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陳淑芬虎目圓瞪。
雖然以她對自家秘書的了解,應(yīng)該不至于說出這種明目張膽想要奪權(quán)的話。
但是生性多疑的性格令陳淑芬寧可殺錯也不愿意放過。
只不過.....
陳淑芬沉吟了片刻。
她性格乖戾,自從丈夫死后,就很少再和婆家人來往,自家的親戚更是早就搬到了國外。
陳淑芬無兒無女,事到臨頭竟然真的找不出一個能夠安心幫自己代理公司的人。
她抬起頭看了一眼肖揚。
相比起跟隨自己多年的秘書,還是肖揚這個草包更趁手一些。
“我會打電話通知董事會,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,陳氏集團暫時就交給你了。”陳淑芬思考了一會兒,吩咐道。
聽到這個消息,肖揚一瞬間有些抑制不住內(nèi)心的喜悅,差點蹦了起來。
沒想到自己竟然能有掌管陳氏集團的一天。
剛才他那么說,只不過是性格使然,習(xí)慣性地給人下絆子。
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。
“姐姐,我何德何能竟然能讓你這么信任我?!毙P強壓著內(nèi)心的喜悅,淚眼朦朧地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。
陳淑芬擺了擺手。
她也是因為實在無人可用,才選了肖揚。
論關(guān)系,比肖揚更親近的,雖然不是沒有,但能力也比他更強,陳淑芬根本不放心把公司交給對方。
肖揚這種離不開自己的同時,又沒有翻動風(fēng)浪的能力,正好合適當(dāng)個傀儡,穩(wěn)定軍心。
就在這時,醫(yī)生敲了敲門走了進來,“病人需要臥床安靜休息,如果沒什么必要的話不要過多地打擾?!?/p>
隨后走到陳淑芬的身前:“你的骨質(zhì)有些酥松,今天昏倒的時候腿骨有些輕微骨折,這兩天沒什么必要盡可能的不要下床?!?/p>
醫(yī)生又叮囑了陳淑芬注意飲食和作息,隨后就離開了。
“肖揚?!标愂绶夷樕行┕之悾X得自己的肚子有些不太舒服,“把便盆拿過來,床底下就有一個,紅色的那個?!?/p>
“啊?”肖揚沒反應(yīng)過來,“拿便盆干什么。”
“我肚子不舒服想拉屎?!标愂绶艺f道。
“那我扶你去衛(wèi)生間。”肖揚急忙就要掀開被子,打算去攙扶陳淑芬。
卻被陳淑芬一巴掌拍到了一旁。
“沒聽見醫(yī)生說我腿骨折了,不能下床嗎!”陳淑芬雙眉倒豎,不悅地說道。
其實她的腿并沒有那么嚴(yán)重,而且只有左腿有些骨裂,不影響正常生活。
陳淑芬這么說,就是故意的,想讓肖揚伺候自己在床上便溺,來滿足她變態(tài)的心理。
更何況上次被肖揚弄了一堆黃白惡臭之物,還沒和他算賬呢。
肖揚一聽頓時臉都綠了。
他長這么大還沒有給人把屎把尿過。
要是陸瑤這種美女也就算了,自己忍一忍也不是不行。
關(guān)鍵是陳淑芬這老肥婆......
“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?”陳淑芬雖然臥病在床,但眉宇間仍有一股兇猛,“剛才不還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,難道你都是裝的?”
