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么他們第一個就找你?”老三問。
“我不知道,我什么也不知道?!被ㄓ魤m一問三不知。
凌靖說,“你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了,有老婆孩子的。”
花郁塵頻頻點(diǎn)頭,“就是就是,我哪敢呢?!?/p>
樓嘯說,“有些事過去了就過去了,人都要向前看,自已的日子總還要過?!?/p>
“對對對,說的很對。”
花郁嫻怒拍桌面,“花生米說你還去見她!是怎么個事!”
“別激動別激動,老婆。”樓嘯拽她。
花郁塵閉了閉眼睛…
臭小子…你就不能盼著你爹好點(diǎn)嗎…
萬一你媽生氣了,要給你找后爹,對你有什么好處嗎?
“還有這事?”凌靖擰眉看著凌苗。
凌苗不語,沉默的態(tài)度就已經(jīng)說明了。
凌靖的目光挪至花郁塵身上。
他沒有問罪,眼神卻說明了一切。
花郁塵連忙擺手,“沒有,絕對沒有,偶遇,就是偶遇而已。
凌靖是姐夫,可同時還是大舅哥。
他本來是不怕凌靖。
之前沒結(jié)婚那可沒少仗著小舅子的身份跟他叫板。
可是大舅哥這層身份壓著他,偏偏他又愛凌苗。
萬一凌靖以為他欺負(fù)了凌苗,一言不合就拽老婆回娘家,不說好話。
而且這個大舅哥潔身自好,又深得爹媽喜歡,沒有任何劣跡。
他斗也斗不過,哭死算球。
凌靖說,“別的我不管?!?/p>
“苗苗一心一意待你,你也必須一心一意待她,不許騙她。”
花郁塵舉手發(fā)誓,“我這輩子絕對不會欺騙老婆?!?/p>
【轟隆——】一道炸雷落下,花郁塵嚇得拍了拍胸脯。
眾人頓時一致扭頭看著窗外,然后又一致回頭望著他。
腦子閃過一個詞——渣男發(fā)誓?
花郁塵自已也懵了。
緊接著嘩啦啦的暴雨就下來了,噼里啪啦的拍打著落地窗。
花郁塵摸摸鼻子惺惺一笑,“下雨…下雨了而已…”
凌苗起身,“吃早餐吧。”
她不追究,眾人自然也希望他們和和氣氣。
這件事就相當(dāng)于消停了。
花郁塵顧涌顧涌悄悄去到老婆身邊。
偷親了她一下,“我老婆真好,人美心善…”
凌苗抹了把臉頰,這就叫蹬鼻子上臉嗎?
醫(yī)院里,就秦周來了。
周靳堯是正好在醫(yī)院拿喬喬的檢測報告。
暴雨傾盆,一下子回不去。
拿出手機(jī)給阿蠻發(fā)個消息,雨停了再回去。
誰知道剛解鎖,鋪天蓋地的信息一下子爆屏了。
震了好久都沒有消停。
起初周靳堯還心慌了一下。
以為喬喬出了什么事,阿蠻沒聯(lián)系上他,拼命的信息轟炸。
一下冷汗直冒。
再一看清,眉頭微微蹙起,收起手機(jī)又折返進(jìn)醫(yī)院。
“表哥?我以為你不來了。”
周靳堯說,“剛剛在醫(yī)院給喬喬拿報告,人怎么樣了?”
“左腿截肢?!鼻刂艹谅暤?,“還沒出來?!?/p>
聽到這個結(jié)果,周靳堯是一時沒意料到的。
可是誰也不是華佗再世,他來也無濟(jì)于事。
秦周說,“岑家的財產(chǎn)都凍結(jié)了,官司打贏了也拿不回遺產(chǎn)。”
“她賬上的錢不是很多了,還是我剛剛過來墊的。”
“想一想都是從小長大的,突然發(fā)生這樣的事也不好冷眼旁觀。”
這點(diǎn)錢對于他們來說不算什么,好歹還有些交情在。
只不過現(xiàn)在個個成家立業(yè),都有了自已的生活。
資金方面可以幫幫忙,其他的…就不是很方便了。
“拿的什么?”秦周奪過他手上的檢測報告。
報告上一周歲的字眼吸引住了他的眼球。
洛晚喬,這不是喬喬的大名嗎?
再一看診斷結(jié)果,頓時抬頭望向周靳堯,“喬喬生病了?”
“血液病?”
周靳堯沒有隱瞞,嗯了一聲,不緊不慢的拿回報告。
這丫頭可是表哥的命根子,老來得女,得之不易。
這要是出了問題,簡直就是要了整個周家的命。
“能治嗎?”秦周問。
“能?!敝芙鶊蛘f。
秦周松了一氣,“那就好?!?/p>
周靳堯又說了一句,“需要同父同母的臍帶血。”
秦周再次怔住,“臍帶血?。俊?/p>
“嗯。”
“意思是你和阿蠻再生一個?。俊?/p>
“嗯。”
“就這一個辦法嗎?”
“嗯?!?/p>
“就這一個辦法才能救的活?”
“嗯?!?/p>
“那…阿蠻她…也同意?”
“暫時沒有。”
秦周傻眼的看著他,“那如果…沒有的話…孩子…怎么辦?”
“醫(yī)生說…活不過5年…”說到這里,周靳堯鉆心的痛。
何止他心痛,就連秦周都心痛,多可愛的一個孩子啊。
被斷定活不過5年…換誰誰不心痛。
“那喬喬也是思思姐的孫女兒,思思姐怎么說?”
“她還不知道?!敝芙鶊虼瓜马?。
“思思姐還不知道?”秦周拔高了聲調(diào)。
“嗯…”
秦周簡直難以置信,“這么大的事,你們居然還瞞???”
“她…不想說…”
秦周頓時就急了,“這是一條人命,你難道還能由著她?”
“這是你親閨女啊,你還能有幾個親閨女???”
周靳堯說,“可我不能逼著她生孩子…”
“那你就能看見你閨女5歲夭亡?”
“難道阿蠻就不愛孩子,就能眼睜睜看著孩子將來有一天睡在她懷里再也醒不過來?”
不能。
周靳堯心里只有著一個聲音,孩子一定要救。
秦周看表哥都到這個份上了還這么鎮(zhèn)定自若,他都跟著著急了。
來回踱步,氣急道,“我發(fā)現(xiàn)你們怎么回事,一個兩個這么佛系?!?/p>
“這是孩子!這是一條命!是你們的孩子啊??!”
“不行不行,我得給舅舅打電話說?!彼统鍪謾C(jī)就要打電話。
周靳堯阻止了他,“等阿野的訂婚宴過了再說吧?!?/p>
秦周暴走了,“還等!還等!還等到什么時候!”
“萬一孩子出了什么意外怎么辦!都什么時候了你還不慌不忙!“
“換做是我,二胎現(xiàn)在都揣肚子里了!”
周靳堯說,“好歹讓老爺子高高興興當(dāng)一回喜公公…我不想打擊到他老人家…”
秦周皺眉,指著他直搖頭,“你啊你。”
“喬喬有你們這樣的爸爸媽媽真是孽難。”
“我這個小叔叔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我侄女兒的死活!”
“你們說與不說,等阿野訂完婚,我說什么都要說?!?/p>
“孩子一定要救,求神拜佛,砸錢問醫(yī)也得救!”
他沒說不救。
他也在找機(jī)會。
既然秦周愿意做那個出頭人,他助推一把,再好不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