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徹垂下腦袋,聲音突然有些哽咽,其實他也就比蕭長玉小了半歲而已,但他記得蕭長玉曾經(jīng)是如何維護他的,至少他比大哥有人情味。
“二哥,在我心里你永遠都是我的二哥,我不想看到你受這種委屈?!?/p>
黎歲聽到他這聲音,知道他是真的難受,也就安慰,“哥,既然他都代表華國來這邊了,說明他已經(jīng)自己報仇了。”
蕭長玉扭頭看向她,眼底飛快的劃過一抹什么,又垂下腦袋,語氣沙啞,“嗯,是,我把他們幾個全都片成一片片的了,早就已經(jīng)解氣了。”
至于是怎么混出頭的,說出來肯定是一部血淚史,他不想說這個。
一群人坐上直升機,蕭徹還想繼續(xù)上去追問,卻被黎歲拉住。
蕭長玉這會兒坐的是華國那邊的直升機,他看向黎歲的方向,微微點頭。
很多事情不用說得太明白,就比如他在華國是怎么過來的。
也比如他一直以來對黎歲的那種情意。
見不得光,也開不了口,只能成為遺憾。
直升機緩緩起飛,黎歲拉著蕭徹坐上他們自己的直升機。
蕭徹心情不好,悶悶的。
“哥,你何必問那么明白,他能處理,而且他自己都不想談的事情,追問是在刺痛人家?!?/p>
蕭徹以前只會打打殺殺,確實沒有想過這些。
他閉著眼睛看著外面,聽到外面?zhèn)鱽肀?,就知道混亂還遠遠沒有結(jié)束,只是現(xiàn)在他們終于不用參與這些了。
他深吸一口氣,“謝寂辰呢?”
霍硯舟渾身一怔,緊接著又放松,“我讓他以后別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?!?/p>
黎歲聽到這話,抬手握住他的手,做出這樣的決定,霍硯舟本人肯定也是痛苦的,可謝寂辰真要死了,黎歲也不會睡一個安穩(wěn)覺。
謝寂辰或許虧欠其他人,但他絕對不虧欠黎歲本人。
這個世界上的關(guān)系,哪里扯得清楚。
霍硯舟將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,似乎是有些累了,“無所謂了,我以后不會看到他。”
黎歲只是更加用力的抓住他的手。
蕭徹看到這會兒氣氛還不錯,也就問周賜,“你呢,你以后打算做什么?我看你好像帶回來一個女孩子吧?”
周賜瞬間不太好意思,“應(yīng)該是結(jié)婚吧?”
既然把人家?guī)Я诉^來,肯定是要結(jié)婚的。
蕭徹點頭,撓了撓自己的臉頰。
輾轉(zhuǎn)折騰了許久,等汽車終于在北美的莊園外面停下時,黎歲突然不敢再進去了,因為她知道霍棲涯就在這里。
霍硯舟往前走了幾步,看到她沒跟上,回頭看著她。
黎歲咽了咽口水,莫名緊張起來,手掌心里都是汗水。
她很少有這樣情緒復(fù)雜的時候,她現(xiàn)在渾身都很臟,這次大家風(fēng)塵仆仆的回來,渾身都臟兮兮的,可不能用這樣的形象去見孩子。
她深吸一口氣,連忙悄聲說:“我們先去洗個澡吧,現(xiàn)在感覺臭臭的。”
霍硯舟覺得好笑,點頭,兩人先去臥室洗了個澡。
這個莊園雖然是蕭徹買的,但是這里面給每個人都是安排好了房間。
黎歲洗完澡出來,看到醫(yī)生在給霍硯舟包扎傷口,現(xiàn)在消毒過,看著臉色好多了。
她也不敢一個人去見孩子,就這樣等著。
等醫(yī)生離開了,她才起身,“走吧,去看看孩子?!?/p>
霍硯舟將她領(lǐng)到哪地下室的門口,黎歲卻突然往后退了一步,在原地轉(zhuǎn)了好幾圈。
“你說這孩子見了我,會不會不喜歡我,刺我刀子?”
回來的路上蕭徹說了,差點兒被那孩子一刀子送走了。
霍硯舟以前也沒少挨刀子,她可不覺得自己會是意外。
霍硯舟將門打開,緩緩?fù)伦?,“我不會讓他傷你?!?/p>
霍棲涯傷害他這個名義上的爹沒事兒,但傷害黎歲就是不行。
黎歲就這樣跟在他的身后,等到了大廳,這里根本沒人。
他又去了之前那女孩子養(yǎng)傷的地方,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,沒人。
霍硯舟的臉色瞬間黑下去了,將樓上的人喊下來,結(jié)果大家的臉上都不好看。
“總裁,我們剛剛才醒,被小少爺用一種煙霧給迷倒了,現(xiàn)在頭還暈著?!?/p>
霍硯舟額頭的青筋都在跳動,他深吸一口氣,“人呢?查查監(jiān)控。”
但是這里的監(jiān)控也被破壞掉了,而且是那個女孩子親自一手捶壞的,也不知道這倆人現(xiàn)在去了哪里。
黎歲瞬間有些著急,北美的松下家族可是在通緝霍棲涯的啊,這個節(jié)骨眼出去亂跑,被人槍斃都是輕的!
她急得就要離開,卻看到旁邊有張紙條,就那么大刺刺的貼在門上。
——爸爸媽媽不用擔(dān)心,我去給小靈報酬。
這個小靈,應(yīng)該就是女孩子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