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手一指,
“小子,知不知……”
話未說完,他的左右臉頰瞬間發(fā)出“啪啪”的擊打聲。
牛宏活動了下自己的手腕,
眼睛一瞪。
“你個癟犢子王八蛋,會不會禮貌說話?”
楊新生看到牛宏竟然連刁德一也打,鮮血瞬間涌上頭頂,腦海中猛地發(fā)出嗡的一聲。
牛宏舅舅太猛了。
刁德一身后可是跟著兩個背著步槍的保鏢。
一對二,能打贏嗎?
就在楊新生對牛宏擔心不已的時候。
刁德一身后的衛(wèi)兵動了,咔嚓、咔嚓兩聲,拉動槍栓,兩個黑洞洞的槍口瞬間對準了牛宏的胸膛。
“別動,再動打死你?!?p>衛(wèi)兵刁奮一聲怒吼,用步槍的槍口捅了捅牛宏的胸膛。
“小子,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,敢打我們的副場長?”
另一個名叫刁石的衛(wèi)兵,一臉戲謔地看向牛宏,宛如看向一個階下囚。
看到牛宏已經被自己的衛(wèi)兵控制。
刁德一瞬間怒從心頭起,惡向膽邊生,來到牛宏的近前,舉起拳頭,朝著牛宏的胸口狠狠地砸了過去。
圍觀的人群,此時此刻,看到這一幕,在心中無不替牛宏捏了一把汗。
這一拳砸到胸口,那該有多疼。
楊新生痛苦地轉過頭,不忍再看。
耳邊突然響起一聲慘叫,
“啊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聲音凄厲,綿延不絕,好似遭遇了極其巨大的痛苦。
這不是牛宏舅舅的聲音,是刁德一的聲音。
楊新生意識到情況不對連忙轉過頭,看到刁德一腫脹的臉頰上露出極其痛苦的表情,再看刁德一的手。
鮮血滴滴答答地在向著地面墜落。
圍觀的人群看得更清楚,
刁德一,一拳砸向牛宏胸口的時候,不知何時,牛宏的胸口突然出現了一把匕首。
那一拳不偏不倚,正砸在匕首刀尖上。
中指瞬間被刀尖貫穿,硬生生的被匕首切割了下來。
連帶食指、無名指也受了不小的傷害。
十指連心,傷指之疼,斷指之痛,讓刁德一,生不如死。
左手緊緊握住右手的手腕,身體發(fā)出劇烈的顫抖。
疼,
是真疼??!
刁奮和刁石看到這一幕,徹底傻了眼。
這是什么情況?
人都被控制住了,打人,還能把自己打受傷。
刁德一,
這……也簡直太廢物啦。
刁奮和刁石在一愣神的工夫,就感覺手中的步槍好像不受他們自己控制的一樣,到了牛宏的手里。
“滾犢子?!?p>牛宏的話音剛落,一腳一個,將刁奮和刁石踢翻在地。
牛宏熟練的雙手舉起槍口,朝著屋頂,扣動了扳機。
“砰砰砰砰?!?p>接連四槍,槍法純熟,震撼人心。
圍觀的人群見狀,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,心中紛紛猜測,楊新生的這個舅舅肯定是山上下來的。
絕對的是土匪中的老大。
心夠狠,手夠辣。
槍法夠嫻熟。
也只有土匪打人才會不計生死。
看著猶如土匪一般的牛宏,刁德一的目光朦朧了,膽怯了。
“告訴我,你叫什么名字?”
牛宏踏前一步,用步槍指向了刁德一的胸口。
“我叫刁德一,是建設農場的副廠長?!?p>面對牛宏,刁德一的氣勢頓時蔫了。
老老實實地報出了他的姓名和職務,試圖以此來阻止牛宏再對他繼續(xù)毆打。
聽對方名叫刁德一,牛宏瞬間想起楊新生告訴他女友受辱的事情。
那個農場領導不正是名叫刁德一嗎?
真是善惡到頭終有報,不是冤家不聚頭啊。
牛宏冷冷一笑,語氣冰冷的說道。
“你認識薛鶯鶯不?”
聽到牛宏提起自己女朋友的名字,
楊新生的心中騰起一股怒火,看向站在那里的刁德一,恨不得用牙撕碎了這個王八蛋。
“不、不認識。”
刁德一糟蹋的女知青多了去了,他實在想不起誰叫薛鶯鶯。
“楊新生你認識不認識?”
牛宏盯著刁德一冷冷的問道。
“不、不認識?!?p>“我日尼瑪屁屁的,敢耍老子。”
牛宏說完,抬腿飛起一腳正踢在刁德一的兩腿之間。
“嗷……”
“啪嚓……”
有蛋殼碎裂的聲音在圍觀眾人的耳邊響起。
刁德一哀嚎一聲,蜷縮著身體,躺倒在地上,不停地翻來滾去。
“這么多人,聚在一起不吃飯,想干什么?”
隨著一個渾厚的男中音響起,一個長有絡腮胡須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,看見倒在地上的刁德一、吳憲兩人,不由得皺起了眉頭。
看向站在對面的牛宏,
“你是哪個小隊的?”
“你是誰?”
牛宏看向絡腮胡須的男人,冷冷的問道。
“建設農場場長陳祥?!?p>陳祥說完,瞬間意識到,牛宏的年齡雖然看上去也不大,但是絕對不是他們建設農場的下鄉(xiāng)知青。
“陳場長,你認識他嗎?”
牛宏說著,一轉身,用手一指躺在炕上的楊新生。
不等陳祥回答,他身后一同前來的一個中年男人趴在他的耳邊,小聲的說了兩句話。
隨后,陳祥看著牛宏說道。
“他是哈市過來的下鄉(xiāng)知青楊新生,你是他的舅舅?”
“對,我就是楊新生的舅舅,我請問陳場長,我外甥被人打成了這樣,你是否知道。”
牛宏說著,快步來到楊新生的床邊,一把掀開他的被子,露出兩條腫得發(fā)紫的小腿。
陳祥緩步走到近前一看,一臉不悅地看向身后的那個中年男人,說道。
“李主任,這么大的事情,你怎么不上報?”
“陳場長,是我的工作失誤,保證下次一定不會再發(fā)生?!?p>辦公室主任李發(fā)用手抹了把額頭,連忙彎腰認錯。
“楊新生,你的腿傷是怎么回事兒?”
面對建設農場最高領導的詢問,楊新生猶豫了,不知道他該怎么說。
“新生,跟陳場長該怎么說,就怎么說,不要害怕?!?p>牛宏見狀,連忙開口鼓勵。
楊新生抬頭看了眼牛宏,迷茫的眼神瞬間變得堅定起來。
當著陳祥和李發(fā)兩人的面,將薛鶯鶯如何遭到刁德一的侵犯,自己如何找刁德一理論,后來又被吳憲帶人狠狠打了一頓。
即便他躺在了炕上,不能下地走動,還時不時的遭到吳憲等人欺負的事情經過。
用極低的聲音講述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