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禮過后。
凌靖陪著老婆去到酒店下面,送花家的長輩親戚。
花郁塵抱著兒子朝她說,“走了,老三。”
花郁青癟起嘴角。
凌靖見狀,去到花郁塵身邊,在他耳邊嘀咕了一句話。
花郁塵聽完他說的什么之后,輕挑眉尾。
問道,“就那幫纏得你脫不開身的大老爺們,能輕易放你走?”
凌靖說,“我自有辦法?!?/p>
花郁塵呵呵一笑,“我無所謂,看你?!?/p>
凌靖說,“那行,就這么說好了。”
花郁塵掃了一眼老三,“有什么好難過的,就回婆家住一晚而已?!?/p>
“成天擱娘家待著,不知道還以為阿靖倒插門了呢?!?/p>
花郁青頓時(shí)氣笑了,“你瞎說什么呢?!?/p>
凌苗在一旁忍笑沒說話,死嘴!真犟!
不知道出門時(shí)哭得稀里嘩啦的那人是誰。
花郁塵說,“明天早點(diǎn)回去,天氣預(yù)報(bào)今晚有雪,明天封了路,你哭都回不來?!?/p>
花郁青不理他了。
花郁塵走之前還不忘跟凌靖說,“少喝點(diǎn),省得我白跑一趟。”
“放心?!?/p>
花郁青問,“阿郁干嘛去?”
凌靖笑著搖頭,“沒什么…”
上了車,凌苗這才問他,“大哥跟你說什么了?”
花郁塵說,“阿靖叫我們晚上不住老宅,回家住?!?/p>
“他們今晚的婚房擱那兒,他怕老三難過?!?/p>
“所以叫我們幾個(gè)人都過去,一塊兒吃頓晚飯?!?/p>
“啊?”凌苗詫異道,“他們不回凌家???”
花郁塵說,“那我就不知道了?!?/p>
“回不回還不是看老三的,懷孕的女人就是皇后娘娘?!?/p>
“大伯他們都無條件的順從她,孕婦心情好比什么都重要?!?/p>
凌苗笑了笑,“真幸福啊,羨慕死人了?!?/p>
花郁塵一聽這話,男人的勝負(fù)欲就上來了。
他老婆能羨慕別人?
捏著她的下巴,直面自已,“老公對(duì)你還不好嗎?”
凌苗笑盈盈的說,“沒說你不好呀?!?/p>
花郁塵啄了她一下,“不許羨慕別人。”
“你好霸道哦?!?/p>
花郁塵說,“我老婆只有被別人羨慕的份?!?/p>
“老公哪兒沒做好你說就是了,我下次改。”
“啊——”小家伙看著爸爸媽媽打情罵俏的,嗷了一嗓子。
本寶寶呢?
花郁塵忍俊不禁道,“冷落了我家的小寶貝,生氣了?!?/p>
他低頭親了一下小家伙的臉蛋。
“好了,親親大寶貝,也要親親我的小寶貝?!?/p>
哼哼~這還差不多。
就這小傲嬌樣,活像他爸了。
沒一會(huì)兒,花郁塵收到一條消息。
樓笑笑:【嫻二呢?三妹妹的婚禮忙完了嗎?】
這個(gè)樓笑笑,現(xiàn)在怎么老是擱他這兒打聽老二的消息。
難道老二不理他了?
花郁塵回道:【完事了,晚上老三家有聚會(huì),來嗎?】
樓笑笑:【他們今天洞房花燭夜…還是算了吧…下次。】
花郁塵:【缺個(gè)做晚餐的廚子,婚宴過后他們就回來,晚上就自家?guī)捉愕軕c祝。】
樓笑笑:【幾點(diǎn)。】
【6點(diǎn),他們七點(diǎn)回來?!?/p>
樓笑笑:【行,我提幾瓶好酒過去?!?/p>
“媽!”樓嘯發(fā)完信息就下了樓,“我今晚不回來了?!?/p>
樓歡納悶道,“干嘛去?”