肖揚現(xiàn)在騎虎難下。
他咬了咬牙,最終屈身從床下取出一個提前備好的紅色便盆。
忍一忍,就當(dāng)是為了日后的榮華富貴。
只要能把陳氏集團的大權(quán)握在手里,吃屎都行,更何況接屎。
肖揚在心里不斷地進行自我安慰。
轟隆——噗呲——
肖揚強忍著惡心,替陳淑芬處理完了污穢之物。
在走出病房的第一時間,就決定趕緊給陳淑芬聯(lián)系一個24小時待命的護工。
這種事情他可不想再來一次了。
肖揚驅(qū)車返回陳氏集團。
現(xiàn)在陳氏集團上下已經(jīng)得到了董事會發(fā)的內(nèi)部郵件通知,陳淑芬不在的這段時間里面,由肖總?cè)珯?quán)負(fù)責(zé)公司的一切事務(wù)。
肖揚意氣風(fēng)發(fā)地走進陳氏集團,十分享受眾人投射來的目光。
“都收收心,該干嘛就干嘛,別以為陳總不在了就開始動那些小心思?!毙P站在辦公區(qū),這種揮斥方遒的干勁令他十分著迷:“你們怎么想的我心里一清二楚,干好自己的事情,別總想著獻(xiàn)殷勤?!?/p>
一邊說著,肖揚的眼神似有似無地瞥向季主管。
“他還好意思說呢,最瞧不起這種靠阿諛奉承上位的。”
“噓,你小聲點兒,整個公司上下誰不知道他只是陳總的一條狗?!?/p>
“狗仗人勢的東西?!?/p>
公司里面對于肖揚狐假虎威的行徑早已經(jīng)十分不滿了,如今更是看不慣他這套狗仗人勢的樣子。
這些私下的議論聲傳入肖揚耳朵,他微微一笑。
狗仗人勢又怎么了,如今整個陳氏集團都由他做主。
就喜歡看你們這副看不慣我,又干不掉我的樣子。
肖揚乘坐電梯來到位于頂層的總裁辦公室,十分神氣地坐在辦公桌后的椅子上。
一旁的秘書將需要處理的文件遞了上來。
肖揚看著堆疊如山等待他處理的文件,一時間有些頭大。
他以前都是混日子的,哪里正經(jīng)干過什么東西。
現(xiàn)在讓他處理這么多的事務(wù),跟殺了他一樣難受。
好在大部分的文件已經(jīng)通過董事會的初步判斷,他只需要做出最終決定即可。
“有關(guān)江氏集團下半年的合作......”肖揚在處理其中一封文件的時候,看到標(biāo)題突然愣住了。
“陳氏集團和江氏集團還有合作?”肖揚扭頭看向秘書。
他怎么不知道?
而且陳淑芬和江澈的關(guān)系那么差,怎么可能還會有合作。
“有的,江氏集團旗下的多家建材工廠都是從我們公司獲取原材料.....”秘書輕聲地為肖揚解釋。
雖然陳淑芬和江澈兩個人有些不對付,但是商業(yè)上的事情和個人私人恩怨是兩碼事情。
只要能獲得利益,也不是不能進行合作。
“全部都停掉,取消有關(guān)江氏集團的一切合作。”肖揚冷冷一笑,大筆一揮在文件上簽下了自己的否決意見。
“可是.....”秘書張張嘴想要說什么,結(jié)果直接被肖揚無情的打斷:“沒有什么可是,注意你自己的身份,我現(xiàn)在可是陳氏集團的最高負(fù)責(zé)人,你敢質(zhì)疑我的意見?”
“不敢.....”秘書急忙把頭低下。
她可不想丟掉這份高薪工作。
看著原本不拿正眼看著自己的秘書,此刻正瑟瑟發(fā)抖。
肖揚心底無比的暢快。
他索性直接把這些文件都推給秘書:“我一會兒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,剩下這些文件我授權(quán)你代為處理了吧。”
“記住,但凡和江家有關(guān)的項目,一律不通過,已經(jīng)通過的立刻中止。”肖揚再三叮囑道。
秘書跟了陳淑芬這么多年,早應(yīng)該摸清了工作上的流程。
就算萬一出了事情,自己也可以跟陳淑芬告狀說秘書擅自處理的,他完全不知情。
肖揚覺得自己滿身才華,怎么能被這些瑣事纏住。
算算日子,已經(jīng)有些時間沒見陸瑤了。
應(yīng)該去維系一下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