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側(cè)妃也適時接話,語氣中帶著一絲憂慮。
“是啊,王爺,先王妃留下的鋪子妾身可是聽說了的,都是掙錢的鋪子,這要是被不懂事的奴才貪墨了或者經(jīng)營不善,先王妃姐姐在天有靈那得多傷心。”
瑞王妃一下子看了錢側(cè)妃一眼,原來在這兒等著呢,這是要打鋪子的主意?
“王爺,嬤嬤是因為家里人病重萬般無奈之下,才動了先王妃的嫁妝,這鋪子里的人有許多也是先王妃留下來的老人,鋪子上絕對不會出問題的,還請王爺放心。”
徐側(cè)妃見狀開口道。
“王爺,這鎖在庫房的嫁妝都能夠出問題,更何況是鋪子里的流動賬單,那可是最好動手腳的地方?!?/p>
瑞王聞言,眉頭緊蹙,顯然對徐側(cè)妃的話頗為在意。
不過想到二人頻繁針對瑞王府,瑞王的神色又深了幾分。
“那依照你們二人之見該如何?”
“這鋪子交由你們打理?”
錢側(cè)妃聽了與徐側(cè)妃對視一眼。
“王爺抬舉妾身了,先王妃的嫁妝鋪子哪里是妾身能夠染指的?”
“之前先王妃姐姐的鋪子交給王妃打理,那是因為世子殿下沒有成親,加上世子之前身子孱弱,也沒有人替他打理,如今,世子殿下已經(jīng)有了妻子,而且未來的世子妃還是擅長經(jīng)商的?!?/p>
“這皇城里面誰人不知安寧郡主手里的鋪子生意紅火,依照妾身看,這先王妃姐姐的鋪子就交給世子和世子妃來打理吧,本來世子成親以后,先王妃姐姐的東西就應(yīng)該給世子。”
瑞王妃則臉色大變,她深知一旦先王妃的嫁妝鋪子落入徐側(cè)妃和錢側(cè)妃之手,再想奪回就難如登天了,更別提這些鋪子背后的利益糾葛錯綜復(fù)雜。
“王爺,”
瑞王妃急忙開口,聲音中帶著一絲懇求。
“先王妃的嫁妝鋪子一直是妾身在打理,妾身對其中的經(jīng)營細節(jié)了如指掌,突然換人,只怕會亂了手腳,影響了鋪子的生意,對王府的名聲也不好啊。”
徐側(cè)妃輕輕一笑,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。
“王妃此言差矣,安寧郡主在商界名聲在外,由她和世子接手,定能讓先王妃的嫁妝發(fā)揚光大?!?/p>
“更何況,這可是先王妃姐姐的鋪子,現(xiàn)在先王妃姐姐有了兒媳婦,沒道理嫁妝鋪子還由王妃來管理?!?/p>
錢側(cè)妃也附和道。
“是啊,王爺,安寧郡主不僅擅長經(jīng)商,更有一顆公正無私的心,之前雪災(zāi)的時候,安寧郡主可是捐了好幾萬兩銀子呢,而且安寧郡主的能力定能處理好鋪子的事務(wù),避免再出現(xiàn)類似嫁妝被調(diào)換的事件?!?/p>
瑞王沉默片刻,似乎在思考這一提議的可行性。
目光看向瑞王妃,眼中閃過一絲復(fù)雜的情緒。
“王妃,你管理王府多年,確有功勞,但嫁妝出現(xiàn)贗品確實讓你聲譽受損。徐側(cè)妃和錢側(cè)妃所言也有其道理,既然世子有了妻子,先王妃的嫁妝鋪子就交給他的妻子打理吧?!?/p>
瑞王妃聽了急忙開口。
“王爺………”
徐側(cè)妃卻開口道。
“王妃,現(xiàn)在贗品的事情都還未真的清楚呢!”
