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下兩人都聽了個明白。
周靳堯愣了一下,側(cè)頭看了一眼岑露。
只見岑露沒有說話,頭扭過去看著窗外。
洛小蠻繼續(xù)說道,“今天是小姨生日,小姨父發(fā)的動態(tài)你沒看見嗎?”
周靳堯關(guān)了外放,說道,“沒有,在忙?!?/p>
洛小蠻嘁了一聲,內(nèi)心翻了個白眼。
周靳堯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,他總覺得阿蠻在附近。
“你找我干嘛?”
周復(fù)野連忙揚了揚下巴,示意她趕緊說。
“哦哦,我想讓你送我去。”
周靳堯眉心微皺,“叫阿野送你去。我沒空?!?/p>
周復(fù)野搖頭。
洛小蠻說,“小小叔一早就出了門,不知道干嘛去了。我聯(lián)系不到他?!?/p>
“怎么會呢?!?/p>
“真的?!甭逍⌒U說。
“哎呀,周叔叔,你就送去我吧,又要不了多久時間?!?/p>
“我中午都還沒有吃飯,小姨父給小姨做了好大一個蛋糕,我想去?!?/p>
周靳堯下意識在想,這個小鬼是不是故意的。
偏偏就趕在他出門之后,不是這要找他,就是那要找他。
他在家的時候,就什么事都沒有。
周靳堯說,“我叫家里的司機送你去?!?/p>
洛小蠻故意問了一句,“周叔叔,你現(xiàn)在很忙嗎?”
“嗯?!?/p>
她又問,“你在忙什么???”
“在公司還是在外面?”
“跟男的在一起,還是女的在一起?”
周靳堯捏了捏眉心,念得他頭疼。
“你要是在談工作嗎?”
“還是…你不會偷偷摸摸談戀愛了吧?”
談戀愛三個字一出,還說得偷偷摸摸的。
周靳堯頓時渾身不對勁了,“你亂猜些什么呢!”
“我猜錯了?”
“那你既然沒談戀愛,就十幾公里,你干脆就送我去唄。”
周靳堯暗嘆一氣,“行了行了,等著。”
這小鬼,什么時候這么難纏了!
他掛斷電話。
洛小蠻連忙說道,“快,走走走,回家,周叔叔回去了?!?/p>
周復(fù)野啟動車輛,朝家里趕去。
路上,周靳堯看著身邊的女人。
“送你回酒店,我讓人給你帶吃的過來?!?/p>
岑露輕聲道,“阿堯,謝謝你?!?/p>
“沒想到我這么久沒回來,也就只剩下你這么一個朋友了?!?/p>
朋友…
她以為他只想跟她做朋友嗎?
周靳堯無奈一笑,“不用謝,畢竟從小互相看著長大的?!?/p>
“如今你一個人回來,我也沒辦法無動于衷?!?/p>
“你們岑家的宅子,等過了年關(guān),我跟你買回來吧?!?/p>
“至少回來了不用住酒店。”
岑露搖搖頭,“不用了,今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?!?/p>
“跟她們住在一起,還不如住酒店?!?/p>
聽她這么一說,周靳堯也不好再堅持。
半個小時過后,洛小蠻剛到家沒幾分鐘,就看見了周叔叔的車回來。
她頓時雀躍道,“周叔叔!”
周靳堯下了車,問道,“阿野還沒回來嗎?”
“沒有?!?/p>
他撥通了周復(fù)野的電話。
好在兩人早有先見之明。
早就關(guān)機了。
周靳堯嘀咕了一句,“今天怎么這么奇怪?!?/p>
洛小蠻暗自竊笑。
周靳堯收起手機,“走吧,不是要去你小姨那兒嗎?”
洛小蠻快速爬上后排,朝樓上的小小叔比了個ok的手勢。
“小姨!”
凌苗聽見那個丫頭歡快的聲音了。
花郁塵說道,“你坐著,我去?!?/p>
去到門口。
看著一身白色鴕鳥毛外套的洛小蠻,頭上戴著個白色雪地帽。
整個人看起來,毛茸茸的。
“小姨父!”她笑著喚道。
這聲小姨父叫的花郁塵心花怒放。
哎呀,小丫頭越來越乖張了。
花郁塵笑說,“你小姨在里面,今天一個人過來的嗎?”
“不是,還有周叔叔也過來了,在后面走呢?!?/p>
“進去吧?!被ㄓ魤m說。
他站在原地,等著而后才出現(xiàn)的身影。
“哎喲喂,稀客啊?!?/p>
周靳堯抬眸看去,打趣道,“客氣客氣。”
“小姨,我來看你啦?!?/p>
凌苗看著許久未見的小姑娘,“阿蠻,誰送你來的?”
