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他捂著自己的肩膀往外面走去。
謝寂辰坐在原地,他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,很復(fù)雜,也有些酸澀。
霍硯舟走到最初的那扇大門的時候,腳步頓住,身后是一片混亂,但是黎歲和蕭徹就在有陽光的地方等著他。
他突然加快腳步。
黎歲的眼底一亮,也很快迎了上來,注意到他上受傷了,抬手捂著他的肩膀,“嚴(yán)不嚴(yán)重?”
霍硯舟緩緩搖頭,嗓子沙啞,“很快其他國家派來接應(yīng)的人就要到了,我們先走,后續(xù)這里有其他人接手?!?/p>
黎歲點頭,這里面還有那么多被困住的研究人員,這些人來自全國各地,還需要一一遣散回家,而且這些人身體里的微型炸彈也需要有人來處理,但這都是國家的事情,跟他們沒關(guān)系。
一行人往下面走去。
腳踩在土地上的時候,那種沙沙的響聲所有人都能聽到。
蕭徹突然問,“二哥,你有那種病毒的疫苗么?”
他們這幾個從北美過去的,之前都打過了,但是華國這幾個只剩下蕭長玉了,那另外的兩人都沒有出來呢。
蕭長玉全身都籠罩在黑色袍子下面,也沒人看清楚他的皮膚狀態(tài)。
他沒說話,就一個勁兒的往前走。
蕭徹著急了,馬上跟上去,“你是不是沒有疫苗,現(xiàn)在難道已經(jīng)起紅疹了?”
他一把拽掉了蕭長玉腦袋上罩著的黑帽子,終于看清了他的臉,上面很多劃痕,像是被人故意用匕首毀掉的容貌。
蕭徹瞬間就炸了,他知道蕭長玉有多愛美,“誰做的?”
蕭長玉將帽子重新籠罩在腦袋上,語氣很淡,“沒誰,就之前得罪的人。”
蕭徹突然有一種預(yù)感,應(yīng)該是自己在北美得罪的那群人,他在北美就是一個不受歡迎的殺人機器,所有人看到他都會諷刺兩句,如果那群人去了華國,恰好碰到落難的蕭長玉,肯定就會把氣撒在蕭長玉的身上,畢竟蕭長玉已經(jīng)不是那個人人畏懼的蕭家二公子了,北美誰不知道蕭家已經(jīng)換人了。
“二哥,你是免疫者?”
跟柳芊芊一樣,是這種病毒的免疫者?
“可能是吧?!?/p>
蕭長玉似乎沒有以前那樣張揚了,可見在華國的這段時間,他肯定是吃盡了苦頭的。
蕭徹的心里十分不好受,“華國那邊不是有蕭家的分公司么?為什么會變成這樣?”
蕭長玉停下腳步,語氣沙啞,“傻子,分公司能有多大,大哥當(dāng)時留我一條命,已經(jīng)是他的恩典了?!?/p>
大哥現(xiàn)在都已經(jīng)死了,蕭家也換人了,還有誰愿意給他面子?
華國的官員都夠他喝一壺的,而他又不是那種能去求救的性子。
蕭長玉的前半生都太驕傲了,高高在上的矜貴,所以這段時間在泥濘里不停打滾之后,他發(fā)現(xiàn)也就那樣。
人性也就那樣。
蕭徹咽不下這口氣,眼底都是猩紅的,“你跟我說到底是誰,我能去華國,親自幫你把這些人解決掉?!?/p>
蕭長玉覺得好笑,腳步變得輕快起來,“你已經(jīng)不是蕭家的刀了,以后你有自己的思想,也有你自己要保護的人,怎么還是熱衷于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