喂,你沒事吧?要送你上醫(yī)院么?”
戴寧跳上擂臺,走到我面前,皺著眉頭覷著我。
我睜開眼睛看著她,咧嘴一笑:“死不了,不過戴大小姐,別忘了剛才怎么答應(yīng)我的?!?/p>
戴寧居高臨下地覷著我,冷然道:“你說你至于嗎?給我道個歉就這么難?”
“如果我錯了,我肯定給你道歉。我沒錯,為什么要給你道歉?”
戴寧半張著嘴,欲言又止的說道:“爭這口氣對你來說有必要嗎?你之前在我面前可不是這樣的啊!”
“糾正一下,不是爭口氣!”
“是我沒錯,憑什么給你道歉?是你先侮辱我,就算道歉也是你給我道歉?!?/p>
戴寧滿眼好奇的看著我,就好像在看一個外星人一樣,滿臉的好奇。
不過她也沒再多說,冷哼一聲,道:“行了,剛才答應(yīng)你的我會做到的,你要不想死的話,趕緊上醫(yī)院看看吧,別死在我這兒?!?/p>
我緩了一陣后,才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。
扶著擂臺邊上的繩子,大喘一口氣。
“放心,就算死你這兒了,也不會賴上你的?!?/p>
戴寧白了我一眼,說道:“還有個事,你拍攝的視頻可以刪了吧?”
“我哪有拍什么視頻?”
戴寧眉頭一皺:“你剛才自己說的,說全部過程都拍下了,一個小時后自動發(fā)網(wǎng)上。”
我笑了起來,說道:“戴大小姐,我說什么你就信嗎?我哪有時間,有機會去拍視頻?”
戴寧一怔,似乎意識到被我給騙了,頓時一雙杏眼又再次恨恨的向我瞪了過來。
“你居然騙我?”
“唉,此言差矣!這哪叫騙呢?這三十六計中的無中生有,這都是戰(zhàn)術(shù)。”
“你個包!”戴寧氣得破口罵了起來,“你就是慫,所以才無中生有?!?/p>
“對,我就是慫?!?/p>
我看了圍觀的群眾一圈,繼續(xù)說道:“但是戴大小姐你問一問你這俱樂部里的所有人,有誰跟剛剛那個你叫和尚的人對擂時不慫的?”
戴寧一時接不上話,她欲言又止的看著我,顯然還是有點不服氣。
她這千金大小姐哪里受過這些窩囊氣,當(dāng)即說道:“那我也可以反悔剛才答應(yīng)你的話。”
我并不著急,冷聲一笑,說道:“戴大小姐,你剛剛說那話時,這么多人都聽著的,你要不履行,怕是有點讓你俱樂部里的兄弟們不服吧?”
停頓一下后,我又繼續(xù)說道:“更何況,你堂堂戴大小姐說話不算數(shù),這說出去你不嫌丟人嗎?”
戴寧愣看著我,好一會兒,才冷笑著說:“楚江河,我以前怎么沒發(fā)現(xiàn)你這么聰明呢?”
“想知道,那給你一個了解我的機會,現(xiàn)在馬上送我上醫(yī)院。”
“做你的春秋大夢吧!還敢讓我送你去醫(yī)院,你怎么不去死!”她給沒給我好臉色看。
我也只是調(diào)戲一下,不送就不送唄。
我揮了揮手道:“既然你不想了解就算了,我自個去。”
說完,我慢慢邁出腳步走下擂臺。
雖然雙腿沒受傷,身上哪哪都疼,每走一步就疼得厲害。
但我還是堅持走出了俱樂部。
我長吁了一口氣……
倒不是因為卸下負(fù)擔(dān)才松了口氣,是因為我覺得自己這死過一次的人,怎么跟沒重生時沒什么區(qū)別?
還是受傷,還是被人欺負(fù)。
我是真不想再受這窩囊氣,可奈何天外有天人外有人。
我也才發(fā)現(xiàn),即使是我這個身份的人,也有比他更厲害的人存在。
只可惜自己并不像那些重生小說里那樣,擁有各種特異功能或者系統(tǒng),能讓我一路開掛。
我只是重生在這個和我同名同姓的富二代身上,撇開他的身份,依舊是一個很普通的人。
罷了,既然老天爺給我這么一次機會,那就別怨天尤人了。
以后,靠自己!
我剛走到車門前,正準(zhǔn)備開車門,身后就傳來戴寧的聲音:
“喂,你這個樣子該怎么開車啊?”
我回頭一看,戴寧已經(jīng)換下了剛才那身運動裝,換上了一條黑色的A字裙。
極致的黑襯得她本身就很白的皮膚更加白皙,這種鮮明的對比下,使得她整個人看著就很有氣質(zhì)和威嚴(yán)。
“怎么?你要送我上醫(yī)院么?”我看著正緩緩向自己走來的戴寧,笑問道。
戴寧一邊往我這邊走,一邊說道:“正好我要上醫(yī)院一趟,如果你需要我?guī)阋怀?,就跟我走吧?!?/p>
這口是心非的,我當(dāng)然聽得出來。
不過也能理解,就這兩次接觸下來,我就已經(jīng)知道這戴大小姐是什么性格了。
想讓她放低姿態(tài),那是不可能的。
不過人家都已經(jīng)換了身衣服出來送自己了,我也沒有拒絕她的一番好意。
我向她走了過去,坐上了戴寧這輛動力非常強悍的賓利歐陸。
戴寧就是一個風(fēng)一樣的女子,她雖有司機,但從來都是自己開車。
她的愛好也跟男孩子一樣,喜歡賽車,對車也很了解,自然駕駛技術(shù)在女孩子中算是一流的。
當(dāng)我坐在戴寧的車上,就感覺出來了。
去醫(yī)院的路上,戴寧自言自語似的說道:“我就沒想明白了,你都被打成這樣了,為什么就是不認(rèn)輸呢?”
“其實你認(rèn)輸了,我也一樣履行承諾,何必呢?”
我訕笑一聲,扭頭看著她,回道:“那區(qū)別還是很大的,我承認(rèn)不是那個瘋和尚的對手,但我要是認(rèn)輸了,那就不是我了?!?/p>
“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!”
“呵呵,人是會變的嘛。”
“我有點不信,”戴寧轉(zhuǎn)頭看了我一眼,又說,“你是不是最近受了什么刺激?”
“你就這么想了解我?”我看著她那雙戴著美瞳的大眼睛,笑問道。
戴寧隨即轉(zhuǎn)過頭,冷笑一聲:“不想,就是好奇?!?/p>
“我要真告訴你了,會嚇到你的。”
戴寧不屑一笑:“不想說算了,沒人逼你說?!?/p>
“好吧,那我告訴你,我其實不是你認(rèn)識的那個楚江河。”
戴寧冷笑一聲,說道:“我說了,你不想說就算了,沒人逼你說?!?/p>
“你看,我說了你也不信?!?/p>
戴寧又冷哼一聲,“你就算找借口能不能找一個好一點的借口,你不是楚江河那你是誰?”
“我是誰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確實不是你認(rèn)識的那個楚江河!”
“行了行了,不想說我也不想知道了,你閉嘴吧!”
我沒再繼續(xù)說了,因為沒人信的。
這種事情只有發(fā)生在自己身上,才能相信是真的。
沉默中,戴寧忽然又說道:“對了,還有件事。”
“你回去跟你爸說一下,別再去找我爸撮合我跟你的事了,我對你不感興趣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