凌苗摘下她頭上的帽子,替她順好頭發(fā),“冷不冷,烤烤火。”
“喲。這不是洛丫頭嗎?”
花家的幾姐妹都認識她。
花郁嫻捏了捏她的臉頰。
“還記得上次見你才一點點大,現(xiàn)在長成一個大姑娘了?!?/p>
洛小蠻笑道,“這么多年過去了,小姨們還是那么漂亮,一點兒也沒變?!?/p>
“二姐,三妹?!敝芙鶊騿玖艘宦暋?/p>
因為他比花郁嫻小一些,所以還是得叫姐姐。
樊音笑說,“阿堯也來啦。今天咱們家真熱鬧啊,坐,坐?!?/p>
“伯母,好久沒來拜訪您了。”
“客氣啥,你們年輕人聊?!?/p>
老爺子從茶室出來,“阿堯來了?!?/p>
周靳堯看過去,“花爺爺,晚輩許久沒來,最近身體可好?!?/p>
老爺子笑著點頭,“好著呢。”
洛小蠻跟著喚了一聲,“太爺爺?!?/p>
老爺子一時間沒有認出她是誰,“你是…爺爺老花眼,看不清了?!?/p>
周靳堯說,“是洛家的小丫頭。”
花老爺子頓時想起來了,洛老頭家的。
他們這幾個老輩戰(zhàn)友中,走得最早的就是洛老頭了。
他朝洛小蠻招了招手,“來,丫頭,過來讓太爺爺瞧瞧?!?/p>
洛小蠻過去。
“孩子,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太爺爺,我叫洛小蠻。”
“蠻丫頭,你父親的腿疾可有好些?”
洛小蠻搖搖頭,“醫(yī)生說好不了了,現(xiàn)在只能多做按摩,萎縮得沒那么快?!?/p>
這也是小姨和周叔叔輪流照拂她的初衷。
凌苗看見小蠻,就像看見了小時候的自已。
她和這個唯一的表姐,從小一起在外婆家長大。
不是親姐妹,勝似親姐妹。姐姐比她大,總是很照顧她。
后來姐姐結(jié)婚了,剛開始還算幸福。
小蠻8歲那年,姐夫車禍,雙腿殘疾。從此就再也站不起來。
姐姐分身乏術(shù),婆家娘家都沒長輩。
她心疼小蠻一個人在京城讀書,而姐姐遠在南城,于是就接了過來。
后來周靳堯跟她商議過,想要照顧她。
她總覺得,周家兩個大男人,照顧一個小姑娘,還是沒那么方便。
于是阿蠻放假了就去周家,上學(xué)就在自已這里。
花老爺子暗嘆一氣,“苦了你母親了?!?/p>
“我也很快就畢業(yè)了,到時候可以跟媽媽幫幫忙?!?/p>
老爺子欣慰點頭,“好孩子,今天是來看你小姨的吧,去吧?!?/p>
“這幾天就在這里住,早上我叫你小姨父送你去學(xué)校?!?/p>
洛小蠻說,“不了,過幾天我就要回南城了。等過完年,我再多來看看您?!?/p>
老爺子笑說,“去玩吧。”
他看著這一屋子小輩,其樂融融的。
透過他們,就像是提前看著再也看不見的未來。
“小姨父,我看中你做的蛋糕了,還有剩的嗎?”
“還多著呢,我去給你拿,全都是你的?!?/p>
最后兩人是在花家吃過晚飯才回去的。
令洛小蠻沒想到的是,小姨父做的蛋糕居然那么好吃。
晚上,凌苗收到了一條祝福,和轉(zhuǎn)賬信息。
“苗兒姐,生日快樂。我現(xiàn)在在巴黎這邊,趕不回去給你過生日了?!?/p>
凌苗笑了笑,回道,“這段時間公司的事辛苦你了。心意領(lǐng)了,錢你就攢著做老婆本吧?!?/p>
花郁塵進了房間,“老婆,笑什么呢?”
凌苗放下手機,說道,“是小五,他去法國出差了?!?/p>
雖說這個姓余的,跟自已老婆距離很近。
但是他知道老婆只是把他當成了家人。
他也不是那么吃醋了,反正老婆是他的。
想到這里,他在她唇上吧唧了一下。
這就是作為她男人的唯一專屬權(quán),可以肆無忌憚的親他。
其他人都靠邊站。