后,你玩不了女人了,寒冰鎖龍,就是這個意思?!?/p>
“不要啊?!睆垜c撲通一聲就跪下了。
他有錢,有勢,最大的愛好,還就是玩各色美女。
寒冰鎖龍,這以后還玩?zhèn)€屁啊。
“肖大俠,饒了我,我……愿意出錢,買解藥。”
“打王老師的主意,這就是教訓(xùn)?!毙ちx權(quán)說著,往外走:“沒有解藥?!?/p>
“肖大俠,求你了?!睆垜c伏地哀叫,肖義權(quán)不理不睬,直接出門而去。
下樓,到外面,剛要打個車,朱文秀的車子卻開過來了。
“秀才,你還沒走啊。”肖義權(quán)倒是有兩分意外。
“肖義權(quán),你沒事吧?”朱文秀在肖義權(quán)身上打量著。
他先前想走的,后來想一想,又害怕,想最后看個結(jié)果。
肖義權(quán)是他帶來的,而且王雅知道,萬一肖義權(quán)給打一頓,甚至斷手?jǐn)嗄_什么的,他也可以第一時間給送醫(yī)院,這樣王雅也不至于太怪了他。
不過看肖義權(quán)這樣子,好像什么事也沒有。
“沒事?!毙ちx權(quán)上車。
“明叔沒怎么對你?”朱文秀有些疑惑。
明叔可是個狠角色,又是張慶的親舅舅,特地把肖義權(quán)提了來,居然什么也不做,這好像不符合人設(shè)啊。
“沒有?!毙ちx權(quán)搖頭:“說起來,還是秀才你的面子,張慶說,你跟他說了好話,所以,他給你面子,放過我這一次?!?/p>
朱文秀瞬間就眉飛色舞了,叫道:“我就說嘛,明叔威名赫赫,怎么就放過你了,原來是張慶開了口,嗯,張哥是個義氣人,還是肯給我面子的?!?/p>
他當(dāng)即就掏出手機(jī),給張慶打電話。
接通,朱文秀道:“張哥,肖義權(quán)說,是你給我面子,饒了他,謝謝你啊,回頭我請你喝酒,再給你介紹幾個漂亮藥代?!?/p>
張慶在那邊,咬牙切齒:“我謝謝你啊?!?/p>
“咱們兄弟,誰跟誰啊?!敝煳男愦蛑?。
他掛了電話,轉(zhuǎn)頭就一豎眉,對肖義權(quán)道:“肖義權(quán),你以后要記心啊,這是海城,是大城市,不是鄉(xiāng)下小地方,在鄉(xiāng)下,大家都是熟人,低頭不見抬頭見的,說幾句好話,別人也就放過你了,但在大城市里,可不是這樣?!?/p>
他把車子開出去,道:“這大城市里,看著燈紅酒綠,各種光鮮亮麗,但其實是真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?!?/p>
“吃人,不至于吧?!毙ちx權(quán)裝出害怕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