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曼風(fēng)聞言,神色變得柔和起來,帶著幾分同情與敬意,沒想到這個墨小姐居然一個人撐起來一個酒莊,而且看樣子皇城那邊還有不少的生意。
“墨小姐真是女中豪杰,獨(dú)自撐起這份家業(yè),實在令人欽佩。墨小姐放心,張某定當(dāng)全力以赴,助墨小姐的酒莊更上一層樓?!?/p>
墨雅感激地點點頭,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。
“張公子的大恩大德,墨雅沒齒難忘。只要我們合作愉快,我相信未來定能共創(chuàng)輝煌?!?/p>
皇城里。
瑞王府。
瑞王妃焉了吧唧的坐在椅子上。
連摔東西都感覺沒力氣了。
春桃小心翼翼的給她端上一杯熱茶。
“王妃,您消消氣吧!”
瑞王府并沒有伸手去接茶,而是沉聲開口。
“嬤嬤呢?”
春桃開口道。
“打了板子以后被她家里人接走了,王妃放心吧,給足了銀子的,她和她家里人也會立即離開皇城?!?/p>
瑞王妃聽了這才點了點頭。
很快又靠在椅子上,目光呆滯。
春桃擔(dān)憂的開口。
“王妃,你看開一些,你還要準(zhǔn)備公子的婚事呢!”
“可不能因為一些不值得的事情,把公子的婚事給耽誤了?!?/p>
瑞王妃無奈的開口。
“先王妃那幾個鋪子每年都能掙很多銀子,這要是交出去了,這跟割我肉有什么區(qū)別?”
周時安此時走進(jìn)來。
“母妃?!?/p>
春桃福身開口。
“公子,你快勸一勸王妃吧,王妃今日什么東西都沒有吃?!?/p>
周時予微微點頭。
“你先下去吧?!?/p>
等到春桃退下,周時予才開口道。
“母妃,事情我都聽說了,母親也不必為了這事著急上火,眼前最重要的事還是母親先去一趟陳家,婚期馬上就要到了,再不去下聘,人家說不一定還會誤會我們對這婚事不重視。”
瑞王妃眼眶都紅了,目光里面滿滿的不甘心。
“那么多鋪子啊!我打理了這么多年,你讓母妃如何甘心?”
周時安聽了安撫道。
“母親,既然父王已經(jīng)發(fā)話了,那就全部交出去吧,這件事情沒有那么簡單,大哥從頭到尾人都沒有路面,偏偏卻占盡了好處,而且這些日子以來,兩個側(cè)妃的動作針對母妃太明顯,一切的事情都像是蓄謀已久,既然對方早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充足,那不如我們就先如他的意?!?/p>
瑞王妃聞言,淚水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,卻仍強(qiáng)忍著不讓它們落下。
她深知兒子所言非虛,這場關(guān)于嫁妝鋪子的爭奪,從一開始就布滿了算計與陷阱。
自己雖心有不甘,但也明白大勢已去,再掙扎也只是徒勞。
“時安,母妃何嘗不知這其中的利害關(guān)系,只是每每想到那些鋪子即將易手他人,心中便如刀割一般?!?/p>
周時安看著瑞王妃開口道。
“母妃,兒子明白您的心痛。但請相信,失去的總會以另一種方式回來?,F(xiàn)在最重要的是我們要穩(wěn)住陣腳,不能因為此事而影響了與陳家的聯(lián)姻。”
瑞王妃卻搖了搖頭。
“回不來了,怎么可能還拿的回來?我當(dāng)年費(fèi)盡了心機(jī),才將那些鋪子拽在手里,沒想到這么多年了,居然還要還回去。”
周時安聽了有些無奈的開口。
“母妃,那些東西也的確是大哥的,還回去就還回去吧?!?/p>
“若是母妃你實在不甘心,但這些東西成為無主之物的時候,還不是會回到母妃你手里的?”
瑞王妃聽了疑惑的開口。
“什么意思?”
“無主之物?”
