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天尸王和李垚看見秦河,也都是一愣。
李垚立刻喝問:“大膽,你是何人,膽敢擅闖本督軍營帳?”
“我是…送溫暖的?!鼻睾有θ莶粶p,順手丟了個隔音術(shù),一會兒寵幸起這兩個,可不能被外面聽見了聲響。
“什么送溫暖?”李垚完全沒明白秦河的話,本能的他看向飛天尸王,因為弄不清這人是不是千尸鬼母的人。
飛天尸王前腳剛到,他后腳就進(jìn)來,不能排除這個可能。
自己的營帳周圍暗布二十多名內(nèi)勁強者拱衛(wèi),這人未得命令便能無聲無息的走進(jìn)來,絕不是普通人。
然而飛天尸王卻是一副根本不像認(rèn)識來人的樣子,目中帶著戒備和疑惑。
“你就是新上任護(hù)法都督?”還未等李垚進(jìn)一步詢問,秦河先聲開口。
“正是本督,你是何人,報上名來,否則休怪我不客氣!”李垚冷聲道。
“你是余八郎?”秦河沒理他,又看向飛天尸王。
來中軍大帳之前,他先去了余八郎的帳篷,發(fā)現(xiàn)里面被窩是熱的,卻空無一人,應(yīng)該是出帳篷干什么去了。
這里有兩個,想必其中一個就是余八郎了。
一個是護(hù)法督軍,一個是邪道強者,混在一起很正常。
只是他萬萬沒想到,這余八郎居然是個尸怪?
長翅膀的那種?
有搞頭哇。
“你不是蓮教的人?”飛天尸王察覺不對,猛然起身。
“你是誰,意欲何為?!”李垚也瞪大眼睛,這人居然指著飛天尸王喊余八郎,那肯定就不是千尸鬼母那邊的人了。
“其實也沒啥,我只是打死二位,或者被二位打死?!鼻睾幽樕闲θ莞?,這詞說出來,爽的不要不要的。
“放肆!”
“大膽,來人啊,有刺客,抓刺客?。 ?
飛天尸王和李垚同時怒喝,李垚更是高聲叫喊,他比飛天尸王更明白來人的恐怖,閻護(hù)法肯定就是死在了這個人手里。
“別喊了,你就是喊破喉嚨,也不會有人聽得見的?!鼻睾有靶χ平?,這大嗓門喊的他都興奮了,最喜歡別人叫了。
“去死!”
飛天尸王血眸殺機迸發(fā),一個閃身便到了秦河身前,骨翅直接斬向秦河,鋒芒如刃,快如閃電。
剎那間迸發(fā)的實力,竟堪比修勁氣的外勁強者和修法力的品級強者。
秦河眼睛徹底亮了,千尸鬼母竟然能蓄養(yǎng)出如此厲害的尸怪,比她自身的實力還要強一線。
這…特么的,太驚喜了!
“嗖!”
飛天尸王鋒利的骨翅瞬間便降臨秦河頭頂。
這是它最強的底牌之一,秦河的種種表現(xiàn),讓它不再有任何保留。
然而下一瞬它只覺面前人影一閃,秦河竟然不見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懵逼的李垚。
“不好!”
飛天尸王急忙收力,可哪里還來得及,“噗”的一聲,鋒利的骨翅斜斬殺而過,直接將李垚一分為二。
李垚睜圓了眼睛,只有區(qū)區(qū)三十多年道行的他,根本就沒弄明白怎么回事,就變成了兩半,連慘叫都沒有機會。
“吼!”
飛天尸王暴怒了,一擊沒能殺了不速之客,反倒把隊友給劈了,這是恥辱。
它沒任何停頓,嘶吼一聲轉(zhuǎn)身再次撲向秦河,利爪森寒,全身尸氣隆隆作響,前沖的氣勢升騰到極致。
這一刻的它仿佛已經(jīng)不是尸怪,而是一頭無邊巨獸,帶著無盡的森寒和冷冽。
秦河這時候也動了,動作很簡單,掄圓了大黑鏟子,一鏟子拍過去。
“嘭”的一聲巨響,飛天尸王猛的砸在地上,頓時地表猛的下沉,成為一個巨坑,幾乎令整個營帳都陷進(jìn)去。
再看飛天尸王,半拉肩膀和一雙尸爪粉碎,消失不見。
“你是青牛大仙?”
然而即使如此,飛天尸王竟然還能出言詢問,仿佛斷裂的肢體對它沒有任何影響一樣,并且還在快速的復(fù)原。
“行不更名坐不改姓?!鼻睾雍芨纱嗟某姓J(rèn)。
“你很強,不過如果你認(rèn)為這樣就可以留下本尸王,可就太天真了。”飛天尸王血眸爆閃,下一刻它骨翅猛的一扇便筆直沖向高空,速度快如奔雷。
飛天尸王最無解的能力不是尸爪不是翼斬,而是飛行的能力。
只一次扇翅的力量,飛天尸王便騰空三十步,基本可以讓來自地面的攻擊無可奈何。
然而下一刻,異變再生,飛天尸王頭頂毫無征兆的一片亮光,等它仰頭一望,一道天雷猛然從昏暗的天空落下,直擊面門。
初級落雷術(shù)!
飛天尸王連慘叫都沒能發(fā)出,便重重的再次砸落在地。
這一次可就比之前慘多了,一雙骨翅直接被劈成了灰,半邊身子和半邊腦袋都不見了,渾身尸氣大冒。
最關(guān)鍵的是復(fù)原的速度,比此前慢了幾倍不止,周身雷元之力躥走,更是令它全身抖動,根本不能自抑。
初級雷電雖小,可它具有的天雷之威,??搜Ч砉?,魑魅魍魎。
這一擊打在活人身上,可能就是身體一麻再受點輕傷,普通人都未必劈得死。
可落在飛天尸王身上,那就是一計重?fù)袅恕?
秦河見狀,自是不會再給它任何機會。
揮手一甩,三十枚又粗又大的鎮(zhèn)尸釘射向飛天尸王。
飛天尸王被釘在地上,這下更是連抖都做不到了。
說起來這玩意,已經(jīng)很久沒用過了。
“刺客!”
“有刺客!”
“快保護(hù)督軍大人!”
飛天尸王振翅呼嘯和雷擊的聲音終于引動了護(hù)衛(wèi)的警覺,大呼小叫沖向營帳。
秦河趕忙黃布袋一張將兩具尸體收了進(jìn)去,然后鎖定百步之外一個獨處的人,心念一動,移形換影再次閃了出去。
瞬間秦河消失不見,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身材橫矮,兩眼間距寬到明顯異常的奇形男子。只見他褪了褲子蹲在地上,露著烏漆嘛黑的腚,手上拿了一卷黃紙,一臉的懵逼。
沒等他反應(yīng)過來,呼啦一聲門簾處沖進(jìn)來一大群人,看見他都愣住了,眼睛越睜越大,越睜越圓。
最先沖進(jìn)來的一人嘴巴抽搐了一下,驚道:“余…余八郎,你為什么在督軍帳中……拉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