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興嗎?”凌靖看著呆愣的原地的老婆。
今天的她高興又失落,他都看在眼里。
花郁青癟著嘴角,想哭又想笑,“你安排的?”
凌靖嗯了一聲。
“啊啊??!你怎么都不告訴我…”花郁青喜極而泣。
緊緊抓著他的衣服,埋在他懷里,“嗚嗚…我太高興了…”
凌靖輕撫著她背,寵溺道,“新婚當(dāng)然是家人的祝福最重要。”
“在酒店你沒怎么吃東西,晚上多吃點?!?/p>
花郁竹笑道,“過來,青青?!?/p>
花郁塵簡直沒眼看。
“低調(diào)一點,這里還有單身呢,小狗的命也是命。”
抱著花生米的花郁嫻說,“單身怎么啦?!?/p>
“單身好單身好,想跟誰跟誰好,對不對,花生米?!?/p>
“呃——”花生米點頭。
不管嘟嘟說什么,他都贊同。
花郁青看著家里的兄弟姐妹,心里是說不上來的感動。
緩緩朝她們走去,“姐姐…”
花郁竹攬著她去到餐桌邊坐下。
柔聲道,“今天不能回娘家,所以咱們先在這里聚一聚,明天再一塊兒回家。”
“好…”
樓嘯說,“就等著你倆回來了?!?/p>
花郁青看著今晚的菜系,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樓嘯做的。
“今天又辛苦你了?!彼f。
“不算事,合你們胃口就行了?!彼_了瓶酒,“阿靖還能喝點不?!?/p>
凌靖在老婆身邊落座,“能,結(jié)婚一生就一次,當(dāng)然得慶祝?!?/p>
樓嘯倒著酒,還不忘調(diào)侃道,“瞧瞧這新婚燕爾的,簡直不要太羨慕。”
“就這種天氣,像我們這種沒老婆的出去轉(zhuǎn)一圈,那都不叫光棍了,得叫冰棍?!?/p>
就這一句,瞬間逗笑了所有人。
花郁青忍俊不禁的看了一眼阿嫻。
花郁嫻也沒忍住笑。
明眼人都看得出來,樓嘯來這里,跟回自已家似的。
一點也不生疏,跟誰都聊得來幾句,人情世故拿捏的死死的。
為了誰,還用說么。
不過誰讓她們家這個老二不開竅呢,出了名的難追。
若是不死纏爛打,那簡直一點機會都沒有。
樓笑笑,不怪你到現(xiàn)在還單身,誰叫你看上了一個最難把的妹。
晚上的聚會,兩個一家三口,一對新婚小夫妻。
還有一對捅破了窗戶紙的曖昧對象。
戚澤對樓嘯挺好奇的,“哥們,以前沒怎么見過你啊。”
樓嘯端起酒杯,起身敬了他一下,“忘了跟澤哥自我介紹了。”
“我呢,一直在邊境那邊駐守,回京城沒幾年?!?/p>
“沒什么別的技能,開了幾家公司,偶爾去老媽的廠子里打雜?!?/p>
花郁塵要不是對他那一層層馬甲知根知底。
他還真就給他忽悠過去。
“你別聽他的,這位大佬是個人精來的?!?/p>
戚澤問,“怎么說?”
樓嘯摸摸鼻子,訕訕一笑,“沒…就了開家公司而已?!?/p>
花郁塵說,“白道產(chǎn)業(yè),灰色產(chǎn)業(yè),就沒有他不沾的?!?/p>
戚澤輕挑眉尾,有點佩服,“你這背景不小啊。”
樓嘯樂不可支道, “嗐,澤哥就別打趣我了?!?/p>
“我哪有什么背景啊,早年跟媽媽相依為命,我媽吃了時代的紅利?!?/p>
“所以我勉勉強強算個富二代,跟澤哥比,那真差遠(yuǎn)了?!?/p>
“后面入伍參軍,退伍后才發(fā)展自已的事業(yè)?!?/p>
“最早創(chuàng)立了安保公司,現(xiàn)在算是走上正軌了?!?/p>
花郁嫻沒好氣道,“你那簡仆債你是只字不提啊。”
樓嘯輕笑一聲,“好好好,還有個催債公司,是后來創(chuàng)立的?!?/p>
就簡仆債三個字,她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。
花郁嫻問,“那你還有那狗狗基地呢?”