“追媳婦兒?!?/p>
樓歡連忙道,“等等等等。”
“怎么了?”樓嘯看他。
樓歡揚(yáng)了揚(yáng)下巴,“換身衣服去?!?/p>
樓嘯看著自已身上的衣服,“有問題嗎?”
樓歡起身過來,嫌棄的扯了扯他身上的衣服。
“誰家年輕小伙成天穿黑色,白把你生得這么俊了,難怪追不到?!?/p>
樓嘯問,“那我穿什么?”
“穿得淺色啊,白色啊,年輕有朝氣?!?/p>
樓嘯從來都是按照自已的喜好來的。
還從來沒有在這方面下過功夫…
樓歡說,“女孩子多半是視覺控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樓歡說,“顏控,手控,腹肌控。”
這下涉及到樓嘯的知識(shí)盲區(qū)了,“啥玩意?”
樓歡把他領(lǐng)落地鏡面前。
“顏控!就是看臉,媽這基因沒給你拖后腿?!?/p>
“手控!就是手好看?!?/p>
她拎起他的手,嫌棄的打了一下。
“平時(shí)給你做手膜死活不肯,你看你手心這繭,都幾年了,還沒消。”
樓嘯說,“這有什么關(guān)系,男人要那么細(xì)皮嫩肉干嘛?!?/p>
樓歡說,“人家姑娘細(xì)皮嫩肉??!你手這么糙,牽個(gè)小手都不舒服?!?/p>
是嗎……
說到這腹肌控,樓歡嘖了一聲。
“你空有一副好身材,都不露一露,藏著給自已看呢?!?/p>
樓嘯驚呆了,“我又不是賣肉的娘炮,我沒這么放蕩?!?/p>
“人家姑娘本來就臉皮薄,還整這么一出,回頭別給人都嚇跑了。”
樓歡皺了皺眉,“你??!榆木腦袋??!”
她只好親自上陣。
給兒子搭配衣服。
捯飭捯飭。
“不是,老媽,你干嘛讓我穿了一層又一層啊,你裹粽子呢?”
“還有,這白襯衫,扣得這么低,你把我當(dāng)夜店的男模呢?”
“還戴個(gè)什么破鏈子,這跟狗鏈有什么區(qū)別!”
樓歡煩的打了他一下,“閉嘴!”
“老娘給你收拾,你就別問這么多為什么!”
“這叫疊穿!疊穿!懂不懂!”
“你就把這鏈子當(dāng)狗鏈子,做個(gè)說話好聽又撩人的小狼狗?!?/p>
“不要再做一個(gè)毒舌暗黑的死男人!”
樓嘯無語。
任由她捯飭著自已。
“你…你整這樣…你確定人家姑娘好這口嗎?”
樓歡說,“反正我沒見過哪個(gè)男的談戀愛不露優(yōu)點(diǎn),凈露缺點(diǎn)的。”
“還指望人家對(duì)你有好感,人家姑娘沒打你出門都不錯(cuò)了!”
樓嘯看著鏡子里的自已。
他幾時(shí)都沒這么“花枝招展”過。
“媽…”他一言難盡道,“你整的我現(xiàn)在跟個(gè)高中生似的。”
樓歡咬牙道,“這叫青春男高?。?!”
“可我不喜歡。”
樓歡一巴掌拍在他腦后,“你他媽穿給你自已看吶?”
“男人的發(fā)型和穿搭就是女人的門面,你懂個(gè)雞毛啊?!?/p>
“你但凡敢擅自剪頭發(fā),喜提分手一周體驗(yàn)卡,也許是分手永久卡。”
樓嘯摸摸腦后,嘀咕道,“有你說的那么邪乎嗎…”
樓歡氣急敗壞道,“你少給老娘犟嘴,老娘不會(huì)害你!”
“哦…”
樓歡又拿了個(gè)腕表,比了一下,給他戴在手上。
他無奈道,“我不喜歡戴這些玩意兒?!?/p>
樓歡兩眼一瞪。
樓嘯瞬間閉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