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,童欣幫我買好早餐便回去工作了,她雖然請了假,可以不能讓整個導演組都等她一個人。
我的身體也沒什么太大的問題,只是失血過多需要休息。
當天我就申請了出院,開了一些消炎止痛的藥,醫(yī)生還讓我定期來復查傷口。
江梓一刀雖然沒能要了我的命,但也給我提了醒,我真的不能再坐以待斃了。
在暗處盯著我的人,比我想象中還要難對付。
連國內響當當?shù)你Y本都能被他隨便利用,這個人究竟是個什么人?
我甚至想到了張浩宇背后的老板,因為只有他才有這種本事。
當然,就算是這樣,我也沒有證據(jù),更不可能像張浩宇去求證些什么。
他一直視我為仇人的兒子,對我也是嫉惡如仇,更加不可能會向我透露什么的。
如今,就只有一個辦法,假裝破解了那張卡片里的文字。
這樣一來,這張卡片是誰放進我口袋里的人,自然會浮出水面。
順著這條線再查下去,或許就真相大白了。
所以現(xiàn)在,我不能去找柳青,只能假裝破解了這些文字。
可我又該用什么方法讓那個人知道呢?
我想先去一趟拘留所那邊,有些事情我還是想向江梓打聽一下。
來接我出院的是陳婷婷,我讓他送我了拘留所。
來到拘留所,申請?zhí)揭暫?,很快我就見到了她?/p>
此刻的她狼狽不堪,頭發(fā)也亂糟糟的,因為還沒有終審,所以暫時還被羈押在拘留所。
她面如死灰,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,整個人死氣沉沉的。
“江梓,抬頭,看著我?!蔽矣贸錆M命令的語氣說道。
她這才緩緩抬起頭來,卻是一臉麻木的看著我。
“你到底知道多少事?我希望你能告訴我,你也應該知道,你現(xiàn)在的處境并不好?!?/p>
她笑了一下,那笑顯得很凄涼。
干澀的嘴唇慢慢打開,說道:“對啊,我的處境不好,所以……還是這里面適合我?!?/p>
“我知道,你捅我那一刀實際上是在自保,對嗎?”
她沒說話,是被我說準了,我又繼續(xù)說道:“但是你真正的害怕的并不是趙立明,更不是趙立明的老婆,而是趙立明背后的人……對嗎?”
我仔細觀察著她的反應,果然在聽見我這么說后,她的神色明顯怔了怔,看我的眼神越不像剛才那般空洞。
她雖然還是沒有說話,但著表情已經(jīng)出賣她了。
所以,她一定見過趙立明背后的老板,甚至她來這里找我也是和趙立明背后的老板有關。
我深吸口氣,繼續(xù)問道:“你來找我,甚至談什么收購,也應該不是趙立明的意思吧?”
她還是不說話,但沒有再看我了。
我又笑了笑,繼續(xù)說道:“你可以不說話,但是江梓,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卷入這場紛爭中的,你也知道躲在這里安全,所以你也應該清楚這件事情沒那么簡單……”
停頓一下,我加重了一些語氣說道:“即使你躲在這里面,你覺得真的就安全了嗎?”
她頓時猛地顫抖了一下,顯然是被我嚇到了。
可是她還是不說話,我也沒必要再繼續(xù)了,起身就準備離開。
在我剛走到門口時,她頓時叫住我:“等等!”
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繼而轉身看著她,淡淡道:“想說了?”
她神情慌張的看著我,似乎還在權衡。
我繼續(xù)向她施壓,說道:“江梓,我一直認為你是一個聰明人,那么你應該清楚你現(xiàn)在的處境并不好……你知道這么多,那么你覺得那些人會放過你嗎?”
在我話音落下之后,她終于咽了一下口水,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。
“我……我說,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。”
我重新坐了回去,目光平靜的看著她,說道:“說吧。”
她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般死寂,此刻充滿希望的看著我,還有些激動道:“我……我說了,你能保證我的安全嗎?”
“你先說,我看看值不值得我去保證你的安全。另外,你現(xiàn)在沒有選擇?!?/p>
江梓忽然就哭了起來,哭得無比狼狽,甚至有些撕心裂肺。
在她的哭訴中,我只是靜靜的看著她,也不著急問她。
等她情緒稍稍穩(wěn)定一些后,她才跟我說了起來。
原來,她之前消失那段時間就是遇到了趙立明,當時她正在給一個車展做線上推廣。
趙立明作為車展方的負責人,就和她勾搭上了,趙立明甚至還把她安排進了公司。
但誰都知道她是趙立明找的情婦,而江梓的日子也一天天好起來了。
但是她并不安于現(xiàn)狀,有一次無意間聽見了趙立明和他背后老板的對話,對話中提到了我的名字。
江梓私底下就去找到那個老板,告訴他,她認識我。
那老板對她很感興趣,就向她了解我的很多情況,并讓她做一件事,就是之后泓生資本派她來收購我們公司。
這些都被我猜對了,只是我沒有猜到,她居然知道很多事情。
她甚至還知道那些秘密,而那張出現(xiàn)在我包里的卡片正是她放的。
我一直在猜測這張卡片是誰放的,直到我從她口中得知真相,我倍感意外。
我急忙又向她問道:“要你這么說的話,那你的任務已經(jīng)完成了,為什么還選擇來自首呢?”
江梓絕望的笑著,突然向我問道:“你覺得我傻嗎?我知道這么多,你覺得他還能讓我活著嗎?”
看來她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,我笑了:“那你為什么還做?”
“我不做也是一樣的結果,我就不該認識趙立明,不該去找他背后那個老板。一步錯,步步錯!”她再次凄慘的笑了起來。
這笑,比哭還難看。
這就是貪心啊,她做了趙立明的情婦還想著更多,那她就只有死路一條。
稍稍沉默后,我又向她問道:“所以,那卡片里的內容你都知道,對吧?”
“是,我知道他們在找一樣東西,但我不知道是什么,但一定很重要?!?/p>
“所以,他讓你把這卡片放進我口袋里,就是想讓我?guī)兔ζ平獬鰜恚瑢???/p>
“應該是這樣吧,他們有另一半。”
另一半?也就是我之前給張浩宇的那一半?
也就是說,趙立明背后的“老板”,其實也就是張浩宇背后的老板,同一人了?
我倒吸了口涼氣,這么一說,全都串得起來了??!
我立刻又問道:“你見過那個人了,跟我描述一下,他長什么樣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