“為了先王妃姐姐在天之靈可以安心,我們覺得有必要查一個水落石出。”
瑞王妃心中一沉,她明白大勢已去,再爭辯也無濟于事。
看了一眼徐側(cè)妃,強忍住心中的不甘與憤怒,勉強擠出一絲笑容。
“王爺英明,妾身遵命。只是希望新接手的人能善待這些鋪子,不負先王妃的遺愿?!?/p>
徐側(cè)妃和錢側(cè)妃相視一笑,這一步棋走對了,不僅削弱了瑞王妃的權(quán)力,還幫了世子大忙。
“王爺,安寧郡主進門還是新婦,不能讓人家覺得我們的王府一團亂,而且這安寧郡主可是長公主名義上的養(yǎng)女,若是人家在王府覺得不舒適了,這長公主只怕是不依的?!?/p>
“所以,不如王妃找一個合適的時間,將先王妃姐姐的鋪子與錢妹妹交接一下,等到安寧郡主一進門,我們就將鋪子和賬本交給安寧郡主?!?/p>
這安寧郡主身份的確是敏感,想到了自己皇長井那副短的性子,瑞王微微頷首。
“此言有理,王妃,你便依徐側(cè)妃所言,盡快安排與錢側(cè)妃的交接事宜吧?!?/p>
瑞王妃心中雖百般不愿,卻也只得應(yīng)承下來?!笆牵鯛?,妾身明白了。妾身定會在安寧郡主進門之前,妥善完成交接?!?/p>
梅園。
北初拱手道。
“世子,王妃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與錢側(cè)妃交接鋪子了?!?/p>
周時予微微點頭。
“這徐側(cè)妃現(xiàn)在辦事倒是很有效率了?!?/p>
那還不是你催的急,說什么一定要在世子妃進府之前把嫁妝拿過來,北初看了看周時予。
“世子,這么多鋪子,安寧郡主拿到了以后肯定感動的不得了?!?/p>
聽到了北初提起江錦書,周時予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。
“她喜歡銀子,那么多鋪子都給她好了,沒有什么比她開心來的更重要。”
得,自家世子變成妻奴了,北初心里無奈的吐槽。
很快又傳來了周時予的聲音。
“這封書信你讓人送去老師那邊,跟徐側(cè)妃說一聲,安排三弟去大周學(xué)院學(xué)習(xí),會由院長親自教導(dǎo)?!?/p>
梧州張家。
“墨小姐光臨寒舍,真是蓬蓽生輝,快請里面坐。”
張曼風(fēng)熱情地說著,引墨雅至客廳落座。
墨雅微笑著示意小廝將酒遞上。
“那日多虧張公子相助,這批酒才能順利送達望月樓,這是我親自特制的佳釀,特來感謝張公子的援手之恩?!?/p>
張曼風(fēng)接過酒,爽朗笑道。
“墨小姐太客氣了,能結(jié)識墨小姐這樣有膽識、有智慧的女子,也是我的幸運,還得多謝那日出問題的馬車呢!”
很快二人坐下。
丫鬟也將茶沏上。
墨雅笑著開口。
““張公子,我聽聞您的絲綢車隊遍布南北,想必接觸到的商賈不計其數(shù)。我這酒莊雖初具規(guī)模,但都是好酒,不知張公子是否愿意伸出援手,讓我們酒莊的產(chǎn)品也能借由您的車隊,走向更廣闊的市場?”
“當(dāng)然,我也不可能白占張公子的便宜,我在梧州和皇城都有一些店鋪,若是張公子不嫌棄,我們或許也可以合作一下絲綢布匹?!?/p>
皇城都有鋪子,看來這墨雅姑娘不簡單啊,張曼風(fēng)聞言,眼神中閃過一絲贊許。
“沒想到墨雅小姐在皇城也有鋪子,倒是讓人意外了?!?/p>
墨雅輕抿一口茶,眼波流轉(zhuǎn),帶著幾分自信與從容。
“家父生前有些基業(yè),我不過是繼承并盡力擴大罷了。張公子愿意合作,自是再好不過。我相信,以張公子的人脈與我的酒品,定能在商界闖出一番新天地?!?/p>
張曼竹聽了神色驚訝的開口。
“墨小姐的父親居然不在了嗎?”
“很抱歉,是在下冒昧了。”
墨雅一片悲切的開口。
“談不上冒昧,我與張公子一見如故,這些事說與張公子聽,我也是愿意的,我的父親在幾年前就得了疾病走了,我的母親與父親感情一直很好,因為思念成疾,母親在前年已去世了,留下了偌大的酒莊和一些鋪子我一個人撐著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