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什么都沒說。
然而祁晉在看到馮曼也從那病房出來的時候,卻已經(jīng)明白了些什么。
靳陽跟晏力一起進(jìn)入祁嫻君的病房。
祁晉將馮曼拉到一邊,冷聲問:“你都跟靳陽說了些什么?”
馮曼一把甩開他的手:“我能說什么?我就說這些年照顧她媽的,一直是我們?!?/p>
現(xiàn)在馮曼對祁晉也非常不客氣。
夫曼·霍簡在她的心里,就是一根刺。
這段時間不管夫曼·霍簡在公司做的有多好,甚至超出了祁嚴(yán)之前做的一切。
但她就是看不慣!
只要想到那是祁晉跟自已結(jié)婚之前就有的孩子,她就覺得自已被祁晉騙了。
開始的時候,她跟祁晉吵,祁晉還會哄她。
可隨著之后祁嚴(yán)越來越窩囊!
每次做的都不如夫曼·霍簡好的時候,祁晉對她也慢慢失去了耐心。
現(xiàn)在兩人,幾乎已經(jīng)吵到了相看兩厭的地步,她不喜歡夫曼·霍簡。
而祁晉,也對她慢慢的失去了所有的耐心。
祁晉一聽馮曼對靳陽說這些話。
當(dāng)即發(fā)了大火:“她剛回來,你對她說這些干什么?”
不用想也知道,憤馮曼到底是以什么樣的嘴臉對靳陽說這些話的。
祁晉當(dāng)即氣的大怒!
現(xiàn)在她是吃了馮曼的心都有了。
馮曼:“怎么就不能說?你妹妹昨天晚上可是說的好好的,等她死了之后,她的一切都留給阿嚴(yán)跟霜霜。”
“你還惦記她的那些東西?”
“……”
“那些是祁家的東西嗎?你就惦記!”
一聽馮曼還將主意打到了祁嫻君遺產(chǎn)的事上,祁晉更是火氣沖天。
要說那是之前祁家的東西也就算了。
但偏偏不是,那些都是外公留給嫻君的,誰都惦記不得。
先不說是不是祁家的!
就算是祁家的又如何?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祁嫻君的,她想給誰就給誰。
輪得到馮曼在這里謀劃?
再說了,這人還沒死呢……?
馮曼:“我怎么就不能?阿嚴(yán)跟霜霜都是祁家的人,你將整個祁家都給了外人,難道我就不能為她們謀劃嗎?”
“什么外人,霍簡也是我祁晉的兒子!”
這一次,祁晉真氣瘋了。
夫曼·霍簡回來之后,馮曼就一直在鬧。
現(xiàn)在更是將主意打到了祁嫻君遺產(chǎn)的問題上,祁晉:“你,你簡直不可理喻!”
“是,我不可理喻,那都是被你逼的,你騙了我!”
馮曼氣的怒吼。
這段時間內(nèi)心深處的壓抑,祁晉稍微一點(diǎn),她絕對要炸。
現(xiàn)在,她也是真的被逼瘋了。
只要想到夫曼·霍簡是祁晉的兒子,她就覺得惡心。
“結(jié)婚之前你告訴我,你不會喜歡任何人,只有我一個人的!”
祁晉:“我跟你說過了,那是意外,只有那一次?!?/p>
“我不管,反正你就是多了一個兒子出來,不是我生的!”
馮曼再次怒吼。
這在她看來,完全是無法原諒的事。
不光是她,大概這事兒不管放在誰的身上,也都是不能原諒的吧?
現(xiàn)在說好的,要給祁嚴(yán)跟祁霜的東西,也突然冒出個靳陽來。
“祁晉,你到底有沒有良心,我這些年為祁家付出了所有,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?”
祁晉:“那你說怎么辦?是要將夫曼·霍簡塞回去,還是離婚?”
馮曼:“……”
‘離婚’兩個字就像是驚雷一樣!
轟炸的瞬間之后,世界徹底陷入了黑暗里的安靜。
而馮曼現(xiàn)在的世界,就像是徹底黑了……
她不敢相信的看向祁晉:“你說什么?離婚?”
“那要將夫曼·霍簡塞回去?塞得回去嗎?”
馮曼:“……”
塞不回去了!
所以,只剩下一個結(jié)果,那就是她們離婚?
離婚……
祁晉竟然提起了‘離婚’兩個字,他還提起離婚了!
她這都沒提呢,他竟然敢!
馮曼心口窒息的看向祁晉,感覺自已的心被人撕扯成了一瓣一瓣的。
她心口真的好痛好痛!
這一刻,馮曼滿眼傷痛……
祁晉看了她一眼:“那是嫻君自已的東西,她想給誰就給誰,你要是再對靳陽胡說八道,我們就離婚吧!”
這一刻的祁晉,也忍無可忍了。
本來當(dāng)年那次犯錯,她對馮曼是有愧疚的。
可所有的愧疚,也都因?yàn)檫@段時間她的不斷鬧騰,徹底消散了。
馮曼:“你要跟我離婚,呵,你竟然要跟我離婚。”
此刻的馮曼,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。
這就是她愛了那么多年的男人!
愛到最后……,公司全部都給外面的孩子給掌握了!
而她,算什么?
為了祁家付出了這么多年,到最后被嫌棄,不耐煩 的對待。
祁嚴(yán)聽到爭吵過來。
就看到祁晉滿身怒火的離開。
而馮曼站在走廊的盡頭,淚流滿面,祁嚴(yán)上前,想要說什么。
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從什么地方開口。
這段時間馮曼一直在跟祁晉吵,無非都是為夫曼·霍簡吵。
在夫曼·霍簡的事情上,馮曼半點(diǎn)忍受不了。
但凡說起,她心里的火氣就壓不住。
祁晉開始還能順著她,依著她……
可后面,耐心徹底失去!
祁嚴(yán)嘆息一聲:“當(dāng)時將公司交給夫曼·霍簡你也知道是為什么,怪不得父親要給他的?!?/p>
當(dāng)時完全是因?yàn)樗米锪藛碳摇?/p>
因?yàn)閱绦侨~的緣故,喬容川咽不下那口氣,還有路加太太。
遇上那一家子的護(hù)短!
當(dāng)時除了將公司交給夫曼·霍簡外,沒有別的辦法。
要是不交給夫曼·霍簡,現(xiàn)在祁氏大概都已經(jīng)不存在了!
馮曼明知道這一點(diǎn)。
可每次在說起公司掌握在夫曼·霍簡手里的時候,他還是忍不住怪祁晉!
明明,這一切最應(yīng)該被怪的人,是祁嚴(yán)。
一聽祁嚴(yán)這話。
馮曼的火氣又對準(zhǔn)了祁嚴(yán):“都是因?yàn)槟?,都怪你!你說你當(dāng)時是鬼迷心竅了嗎?喜歡上那個病秧子梁語彤!”
“你要是娶了喬星葉,什么事都沒有了!”
提起喬星葉跟梁語彤當(dāng)時跟祁嚴(yán)的糾纏,馮曼又是一肚子火。
“我不知道一切都是你自已作的?現(xiàn)在能怎么辦?我不幫你爭取,你還有什么?現(xiàn)在你姑姑的女兒也突然找回來了,她的遺產(chǎn)也沒你跟霜霜的份了。”
本來公司現(xiàn)在就在夫曼·霍簡手里。
在祁嫻君遺產(chǎn)這件事上,她再不幫祁嚴(yán)跟祁霜爭取,他們就什么都沒有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