樓嘯說,“那是安保公司附帶的?!?/p>
“公司業(yè)務(wù)涉獵比較廣,等啥時候有空了一定跟你一一匯報?!?/p>
戚澤問,“退伍幾年了?”
樓嘯愣了兩秒,看了看身邊的花郁嫻。
這一說出來…豈不是讓她知道自已真實年齡比她小幾個月…
“呃…”他扯了個謊,“四五年吧…”
戚澤詫異道,“四五年?”
“差不多?!?/p>
戚澤說,“那你靠自已混成這樣,已經(jīng)很可以了?!?/p>
樓嘯謙虛道,“澤哥抬舉了?!?/p>
戚澤說,“你很有潛力,是個難得的人才?!?/p>
“誒,對了,你說你創(chuàng)立安保公司的?”
樓嘯嗯了一聲。
戚澤問,“技防這一塊有做嗎?”
樓嘯說,“主攻這一塊啊。”
“目前跟各大學(xué)校和大型商場都有合作,直接聯(lián)網(wǎng)警局和消防?!?/p>
戚澤笑道,“行啊,年后一定去一趟,正好我們也需要技術(shù)提供?!?/p>
樓嘯倒了杯酒,再次起身敬他一杯。
由衷的說,“能入澤哥的眼,是我的榮幸?!?/p>
戚澤跟他碰了一杯,“你這哥們太謙虛了?!?/p>
花郁塵深吸一氣,又是一個被這樓笑笑忽悠過關(guān)的人。
花郁嫻一言難盡的看著這個人。
實在看不出來,他的人格魅力到底在哪里?
明明那么嘴毒的一個人,怎么個個都跟他混得來。
是她錯過了什么?
樓嘯捕捉到她的目光,花郁嫻一秒挪開視線。
埋頭吃東西的時候,忽然一只戴著腕表的大手出現(xiàn)在自已面前。
那人一言不發(fā),一碗剝好的蝦放在她面前。
花郁嫻不由得側(cè)頭看了他一眼。
樓嘯輕聲道,“別弄臟了你的手。”
“……”
沒一會兒面前又出現(xiàn)一碟好吃的。
他投喂上癮了?
桌下的手扯了扯他的衣角。
樓嘯附耳過來,“什么?”
他一靠近,淡淡的冷香環(huán)繞著她,花郁嫻的臉燒得慌。
“你整這些我吃得完嗎?”
樓嘯回道,“沒事,吃不完有我?!?/p>
花郁嫻瞳孔震驚了。
他怎么能說得這么臉不紅心不跳的。
目光不慎掃到他領(lǐng)口,露出精致的鎖骨。
白色襯衫的料子很薄,都能隱隱感覺到衣服底下肌肉線條的溝壑。
他以前的工作服從來都是遮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,莊嚴(yán)肅穆的。
今天怎么…哪哪都不對勁…
花郁嫻掩飾性的喝了一口湯。
操!
她是不是發(fā)春了?
沒相中男人,先欣賞男人的身子?
什么鬼?
他故意的吧?
色誘自已?
不行不行不行,她是這么膚淺的人?
她肯定是寡得太久了。
改天去酒吧,多看看那些半裸跳舞的男模。
以毒攻毒,沒準(zhǔn)就不思春了。
晚上酒喝的不少。
明天請家政過來打掃算了。
花郁竹一家去了自家閑置在這里的房子。
花郁塵抱著睡著的兒子,牽著老婆回了樓上。
花郁青嗜睡,熬不了夜,早早回房了。
樓嘯和花郁嫻一塊兒下樓。
臂彎搭著外套,捏了捏眉心,“嫻二…”
“干嘛?”
“收留一晚唄,頭很暈,回不去了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