“安兒,你的意思是…………”
周時安點了點頭。
“母親,徐側(cè)妃和錢側(cè)妃能夠與母親針鋒相對,這明顯就是背后有人撐腰,能夠惦記先王妃嫁妝的人再明白不過了,而且徐側(cè)妃低調(diào)了這么多年,這兩年忽然就起勢了,這明顯就是有人幫扶,看來我們都低估了大哥,不過也沒關(guān)系,我們現(xiàn)在開始正視他也不晚。”
“兩個側(cè)妃能夠借先王妃的東西與母妃作對,不過就是打著世子的名義罷了,那若是這個人不在了呢?側(cè)妃而已,不過就是妾還不是任由母妃你拿捏。”
瑞王妃聽了兒子的話,心中稍感慰藉。
“母妃知道了,安兒,那你既然已經(jīng)想好了,切莫要心慈手軟,我們一定要好好找一個機(jī)會,一擊致命?!?/p>
周時安點了點頭。
“母妃,你放心好了,兒子心里有數(shù),絕對不會莽撞的,接下來的日子也會好好的跟大哥相處。”
瑞王妃聽了這才點了點頭。
“春桃,進(jìn)來?!?/p>
很快守在外面的春桃進(jìn)來行禮。
“王妃,公子。”
瑞王妃緩緩開口。
“你拿先王妃各鋪子的印章還有賬本去跟徐側(cè)妃交接吧,就說我要準(zhǔn)備二公子的婚事,實在是忙不過來。”
梧州。
望月樓后院。
張漫雪看著回來的墨雅笑著開口。
“墨雅姐姐回來了?!?/p>
墨雅一屁股坐在張曼雪的旁邊。
“周旋了半天,把我給累的,可算是回來了?!?/p>
“去了一趟張家,我算是看出來了,你們張家除了你們母女二人以外,還真沒什么好東西?!?/p>
張漫雪聽了疑惑的開口。
“這是怎么了?我那個堂哥說了什么下頭的話啦?”
墨雅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,慢悠悠的喝了一口。
“倒是也談不上,只不過當(dāng)我說我是一個孤女獨(dú)自經(jīng)營著酒莊的時候,嘖嘖嘖,你那個好堂哥的眼神呀,簡直就是想生吞了我?!?/p>
張漫雪聽了笑著開口。
“這做人啊總是太貪心,特別是利益當(dāng)頭的時候,總是不明白,這天上永遠(yuǎn)都不會掉餡餅,就算真掉餡餅了,也是會砸死人的餡餅?!?/p>
墨雅聽了緩緩開口道。
“不管他是因為禮,還是因為色,只要他能夠動心就好,怕的就是他不動心。”
張漫雪聽了笑了笑。
“那墨雅姐姐你慢慢玩兒,我得準(zhǔn)備回去了,姐姐婚期快到了,我可不能錯過了。”
“我得回去看著姐姐出嫁的。”
皇城里。
陳家。
今日是瑞王府來下聘的日子。
陳夫人強(qiáng)撐著身子來了大廳。
瑞王妃帶著笑意的開口。
“陳大人,陳夫人,早就想上門拜訪了,可是因為最近又是過年,怕上門打擾了你們的團(tuán)圓,這才拖到了今日才來下聘,陳小姐溫柔端淑,陳夫人教得極好的,我們時安能夠娶陳小姐,是我們?nèi)鹜醺母??!?/p>
陳夫人勉強(qiáng)擠出一絲笑容,雖然身體欠佳,但今日是女兒的大日子,她定要強(qiáng)打起精神來。“瑞王妃客氣了,能得瑞王府青睞,是我們陳家的福氣。”
瑞王妃隨即給丫鬟使了一個眼色。
“陳夫人,這聘禮啊,我可是親自盯著準(zhǔn)備的,每一樣都是精挑細(xì)選,對于這莊婚事,我們?nèi)鹜醺鞘挚粗氐??!?/p>
陳夫人看著聘禮單子上的東西,眼里可見喜意。
“王妃真是費(fèi)心了,這些聘禮太過厚重,我們陳家實在是受之有愧?!?/p>
瑞王妃笑著開口。
“再貴重的東西也不如有一個好兒媳來的實在,實在是婚期有些趕了,不然我應(yīng)該準(zhǔn)備更多才是,不過陳夫人請放心,婉儀這孩子我看著就十分的喜歡,等她進(jìn)門以后,我一定當(dāng)做親生女兒般來對待?!?/p>
陳婉儀的目光卻沒有在嫁妝單子上,這東西自然會有人核對的,而是陪在陳夫人身邊。
陳夫人本來就是在強(qiáng)撐,看完聘禮單子,客氣一套以后,便面色十分的疲憊。
陳婉儀起身朝瑞王妃福身行禮。
“王妃,我母親身子不太好,我先陪我母親回房,稍后就來陪王妃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